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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灯泠声音轻轻颤抖着,目光却执拗地看着他。
迎着这样的双眸,薄朔雪胸膛不停急促呼喘,注视着她的眼眸显出几分惊讶茫然,干裂的嘴唇翕动开合几回,喉间时不时憋出几个声响,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在下一瞬呼吸一促,轰然倒地。
后面响起成片的惊呼声。
骑着马跟着薄朔雪回来的将士们纷纷下马跑过来查看薄朔雪的伤势,个个慌张不已,他们亲眼这位整整一个月以来都所向披靡的战神,却在此时倒下,而最让人害怕的是,他面前没有刀枪弓箭,只有一个手无寸铁的美貌女子。
薄朔雪带去的骑兵看见郁灯泠身后跟着的两位将军,知道眼前是自己人,并不太慌张。
那些外族相貌的兵士则叽叽喳喳嘀嘀咕咕,眼神防备敬畏地看了看郁灯泠,显然把她当成了什么世外高人,几个人把薄朔雪手脚脑袋抬起来,飞速地逃离了郁灯泠,搬进了营帐里去。
郁灯泠眨着眼睛,脸上的神色比她发鬓间插着的粉白雪霄花更无辜,也转身跟着薄朔雪回营帐。
主将回归,这是整个边境最大的好消息,所有人欣喜若狂,赵将军甚至和廖将军激动地搂在了一处,直高喊“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军中医师则压力极大,主将大人好不容易回来,所有人都念着盼着,若是他们治不好昏迷的主将大人,岂不辜负几万将士的期待。
于是兢兢业业地给主将大人从头到尾检查了好几遍,又仔仔细细地轮流探过了脉,再聚齐所有医师单独商谈了一番,最终给出结论。
“薄将军是连日奔波劳碌,再加上心绪骤然之间急剧跌宕,气血不继,才会突然昏倒。
” 简单来说就是,激动坏了。
薄朔雪晕倒之前,和他有所接触的就只有郁灯泠,于是众人视线纷纷望向她。
廖将军忍不住问:“殿下,您先前同侯爷说什么了?” 郁灯泠亮亮的双眸又眨啊眨,看了看他们,漠不关心地扭过脸去,像是不想搭话。
廖将军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尖。
没事,不被长公主搭理才是正常的。
外族的士兵从这个角度看到了郁灯泠鬓边的花朵,呜啊啊几声,拉着左邻右舍的同伴,右手捂着胸口弯下腰来,嘴里叽里咕噜的,像是在行礼。
能听懂外族话的人也反应过来,立即单膝跪下,齐声喊道:“恭贺殿下,恭贺将军!” 赵廖二人:“……” 发生什么事了。
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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