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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分手后我们又同居了》《玩转渣攻的一百种方法》 「哐当——」一声,门被撞开,砸在墙侧,铰链松落,摇摇欲坠。
怒气冲冲的少年攥拳咬牙,站在门外。
一双似狼一般的眼盯着室内,眼珠上浮,气焰怒极! 待到看清一切,满脑子的嗡鸣声顿时消散。
他蓦地瞪大眼睛,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们这是……” 屋内的两人皆抬眸看向他。
步凌尘衣冠楚楚地站在软塌边,一手沾着药膏,另一只手悬空虚虚握着,本该被攥在掌中的药瓶,因突如其来的巨响被惊到,跌落在地,碎成一片狼藉。
师尊衣襟虚敞,见他进来,只是眉头微拧,冷淡地将领口阖上,遮住腰腹狰狞的伤疤。
塌边小桌上还端放着换下来的沾血纱布和瓶瓶罐罐的药膏。
饶是将夜再怒气上头,他也看明白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刚刚的声音分明是步凌尘在给师尊上药! 一张气急败坏的脸顿时僵住,满脑子的颜色废料瞬间如被拨开的云雾,散个干净,社死的尴尬慢慢攀爬上脸。
将夜觉得头晕目眩,恨不得重来一次,再也不要推开那扇门,他该选择悄悄掀开窗缝,先观察下就好了。
现在…… 被粗暴扔在门外的腓腓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走进来,不明所以地在将夜腿上蹭蹭,又因脑子混沌,趔趄跌倒在将夜脚背上。
将夜抱起腓腓,胡乱地在软毛上揉了几把,尴尬地垂下脑袋。
“我……我觉得带腓腓回弟子苑不合适,还是让他住在师尊这里比较好。
” 倒不是将夜对腓腓不设防,而是因为腓腓只是一只神兽,虽能化为人形,但总不能跨物种吧? 更何况腓腓那么娇软,和师尊撞号了,根本不可能…… 哎? 他为什么又想那么多? 师尊没理他,只是拢起松松垮垮的衣襟,桃眸轻移到步凌尘身上。
步凌尘倏然明了,挑了挑眉,扯了块布擦干净指尖的粘腻。
“那就让你徒弟伺候你上药吧,我乐得清闲,回去睡觉了。
” 说着就走出水榭。
师尊理了下凌乱的银发,淡淡道:“你来做什么?” “我送腓腓……” “送腓腓?”师尊桃眶中的琉璃珠一转,扫过摇摇欲坠的木门,“这么兴奋?” 将夜顺着怀中猫毛的手不知轻重,揉疼了猫儿,猫儿「咿呜呜」地叫了声,他才一松手,猫儿又没心没肺地睡了过去。
步凌尘是原文中没提到的角色,这个人同师尊关系又这般亲密,又是身在这样一本花式吃肉的颜色文中,将夜很难不多想。
万一这个步凌尘也是渣攻之一呢? 万一他也觊觎师尊呢? 万一他只是不动声色,等到时机成熟再狼性大发呢? 而且,看师尊的样子,根本对这个人毫不设防…… 将夜心中的担忧,都一字一句写在脸上,看得师尊有些茫然困惑。
担忧什么? 担忧他的伤势? 算了,给他一个机会吧。
师尊叹了口气,似无奈宠溺道:“你过来。
” 将夜战战兢兢走过去,控制自己的视线不要在师尊散乱的衣襟上瞟。
师尊递过一瓶药膏,桃眸看着杏眼:“既然他走了,那你给我上药吧。
” “啊?” 没等他反应,腓腓迷迷糊糊醒了,非常主动自觉地叼过药瓶递到将夜手中,又自己蜷回软塌角落,抱着尾巴乖乖睡觉。
就……懂事得让人心疼。
师尊解开衣襟,露出瓷白紧实的胸膛,再下面是伤势未愈,甚至皲裂开伤口,淌血的腰腹。
将夜屏住呼吸,硬着头皮凑上前。
给师尊上药而已,他又不是没做过,那么紧张干嘛? 但颤抖的手依旧控制不住,偶尔摁下去的力道重了些,师尊的呼吸就会稍微紊乱,让他更紧张。
他低着头,脑袋上的软发若有似无地扫过师尊的皮肤,自己未曾察觉,师尊也没提醒。
费了好大劲,将夜将药膏涂抹好,已经满头是汗。
也不知是哪儿鼓起的勇气,看着师尊孱弱的身体,苍白的脸色,他心中怜悯更甚,有些堵在喉咙里的话情不自禁就流露出。
“师尊,我……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 桃眸看向他,示意他说。
“你……你喜欢步……师叔吗?” 桃眸一滞,心感莫名,大为震撼。
将夜竟然会觉得他同步凌尘是那种关系? 云谏哭笑不得,也忽然明白过来,这个嘴上说不再觊觎自己的徒弟,背地里会胡思乱想成那样,甚至担忧自己和别人好上。
他这是醋了? 所以……这孩子到底还是对自己心思不纯。
什么要守护他、尊敬他、孝顺他,都是掩饰内心的借口罢了。
或许是因为怕自己厌恶他那种大逆不道的情愫,才说出那样自伤的话。
不过是想保留着师徒之间,这层微弱的,聊胜于无的师徒情谊罢了。
云谏叹息,他这个人注定无心于他人,小徒弟的这份心思,他终究是不可能给予任何回应的。
将夜,或许你这样做是对的,否则只会伤得更狠。
既然选择把自己摘除去,又何必问他的私事呢? 云谏曲指撑着额角,桃眸饶有兴致地看着将夜,薄唇轻启:“你有何指教?” 字字如雷霆。
将夜心中咯噔一声,像是足下坍塌了一块,整个人摇摇欲坠。
他瞪大眼睛,咽了咽喉咙,眸中慌乱不堪。
“你……你真的喜欢步师叔啊?那……那你和他……” 这一瞬的冲击,要比他踹开门前听到的动静还令他震惊。
若只是肉体的关系,将夜会努力将觊觎师尊的一切障碍都扫清,可若是师尊动心了呢?他总不能棒打鸳鸯吧? “我和他怎么?” 师尊声音还是冷的,语气中含着的笑意却像是逗小孩一样,咄咄逼问:“你觉得我同谁都可以那样?” “不不不!不是的!” 将夜慌地连连摆手。
他太害怕师尊误会他的意思,师尊若心里有他,肯定脑补了一堆,等他一离开,又要一个人抱着膝盖蜷缩望天,一个人默默舔舐伤口至天明。
他一慌,脑袋上顶着的软发都在剧烈晃动,瑟瑟发抖。
大概是少年的反应太有趣了,云谏并不打算道出实话,也不替少年的猜测提供佐证。
就这么,看着他。
岂料少年在一阵慌乱后,忽然敛去面上的情绪,软发瞬间耷拉下来。
“师尊,你要是真的喜欢他……我不介意你给我找个师娘,其实……其实我也可以替师尊把把关。
” 话里流露出刻意隐藏的委屈,又像是下定决心的陈词。
云谏:“……” …… 将夜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沉重的心情走出水榭的。
他还是拿不准师尊到底是否喜欢步凌尘,还是依旧对自己念念不忘。
要是后者,他今天可算是伤了师尊的心了。
但也并非全是坏处,至少跟师尊表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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