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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座无形的牢笼,将她困在了里面。
她是那失去了反抗能力的猎物。
见玄香要将锁链套进她手腕,他蓦地开口: “住手。
” 他的声音沉了沉,“至少,现在不必。
有我在,我会治好她。
” 白雨渐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念了一些药材的名字,低声嘱咐,“给她抓药吧。
” 其中有一两味,都是极为珍稀的药材。
太医院虽有,但他们芳华宫的人,怕是连边角料都拿不到。
玄香露出为难的神色。
白雨渐想都没想就探手进怀中,取出状元令,交到玄香手中。
“太医院中,有一位我昔日同门,姓全,名子衿。
你且将此物给他看看,他便明白了。
” 全子衿与他私交不错,同是白仲祺的弟子,如今任太医院院正。
“奴婢这就去抓药。
”玄香行礼。
“慢着。
”白雨渐却喊住了她,“蓁蓁……近来可有昏睡的情况。
” 玄香讷讷道:“奴婢……奴婢也不知。
实则,奴婢也不能时时看着她,奴婢每日里都有许多重活。
这些,大人恐怕只能亲自问她了。
” 玄香走后,便只剩下二人。
白雨渐回眸,便撞上了少女看着他的眼神。
那眼神让他有一瞬间的怔然,好像,她是他熟悉的那个蓁蓁。
片刻才觉察出是他的错觉。
她依旧是那副缩在保护壳中的模样。
她不让他触碰,只好望闻问。
看她气色尚可,倒是唇瓣有些苍白,这几天的行为也是反常。
还有一望,便是看身体的发育情况,这一点,白雨渐轻轻一瞟,就转开了目光,在他看来,她似乎过瘦; 她的呼吸声轻而微,有些后继无力,而后便是问。
“你近来,可有昏睡的情况?” “是不是经常忘记一些事情。
” 他的声音低沉缓慢,若玉石相击。
他在看诊一事上,有着超乎旁人的耐心,对待她就像对待那些医治过的病人一般,没有什么不同。
可她始终,不回答他。
他顿了顿,并不浮躁,仍旧问了一句: “你可有,短暂的失明。
” 失明。
随着话音落下,少女明显呼吸一滞。
她长长的睫羽垂落,轻轻看了他一眼,便兴致缺缺地将脑袋埋进了膝盖,乌发披落满肩。
又一次,无视了他的问话。
白雨渐默了默。
见她低头半晌,忽然玩起了手腕上的那条宝石手链。
红色宝石折射出刺目的光,几乎滴血一般。
蓁蓁以为,他还要继续问她的病情,谁知就听见一道淡淡的。
“这条手链,是谁送你的。
” 原本只想关心她的病症,可不知道为何。
几乎是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口。
少女的眼底,有一丝笑意闪过。
她却仍旧没有理会,继续自顾自地把玩着手链。
“白蓁蓁。
” 终于被无视得够了,他带着怒气地低沉开口。
与此同时,也在心里感到了一股讽意。
明知故问什么。
还能是谁送的呢。
她是皇帝的女人。
除了皇帝。
还有谁会送她这样的东西? 还有谁送的东西,值得她这样反复地观摩与珍藏。
白雨渐蓦地想起,那根长春花簪。
那是他雕刻给她的。
那个时候,她似乎已经彻底绝望,却仍旧将那根簪子捡了起来。
她珍重地擦拭着,小心翼翼地捧在怀中。
可是那些,却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若是不知还好。
他现在才知,那是真心。
被他一遍又一遍无视了的、亲自摔碎的真心。
而她捡起来,补补好,转头送予了旁人。
白雨渐耐着性子,又低声问了一遍。
她还是不理会他。
男子的眸光,在她手腕上停顿一瞬,而后轻轻掠过。
他薄唇开合: “玄香会给你取药回来。
时辰到了,我该走了。
”他语气淡漠。
蓁蓁眯了眯眼,却从他平静的语气中,听出他在生气。
他这个人啊越是生气,声线便愈是压抑冷静。
任何时候,他都维持着那副圣人君子、如水淡漠、宠辱不惊的模样。
即便是在,取她性命的时候。
那层冰霜,几乎是他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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