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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宫门一层,里面还有一层。
此时,靠近门洞边缘的位置,摆放着一排将里外隔开的木拒马①,拒马后站着一老一少两个汉子。
两人都是身材魁梧高大,一个穿着灰色短褐,一个穿着深蓝色短褐,都在外面套了件破洞的棉花袄子,老的那个腰间别了根棍子,手里拿着个旱烟杆。
福儿老远就看见她爷了。
她爷老了,头发胡子都白了。
本来不想哭的,可越走近越想哭,走到近前已从默默流泪到哭出了声。
王大柱也一样,早就是老泪横流。
随着他一声大骂:“杀千刀的牛大花,怂着你娘把你送进了宫,我的胖福儿啊,你长得爷都快认不出来了,瘦成了这样……” 福儿哇了一声哭了出来。
“爷——” 汪椿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不想福儿踮着脚尖往前凑,这木拒马上缠了很多铁钉子,一不小心就会被扎伤。
“你小心你肚子……” “她肚子咋了?”王大柱疑惑道,“胖福儿,你闹肚子了?” 福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道:“爷,我没闹肚子,我是肚子里揣娃了。
” “揣娃了?” 吧嗒一声,王大柱手里的旱烟杆掉落在地上。
他忙低头去捡,捡起来才道:“是那个倒霉催的废太子的?” “爷,你说啥呢,有你这么说话的,他才不是倒霉催的。
” 见孙女扭捏样儿,王大柱又是感慨又是发愁。
“这可咋整?本来爷都打算好了,宫里要实在不放你出来,我就跟你姐夫在这抢了你,咱们直接回辽东,到时候咱直接进大山,进去个三年五载的,想必到时候也不抓咱们了,可你现在揣了娃,还咋走……” 里面这层宫门前本就把守着一队禁军侍卫,加起来也十几号人。
这爷孙俩的见面,本就在一众侍卫眼皮子底下。
现在可好,先是哭,哭完了还揣娃了,揣娃了也就罢,这当爷的还要抢了宫女钻山窝子里不出来。
这是当着他们面前密谋啊! 侍卫们哭笑不得。
汪椿也是连给王大柱做眼色,让他说话悠着点。
“爷,不能跑,跑了娃儿他爹咋办?” “他咋办?他个倒霉催的,自己倒霉了,还害了我孙女!”王大柱没好气道。
福儿忙道:“爷你别这么说他,他其实对我挺好的。
” 王大柱明白了。
“那些金子是他给你的?” 福儿想了想道:“算是吧。
” 那些金子是太子死了的爹给的,也算是他给的吧。
而且他虽没给她金子,但给了她银子,还有些首饰摆件啥的,只是这些不能拿出来变卖。
王大柱一听,拿人家的手短,自是不好再骂人家。
“那你俩在里面……” “爷你放心,我俩在里头没人为难我们,也有吃有喝。
” “有吃有喝就行。
” 在王大柱的心里,只要不挨饿,日子就不算难过。
“那……” 福儿从怀里掏了一包东西,塞给王大柱。
“爷,这些银子你拿着,这是我攒了好久的私房钱,之前没回宫时,我想着我藏起来的银子莫是被人拿了,幸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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