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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着晏时清的手腕,给他看自己腰上的伤痕,说孙勇曾经用这样的剪刀给他剁下来一块肉。
这种未开刃的剪刀怎么会剪的动东西,硬是横竖磨着给他切下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晏时清没回话,将剪刀收回包里,若无其事地扫了一眼墙角的针孔摄像头。
这种刺激性物品多了之后,晏时清开始往王流蔺的杯子里放一点安眠用的药物。
他的精神受到一点麻痹,很多时候是迷茫的,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
如此浑浑噩噩地过上几日,某天王流蔺夜半睡醒,看到晏时清就在自己床头,手里玩着一把匕首。
他开始尖叫,歇斯底里,疯狂地用最脏的词汇骂他。
“舅舅。
”晏时清声音里带着笑,“这只是玩具。
” 王流蔺听不进去,他掐着自己的脸,把那片疤戳得血肉模糊: “不是...我不是故意——” “你为什么这么怕刀?”晏时清声音低缓,把玩具刀刃掰弯,“舅舅?你脸上的疤是哪里来的?” “我没有、不是我做的......” “你做了什么?” “我不,没、我没做!”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没杀、是他自己,是他自己撞——” “舅舅。
”晏时清喊他。
“你杀人了。
” 王流蔺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双手抱着头,仿佛要很长时间才能理解到这句话。
随即以很慢的速度,宛如生锈机械一般,缓慢地、迟钝地转过头。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视线却空洞,嘴唇微张,呆滞地望着晏时清。
却突然间回神,猛地上前去掐住了晏时清的颈项! “我没有!我说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你听不见吗!” 他的脖子涨得很红,目眦欲裂,尖声吼着苍白的话语。
“我没有杀他我没有我没有!是他、是他自己...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他、他也有刀,他也想杀我,他就是想杀我!” “但是他运气不好,我运气、我运气比他好,他的刀落在我脸上了,我的刀......”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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