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相爱那年第2页_只坏一点点：爱情何处过夜刘小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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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相爱那年(2/5)

地在我腿上游移，恨不得拿把刀把他的手给跺了。

我本想镇定下，可是没克制得住，就在我准备翻身用鞋跟踢他一脚的时候，那个人却已经嗷嗷叫地起来了。

身上的重量没有了，我怕再出什么乱子，急着从地上起来，伸手便给了柳彦一个巴掌，柳彦才半清醒地松开了我。

我一起身，看见那个拧着刚才那个陌生男子的人，他正用愤怒的眼神看着我，眼睛红得要流出血。

这个人，竟然是邓夜轩。

&ldquo哎，哥们，你这是干什么？&rdquo被拧的人问邓夜轩。

邓夜轩把瞪着我的眼睛转过去瞪着那个人，表情没有改变。

就算我退学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气过。

他又是何时到了这里的？ &ldquo你给我听清楚了，放尊重点！这个人，你不能碰她一根寒毛！&rdquo邓夜轩指着我对那个人说。

那人其实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见邓夜轩人高马大，当然赶紧求和。

邓夜轩一把把他甩开，然后拉着我就往外走。

刚到门口，就迎上了刘老板。

刘老板笑着跟邓夜轩打招呼，说道：&ldquo发生什么事了？&rdquo 邓夜轩站住了，但是依然拉着我的手。

&ldquo这就是一个女学生，什么都不懂，不适合你们这里的工作。

&rdquo邓夜轩语气依然不好。

&ldquo学生？我们这里兼职的学生也很多啊，青嗳只是做做吧台的简单工作，没有什么不妥吧？不过，你是哪位呢？她的老师？&rdquo 邓夜轩稍稍窘了一下，估计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我和他的关系。

这个时候，我挣开了他的手，对刘老板说道：&ldquo我不认识这个人，可能是看着我像学生吧，不过我已经不是学生了，他也就是好心地帮我解围，没什么事了。

&rdquo &ldquo青嗳！你不能在这里！&rdquo邓夜轩回头训斥我说，&ldquo你看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就这个样子？&rdquo他看着我，显得有些无奈。

&ldquo看来我名声挺大的，你还知道我叫青嗳呢？谢谢你了老师，你赶紧回去吧！我自己的事自己清楚！&rdquo我笑眯眯地对邓夜轩说。

然后又对刘老板说：&ldquo刘老板，没什么事我就进去工作了。

&rdquo 我冲邓夜轩笑笑，转身进去。

我没仔细看邓夜轩要变成酱紫色的脸，就这么，迅速地，进去了。

柳彦已经从地上起来了，大家又开始各自喝各自的酒了。

小美只带了我一周的时间，之后我就开始自己一个人站吧台。

每天，我都穿着周老板给我准备的那身衣服，没变过。

渐渐，自己跑到吧台买酒的人多起来了，那些男人开始在买酒的空挡和我聊天，或者开着暧昧的玩笑。

我渐渐适应，并且享受只在这个空间里，只在这一时刻存在的这种暧昧，过了此刻，出了这间屋子，我们又是正正经经的我们了。

他们叫我青嗳的时候会笑着说：&ldquo就那个，你青嗳的酒，给来点！&rdquo 青嗳的酒，是我无聊的时候配出来的，是苍茫的伏特加配上绿色的雪碧，或者康师傅的冰绿茶。

一般要加冰绿茶的人多些。

当我把这款酒递给客人的时候，他们开玩笑地说：&ldquo这酒叫青嗳吗？&rdquo 我随口笑着回答：&ldquo是的，叫青嗳。

&rdquo 伏特加这酒，一入口，容易叫人联想起苍茫的西伯利亚，那种沧桑的厚重的感觉，像遗失了的爱情，而冰绿茶或者雪碧，则是青涩的，入口的时候清纯又带点别样的期待。

这样混合着的就是青嗳吧！这样混合着的负责的感觉，也是我们每一个人吧！当然这款青嗳的酒不是经常的酒品，他们最常喝的还是啤酒，放上足够的冰块，一杯接一杯的，吧台四周总是围坐着人。

邓夜轩自从那次来了之后又来过一次，就没再来过了。

他来的时候只是在一个小角落里喝酒，很少叫人注意，喝够量了就离开，什么都没说。

我在和其他男人魅色流转的时候，简直以为自己可以忘了邓夜轩。

柳彦和许鹏鹏是唯一常来看我的朋友。

我知道，柳彦是为了酒和寂寞而来，而许鹏鹏纯粹是为了我而来。

许鹏鹏刚开始的时候喝饮料，渐渐，开始喝点啤酒。

柳彦和许鹏鹏多多少少能给我带来点学校里的消息，有时候会有邓夜轩的，有时候就是一些无聊的琐事，但是我乐意这么听他们说。

说实话，我有些想念杨光，我在想着，这个哥们什么时候才会来看我。

他一定知道我现在在这里。

一直到那年的秋末，杨光也没有来。

临近入冬的时候，柳彦和许鹏鹏来的便少了，因为毕业生们开始找工作了。

我有些担心起来，若是杨光到了其他城市工作，那么我们岂不是再也见不到了？那天，我正在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个背影酷似邓夜轩的人又出现了。

他走进来，先四周看了一下，这个时候他正好是背对着我的。

我当时正在摇着手里的酒，一下子就呆在那里了，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背。

忽然，他转过身来，走到了吧台，看着我。

此时，我看清他的面庞，气质上和邓夜轩相差很大，我叹了口气，有些遗憾。

&ldquo啤酒，谢谢！&rdquo他简单地说。

我递啤酒给他的时候，他只是接过啤酒，然后仰头就喝，看都不看我一眼。

这个买酒的男人竟然不看我！对他的好奇就更大了。

又想起上次他在一个女子面前抽泣的事来，心里也清楚了大半，想必，他是深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女子的。

但是要是怎样的爱才能叫一个男人眼里没有了其他的所有女人呢？我很好奇地和他打招呼：&ldquo先生找人吗？&rdquo 他放下酒杯，摇摇头，说道：&ldquo没有，只是等人。

&rdquo &ldquo是不知道会不会来的人吗？&rdquo我继续问。

他忽然抬头看我，说道：&ldquo是的，不过是因为我没有约。

&rdquo &ldquo那为什么不约呢？&rdquo 也许是因为我是个女子，他没有排斥我的问题。

&ldquo偶遇不是更好？&rdquo他笑着说。

我也笑了，看来还是个很体贴的男人。

再次给他添酒的时候，我鼓励他说：&ldquo男人要主动，想等偶遇的人会少了很多机会的。

&rdquo &ldquo我早就没机会了。

&rdquo他刚说完，上次那个坐在他对面的女子就进来了。

他忽然显得拘谨起来。

他们来的早，店里没多少客人，于是那女子也往吧台一坐，问我要了一杯啤酒。

&ldquo以为你不会来呢！&rdquo男子开心的样子溢于言表。

&ldquo听说你后天就走了，这么久的朋友了，就当提前给你饯行。

&rdquo她说起话来的时候声音是柔和的，沉静的样子让旁边的我看着都舒服。

她说完，忽然转过来对我笑笑，说道：&ldquo叫青嗳是吧？&rdquo 我一愣，她好像好久没来，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她笑笑，没等我问，先回答说：&ldquo我跟你们老板很熟，听说换了调酒师了，叫青嗳。

我叫钟叶，以后咱们就认识了。

&rdquo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笑着，恰到好处地笑着，声音和态度都有一种叫人难以抗拒的亲近感。

我很开心认识这样一个人。

钟叶喝完酒杯里的酒就起身走了，那个男子没有挽留。

钟叶走了之后，他又喝了几大杯，直到稍稍有了醉意才起身离开。

他准备走的时候我对他说了一句话，我说：&ldquo那么好的一个女子，你若真走了，恐怕就再没机会了。

&rdquo 他转头，一脸的苦相，说道：&ldquo她有丈夫，有家，而且她爱那个男人。

我走或不走有什么区别？我在这里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改变&hellip&hellip&rdquo 我无言地看着他，没有再说什么，再说什么都是废话了。

他就这么晃着酷似邓夜轩的背影，离开了。

原来不是没有能力爱，而是没有可能爱。

我忽然有些释然，对我和邓夜轩的感情释然，这世上，爱着却没有可能的人原来不是只有我。

也就是我结识了钟叶的那晚，刘莲忽然来了。

她的眼睛红红的，有些微肿，一看就是哭过的。

我小心地问：&ldquo要酒吗？&rdquo &ldquo什么酒烈？什么烈来什么？&rdquo刘莲回答我说。

我没说话，依然只是拿了啤酒，加了很多的冰块。

刘莲不管什么，拿起来大喝一口，不小心呛到了。

被啤酒呛到的刘莲不停地咳嗽着，咳着咳着就趴着哭起来了。

我抚了抚她的背，等着她说出了什么事。

我能想到的，无非是她和杨光吵架了。

哭了一会，刘莲抬起头来，又喝了一口，这才开口说话：&ldquo分手了，到底还是分手了。

&rdquo &ldquo吵架了吧？等过去了又会好的，谈恋爱不都那样吗？&rdquo我还没当回事。

因为我觉得杨光和刘莲都不是随便玩玩的人。

&ldquo是真的！李木春自杀了！&rdquo刘莲忽然又抛出了这么一句话。

&ldquo什么？&rdquo我一惊，&ldquo为什么？她怎么会这么做呢？她不是一直很&hellip&hellip&rdquo很什么呢？我也没想出来，但是我又想到了最后见到她的那张苍白的脸，她说我毁了她。

想到这里我的心突突地跳着。

&ldquo不过，救了过来。

&rdquo刘莲又说。

&ldquo话不说清楚！&rdquo我松了口气。

&ldquo是杨光救的！&rdquo刘莲看着我，眼睛里还像想说什么，或者是她在怀疑什么，只是她不开口。

我虽然心里很惊讶，但是还是坚持说：&ldquo这有什么，碰巧了呗！杨光是热心肠的人啊！&rdquo &ldquo李木春在自己的宿舍里吞安眠药，全校除了杨光没第二个人知道！为什么他会知道？而且，我也没怪他知道了，结果，李木春活过来了，他就要跟我分手了。

我刘莲也是懂得矜持的人，这下叫男生给甩了，真是有面子啊！&rdquo刘莲又是悲伤又是气愤地说。

虽然我心里也在对杨光和李木春的关系表示怀疑，但是嘴上还是安慰刘莲说：&ldquo我跟杨光那么多年的哥们了，从来不知道他认识李木春，再说了，杨光也不是李木春想勾引就能勾去的人，你别瞎想了。

&rdquo &ldquo我不想了，反正不关我的事了，反正分手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那个，李木春为什么自杀？&rdquo我忍不住问道。

&ldquo不清楚，好像是学校里传着她被人包养的事。

&rdquo 我叹了口气，说道：&ldquo好久不见杨光了，这小子&hellip&hellip&rdquo 刘莲哭也哭了，说也说了，好像舒服了很多，看了看我，说道：&ldquo青嗳，你这变化挺大啊！跟以前不一样了，赶紧的，趁现在还有点资本，找个有钱的嫁了吧，你看你现在这个条件，找个大款没问题的！&rdquo 我笑笑，说道：&ldquo正谋划着呢，想着哪天哪个倒霉的大款被我看上。

&rdquo 刘莲不以为然地瞅了我一眼，说道：&ldquo得了，你说你这都退学了还在这附近赖着不走，你真没出息啊！邓夜轩害了你！真是害了你！&rdquo 我拍了下刘莲的头，说道：&ldquo管好你自己吧！&rdquo 正说着，小美过来了，笑着跟我说：&ldquo刚来了个客人，指名了要你陪他喝一杯。

&rdquo &ldquo那叫他过来呗，不就一杯酒吗？&rdquo我不在乎地说。

&ldquo人家坐里面小包间里呢，你就去陪一杯呗！&rdquo &ldquo那我要是不去呢？&rdquo &ldquo你自己掂量着呗，反正在这里陪别人喝也是喝，到包间里也是喝。

人家听刘老板说你从来没离过吧台陪酒，就偏想要了你这&lsquo第一次&rsquo，不知道是个什么主，你就去喝一杯吧！&rdquo 我想了想，确实不值得拗，反正在这里每天陪几杯酒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问小美说：&ldquo哪间？&rdquo 刘莲忽然在一旁笑话我说：&ldquo唉呀，青嗳现在也学会屈服了。

没想到因为不肯屈服的青嗳到学校外面屈服来了。

&rdquo &ldquo两码事！&rdquo我按着小美说的房间就进去了。

门一推开，刘老板就笑呵呵地对我说道：&ldquo过来过来，陪我们郭局长喝一杯。

&rdquo 这是什么局，又是姓什么，我自然不管，也无心多问，只是来喝一杯酒的。

那个郭局长坐在那里，远远看去就是一堆肉。

我还是很敬业地笑盈盈地过去了，往郭局长旁边一坐，自己倒了杯酒。

郭局长得意地笑着，说道：&ldquo听你们刘老板说，你这是第一次？这怎么好意思呢！&rdquo 我举起酒杯，笑着说：&ldquo客气了，这是我荣幸！希望您以后常来照顾生意！&rdquo 刘老板满脸堆着笑，最近对我的职业能力飞速地提升甚是满意。

我举着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想着要怎么脱身。

忽然门又开了，我一瞧进来那人，差点把手里的杯子给摔了。

不会这么巧吧？来的人竟然是许飞飞。

许飞飞一见我也愣了，不过他反应确实够快的，刘老板手一抬，刚想招呼他，他忽然哈哈地笑着走到我身边，一只手搭在我肩上，说道：&ldquo你怎么会在这里？&rdquo 我还没回答呢，郭局长问道：&ldquo你认识她？&rdquo &ldquo岂止认识！这是我女朋友啊！&rdquo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包括我。

不过刘老板和郭局长还是哈哈地笑着，开玩笑说着真巧真巧。

然后我就非常顺利地被许飞飞从房间里带了出来。

走到吧台，我还开许飞飞的玩笑说：&ldquo你和许鹏鹏不愧是兄弟，亲兄弟，连做事都一样，都喜欢冒充别人男朋友。

&rdquo 许飞飞却没有笑，一脸的狐疑。

&ldquo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了？我来的时候没看见你啊。

你知道里面做的那个郭局长什么人不？一口把你吃了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吃的！&rdquo许飞飞小声说。

&ldquo谁吃了谁还不一定呢！&rdquo我依然不在乎。

&ldquo得了得了，人家祸害过的姑娘比你能耐大的多着呢，别以为自己了不起！我跟你说，今天就是我救了你一命，以后要报答的啊！&rdquo &ldquo我又没求着你救我！&rdquo 许飞飞不说话看了我良久，问道：&ldquo你这怎么回事？&rdquo &ldquo什么怎么回事？我都来这里大半年了，我退学了，老早的事了，你不会真不知道吧？&rdquo &ldquo还真不知道！&rdquo许飞飞说完，看着我，忽然笑了，指着我说，&ldquo这可真像你青嗳干的事！那这么说你现在自由了？这里都是晚班，那白天就是有时间了？住哪呢？我搬你家隔壁好了，我也住这附近，刚搬来的，我基本已经参加工作，就等着毕业正式转正了，咱可是为了你才回来这里的！&rdquo许飞飞眉飞色舞地说着。

&ldquo今晚上你在这等我呗，打烊之后我直接带你去我家考察不就完了嘛！&rdquo我随口一说，许飞飞使劲点着头，说道：&ldquoOK！就这么定了，我先忙去！&rdquo说完就又回到那个包间了。

我这才注意到刘莲已经走了。

那天晚上，许飞飞真的一直等到我打烊，然后跟我一起回去。

路上有些冷，我把大衣紧了紧，许飞飞看见了，忽然就走过来抱住了我，很紧。

我叫许飞飞松开，许飞飞却说：&ldquo假正经什么啊？这样不行了？你在那种地方陪人喝酒都不怕什么，说实话吧，你这手啊胳膊的，被人摸过多少次了？&rdquo 听许飞飞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说这样的话，我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有道理。

于是，我索性让许飞飞抱着。

也许是真的习惯了，一个刚从学校出来的女孩子，这么快便习惯于无谓的声色。

就好像我心里明白，反正爱还在那里，爱还是我自己的，这无所谓的身体用来换取一点不痛不痒的快乐也没什么了不起。

这么想的时候我就释然了，对这样的生活释然，对身边所有的男人释然。

许飞飞的怀抱很温暖，有种未成熟的男人的味道，迷离却又幼稚的叫人怜惜。

许飞飞不说话，这样看起来气氛似乎很暧昧，我没有点破他，就这样沉默着跟他一起往前走。

这么深的夜，四处无人，但是我的家门口却站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