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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从山上带给你快乐的花朵/带给你风铃草/黑榛实/和一篮子野生的吻——聂鲁达] 程尔又去了趟宜春街,敲开美容院的门,里菁稍显意外地起身迎接她。
“程尔,你们今天约好了都来是不是?”里菁笑着拉她进屋。
程尔有些紧张,视线扫过屋内,问:“贺让骁也来了吗?” 里菁指了指卫生间,“早来了。
还弄了一身泥。
” 程尔将洗净的衣服还给里菁,乖乖坐在沙发里等,没一会儿,贺让骁从卫生间出来,一身水汽,手臂湿漉漉的滴水,他拿着条毛巾擦着。
看见程尔,他动作愣了愣,拿着毛巾团了团,“来送衣服?” 程尔点头,视线盯着他有些乌青的嘴角。
“你嘴角怎么了?” 贺让骁舌尖顶了顶嘴角,伤口不大但是有点疼,他笑了下,“磕的。
” 什么情形才会磕成这样? 程尔不信,贺让骁在她旁边坐下,身上淡淡的香味混合着冰凉的水汽,让她下意识往旁边挪。
“要不要再给你演示遍?” “是不是金娜找你麻烦了?”程尔只能想到这个。
她不觉着贺让骁不是惹是生非的性格。
“不是。
” “那你擦药了吗?”程尔问。
贺让骁低笑声,“你要帮我啊?” 程尔当真了,起身要去买药,被他握着手腕拉回来坐下,这次两人肩膀挨着肩膀,体温在慢慢延伸。
以前受的伤比现在重得多,他都不会吭一声,今天被程尔一问,莫名觉着疼。
敞开腿,贺让骁弯腰从矮柜里拿出碘伏和棉签,一股脑扔桌上,再次懒洋洋陷进沙发里。
程尔手法笨拙地帮他处理伤口,许是嘴角这个敏感位置,她动作放得轻之又轻,但贺让骁还是拧起眉头。
程尔怕弄疼他,往他身边靠了些,少女的乌眸贴在眼前,近到睫毛要刷到他的鼻尖,呼吸又轻,让他嗓子莫名很痒,本能做出吞咽动作。
“你别动。
”程尔说。
贺让骁眼眸垂下,勾过揉在沙发的外套,罩在她头顶,手指压着头轻轻晃了下,“别管了,骗你的。
” 程尔掀开衣服,看见贺让骁已经起身,她也跟着起身,“你的这件衣服我可以带回去吗?” 贺让骁头低了点,浓黑双眸,看了下她的脸, “真要给我洗啊。
” 明明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却被他蛊人声线说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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