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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脚细腻,却洗得有些发白,显然是一件旧物。
他落笔有序,丝毫不乱。
神色沉稳,一头长长墨发,安静地垂在肩侧。
黑者愈为黑,白者愈为白,纤尘不染。
执笔的手,亦是修长有力。
偶尔,他会抬起手来,按一按眼角,借以缓解那股针扎般的刺痛。
再落一字,他的眉梢忽地一蹙。
有人。
这间书室,除了他,还有别的人在。
听那呼吸声,就在十来步开外,他下意识望去,却只见排排的书架。
……想必是整理书册的小太监吧。
分神不过一瞬,很快不再理会,又提笔饱蘸浓墨。
傍晚很快来到。
暮色四合,光线暗沉,外面下起了小雨,雨打芭蕉,沙沙作响。
他终于起身。
拿起搁置在一旁的帕子,将手上墨渍仔细擦得干净,方才拿过墙角的二十四骨油纸伞,缓步走出阁楼。
临走之际,他心中犹疑,还是温声询问了那个负责洒扫的太监,是否有人进入过这间书室。
小太监茫然一瞬,“小的没见有人……” 忽地一拍脑袋:“不会……不会是芳华宫的那位娘娘吧?” “芳华宫?” “就是冷宫,专门用来关押那些受到皇帝厌弃的妃嫔。
那位娘娘啊,位份不高,自从被打入冷宫之后,这儿,就出了点问题。
” 小太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摇头唏嘘道:“人人都说,她疯了。
以前还正常的时候,尚算识得一点字,偶尔会到明渊阁来看看书。
只是疯了以后,也很少来了。
莫非今日她……?” 芳华宫的弃妃? 白雨渐微感诧异。
只小太监看上去颇为为难,像是不知该不该将此事告知的样子。
白雨渐便没有多问,抿起薄唇,向他礼貌颌首,撑伞离开了。
雨雾濛濛中,男子背影孤高疏离,却又温润儒雅。
第二日,他来得极早。
大概不会碰到……了吧。
他环视一周,如同昨日般干净整洁,微感满意,目光倏地一凝。
走到放置着花瓶的桌边,伸手摆弄了会儿,让它回到昨日原本的位置。
望了望里边,白雨渐神色微怔。
花瓶里,不知何时被人插.进了一支杏花。
枝叶舒展,碧色通透,杏花白里透红,夹杂着一丝暧昧的暖香。
他看得皱眉,忽地,一道浅浅的嘤咛传来。
眼中愕然闪过,白雨渐转身看去。
只见书架之后,一袭素色裙角被风吹得轻飘起来,又缓缓落回地面。
如云如雾,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默了一默,乌靴轻抬,缓步上前。
靠得越近,那股香气便愈发清晰。
杏花的香气。
有人背靠书架,睡得正酣。
地上散落着一些书本,杂乱无章。
有一本大喇喇地翻开,盖在那人脸上,遮住了面容。
从衣领中伸出的一截颈子,却细嫩雪白至极,而那分外窈窕起伏的身形,分明显示,此人是个女子。
白雨渐守礼止步。
他眼眸垂落,落在脚边的一本书上。
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般,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有点鬼使神差地,弯腰将它捡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泛黄的封页,神色有些恍惚。
曾经有个少女,很喜欢这本游记。
总是翻开来指着上面的山川河流,央着盼着,他能陪她一起去。
“兄长,你就带蓁蓁去嘛……” 话音尤在,斯人已去。
她与他说起里面的山川风景时,眼角眉梢都是明亮的笑意,像是天上最璀璨的星,白雨渐捏着扉页的手指微紧,淡淡涩意涌至喉头。
本以为早就忘记。
却原来……还是记得。
可命运如此,到底还是与她失散。
他轻叹口气,握着书卷刚要转身,一股香气骤然袭至。
“还给我。
” 一只漂亮到不像话的手伸到面前。
伴随着清脆动听的四个字: “这是我的。
” 白雨渐浑身一震。
宛如当头一棒,他古井无波的眼眸中,推开一层一层的涟漪。
直至掀起惊涛骇浪、再也无法平息。
他长睫微掀,却是轻闭上眼。
不过一瞬的功夫,倏地睁开。
视线一片清明。
一个乌发雪肤的少女,俏生生地立在面前。
刚刚的声音,不是他的幻听。
“我的。
” 她朱唇轻启,再度重复。
葱白的指尖指着他手中那本书卷。
她有一张极为干净的面容。
不同于小时候的稚嫩,变得更加精致,小巧玉润的鼻,蒙着泪膜的眼,花瓣似的唇。
幽雅美丽,像是月光下冉冉开放的清昙。
是她。
是他极为熟悉的,朝夕相伴,十年之久的那个人。
他亲手带大的孩子。
分离不过是这两年而已。
七百多个太阳升起又落下的日子,这些日子,除了一开始的漆黑无光与剧毒蚀骨。
余下的时间,他都用来攻读诗书经典,并不难捱。
他也不常想念她。
有风从他们二人之间穿过。
撩动她薄薄的衣袖,缠上他清瘦的手腕,若有似无。
男子身上松香如旧,余味却更加清苦,像是在药材里浸得透彻了一般。
白衣吹起,撩过她臂弯间那层杏黄色的披帛。
如同冬雪里杂糅了春色。
而她无波无澜,安静地迎向他的目光。
纸页哗啦啦被风吹开,微弱的声音,猛地唤回了他的神智。
他眼睛一眨,视线下落,无意瞥到书中画面,却是狠狠一颤。
明明该是水墨山川的图景,不知为何变成了男女交缠的画面,亲密暧昧至极,极为刺激感官。
刹那间白雨渐整个人如同凝固住了一般。
……原来这是一本披着壳子的秘戏图。
他指节发白,脸色泛青,抓着那本书,像是拿着一个烫手山芋。
少女却视若无睹,执着地伸着掌心。
掌心白里透红,指节纤细,指甲玉润,未染蔻丹之色。
“蓁蓁。
” 白雨渐轻声唤她。
她却恍若未闻,见他迟迟不还,干脆伸出手,一把将那本秘戏图抽走了。
手中一空,他下意识伸手,却见她将那本难以启齿的图册抱在怀里。
擦过他的肩,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她唇边勾着满足的笑意,好像怀抱着的,是什么珍贵的宝物。
而他,始终不在她眼中。
蓁蓁就要走到门口,一道人影,忽地挡在面前。
背后的门被他合上,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他站在她面前,垂眼看她。
男子面容在黯淡的光线下愈发清绝,骨相万里挑一,鼻梁挺直,眉骨冷峻,墨发扫过冷白的皮肤,丝丝缕缕垂落下来。
“你想做什么?” 少女红唇微张,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男子抿了抿唇。
仍旧是那很轻很轻的两个字,怕把面前的人惊碎了一般。
“蓁蓁……”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草木茂盛,肆意长大,生机勃勃。
这是当初他捡到她的时候,他给她取的名字。
那个时候她对他说,从今以后将舍弃她的姓氏,那么名字呢,就连名字也舍弃了吗? 再次见到她的第一面,明明有很多话想要说,话到嘴边,却只有两个字。
他似乎,也只会说这么两个字了。
他不知道她竟然也在宫中。
她什么时候进的宫? 芳华,弃妃。
小太监偶然提及的这几个字,忽然出现在脑海之中。
然后她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含着困惑。
“你是谁?” 脆生生的三个字,像是一把重锤砸在他的心上。
即便早有预感,白雨渐还是脸色发白,声音哑了下来,“你……” 他尾音带着一丝不易被发觉的轻颤。
“你不记得我了。
” “我本就不认得你。
让开。
莫挡着我了。
”她轻轻斥责,细长的手指有点紧张地扣住了扉页。
男子身量太高,几乎将她整个儿笼住,带来极深的压迫感。
……是她。
明明是。
他不会认错。
每一个细节、每一处神态。
他亲手带大的姑娘,他不会认错。
她的身高虽然这两年变高了一些,可还是那副模样,就连说话时颊边两个若隐若现的梨涡,都未改变。
他的眼睛开始隐隐作痛,面前人影变得模糊。
手指蜷缩又松开,又死死地握在一起。
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般地低低说。
“你是恨我的。
” 他知晓她恨他,他一直都知晓。
她也应该是恨他的,恨他的冷血无情,恨他将她逼到绝境。
但是她恨他,却不该忘记他。
他的内心无比清楚地告诉他,他宁愿她恨他,也不想她忘了他。
“当初,扶绥池家……” 一向冷清自持的人,忽然连话都不会说了。
对着少女那双纯净如旧,却充满困惑懵懂的眼睛,他的声音忽然卡在了嗓子里。
早就已经,回不去了。
面前的人久久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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