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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莺只觉得有些熟悉,待那人走近了,她定睛一看,不由喊道:“白玢!” 果真是白玢。
陈文莺见他行色匆匆,勒马问道:“你不是家中有事吗,怎么来这里?” 白玢伸手抹去脸上的雪沫,道:“我是来找你和洛姑娘的,有急事,你先下马,帮我把洛姑娘请出来。
” 陈文莺奇道:“找元秋做什么?” 白玢手拢在袖中,袍下露出一截祭祀时的白服,道:“去请她来,有急事。
” 陈文莺不疑有他,立即下马进巷子去寻洛元秋,却被白玢一把拉住,以眼神示意身后。
大雪之中,她才发现白玢身后竟还有一人。
那人衣袖飞扬,如御风而来。
窈窕身形被一袭黑袍裹着,哪怕打扮成这般灰头土脸的模样,也难掩玲珑曲线,令人不禁浮想翩翩。
但也仅能是想想而已。
因为她左手握着一把长剑,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搭在剑柄上,一种杀意破空而来,逼的人不敢直视。
她的腰间挂着一块赤色的腰牌,在雪中格外醒目。
陈文莺的脸唰地白了,睁大眼睛看着白玢,嘴唇动了动。
“没错,如你所想,是咒师。
”白玢低声道,按了按她的肩膀:“快去吧。
” 陈文莺眉头一皱,不太赞同地用力摇了摇头,转身飞快走了。
洛元秋在家中,正对着一缸结冰的水发愁,怕用火符击坏了水缸,刚想着要不要提桶出去打水,又听见敲门声传来。
都这个时候了,外头还下着大雪,会是谁呢? 敲门声一声高过一声,洛元秋拎起水桶,打开门一看,居然还是陈文莺,身旁还站着白玢,只是她脸色不太好。
她拎着水桶,想放下又不太好意思,问道:“怎么你们都来了?” 白玢勉强一笑,斟酌了一下语句,道:“洛姑娘,是这样,太史局有位大人要见你。
” 他侧身让开,洛元秋这才看见他身后还有一人。
黑衣女子左手握剑,腰配赤符,脸被黑布蒙住大半,只露出嘴唇和一个下巴尖。
她的眼睛也被黑布蒙住,但不知为什么,洛元秋却觉得她是在看自己。
那种放肆而不加掩饰的打量,即便是蒙着眼,也能感受到对方目光中的炙热。
洛元秋微怔,把手中的水桶悄悄往身后藏了藏。
她想,这水桶虽然是自己做的,模样是有些丑,但也不必这么看着吧。
水桶么,能装水装的越多不就行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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