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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条根本不用想,选都不会选。
一个长观的金身就已经让她吐血,来一群比长观还强的仙人,简直要她命。
第二条也不可能,初霁修的就是众生道,若她抛弃众生,她的道也会抛弃她。
第三条路看似最合理,但里面一定藏着深坑。
长观指着苍穹,嗓音悠远:“修行到大乘,再往上,奇经八脉丹田灵根都不算数。
是抉择影响你的修为。
抉择照见你的道心,道心越强悍,修为越卓绝。
” 初霁:“那成为天道,会怎样。
” 长观微笑不语。
初霁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答案。
众生道,倾听众生的愿望,为众生改换命运,这一看就是神明干的事。
神灵庇佑苍生,为苍生奉献。
成为天道后,属于人的七情六欲都会消失不见,她将背负东洲的存亡,从此为众生而活。
长风吹过天堑裂缝,眼前的巨石发出一道道纯净的光芒,五色流彩。
它等待初霁,就像神座等待即将诞生的神灵。
天道之石中蕴含的力量一点点向初霁度来。
她word文档的功能接二连三亮起,眼前的窗口都在震颤,仿佛长了翅膀,下一刻就要飞向天道之石。
天道之石蕴含世间一切仙招秘法,初霁受它影响,眼前亦出现不少虚幻的场景。
她“看见”群兽从建木奔腾而来,与她率领的东洲修士交战,整个西南尽数覆灭。
战火一路蔓延到北境,无尽生灵涂炭。
她带着一群高阶修士东躲西藏,年龄最大的李伯为了掩护他们逃走,被一个仙人斩成两截。
毛蔷死在兽蹄之下,天地龙芽被一只貔貅吞入腹中。
那些蜂拥而来的界外仙家异兽不断吸取东洲的灵气。
就在此时,一只手忽然搭上初霁袖口,打断她眼前浮动的场景。
黎望潭蹙眉道:“走,我们带沈绮怀离开天堑。
” 初霁眼前立刻浮现出一副画面。
黎望潭浑身是血,污泥沾满白衣,执拂尘的右臂断在地上。
这并非幻觉,而是天道推演,是“预知”的仙法,让初霁看到此刻离去,将来会发生什么事。
黎望潭不依不饶,扯着她的袖子,生怕她一个热血上头,就冲进天道之石里了。
但初霁没有热血上头。
变得更强,庇护众生,就是她自己走的路。
虽然不清楚,为何她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奸商最后竟然成了良心大老板。
她轻轻扯开黎望潭的手。
“你就当我唯利是图吧。
”初霁笑了笑,“我这个人,有想做的事,就会不顾一切,不择手段完成。
如果让我丢掉多年打拼的产业,我肯定气得原地去世。
所以我今日一定要进天道之石。
” 黎望潭万年不变的淡漠渐渐撕裂,他哑声道:“然后呢?我们还能再看见你么?” 长观仙人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当然会。
清风朗月,花鸟鱼虫,皆是天道。
从今往后,你见风见月,皆为见道。
” 黎望潭一字一顿:“闭、嘴。
” 长观仙人微笑。
初霁叹了口气,耸耸肩,轻轻拍拍他的手臂,一步步向天道之石走去。
黎望潭不能理解,长观笑也就罢了,为何初霁也那么从容,只有他一人崩溃。
就像当初他看廖如晦带走初霁,现在天道又要带走她。
他从来都拦不住初霁,也什么都做不了。
上次他相信初霁终会慢慢变强,但现在呢?谁可以给他一点念想,希望她有天可以再回来。
“你想好了。
”黎望潭忽地扬声,“你这一去,就没有回头路了,你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你再也见不到……荆恨月了。
” 长观仙人又插话:“天道想见谁,一眼就能看到。
”“闭嘴!”黎望潭失态呵斥。
长观仙人又笑了笑,似乎早就预料到初霁会走这条路。
初霁也笑了,回头冲黎望潭说:“他会理解的,终有一日会理解的。
”时间能洗刷一切,就算荆恨月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等十年八年,等百年万年,他总有放下的一天。
这是暮春的一个月末,接近卯时,天尚未亮。
像无数个平平淡淡的夜晚,东洲大地上,生灵怀揣着各不相同的梦,静静沉眠。
同时,它却是千古万载世世代代以来,最不寻常的夜晚。
这天晚上,初霁走入了残缺的天道之石。
没有惊天动地的灵潮,没有举世瞩目的热议,宏伟的一步竟然踏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初霁闭上眼,任由光芒包裹四肢。
她陷入一种奇妙的感受,浑身上下如同浸在温水中,不断下降,又像被风托向万丈高空,随云飘飞千里。
整个东洲下起一场春风细雨,润物无声。
槐花小院里,属于初霁的私人物件逐渐褪色。
人们的情感被细雨模糊。
那个悟德院院长初霁,仿佛隔了千重纱,只可高高瞻仰,每当想起时,记忆却格外朦胧。
Word文挡轻轻颤动,它就像一个大杂烩,包含各种各样的招式功法,承载万千众生的心声。
淡蓝色的光幕融化在天地运行的灵气中,与此界融为一体。
初霁忽然感觉自己身体中多了许多东西,她睁眼一“看”,原来是天地万物之道。
从五行术法到轻身之法,占卜之法,音律之法,天道推演,一切仙法都取于天道。
不仅仅是她的功法,更是初霁自己。
她的经脉与东洲灵脉一同深深穿行在大地,似一条条游龙。
她的丹田化作滋养建木的土壤,生发新芽。
血脉化作贯穿南北东西的灵流,绿莹莹蓬勃兴盛。
呼吸是风云雷电,肢骸是天地脊梁。
她的双耳覆在每一处花草树木间。
世间众生的心声交织成一首波澜壮阔的乐曲,汇入她双耳。
她能听见情人们的温声细语,少年们的豪言壮志,悲伤者的哀呼,欢喜者的笑语。
她一眼看尽红尘岁月,从空无一物至熙熙攘攘,众生在这片大地上来去,生老病死,荣枯轮回。
托举天道之人,不再是此时此刻的众生,而是自东洲伊始,至百千万亿劫后,所有生灵。
她的道心外象瞬间扩展千万万倍,群星遍野,凡人穷其一生,都不能数尽。
她所站立的地方,是万古长河中的每一处,也可以不是任何一处。
一刹那的时间成为一滴水,聚成绵延不绝的水流,她可以向前走,向后退,抬手甚至能制造一条支流。
但她没有。
初霁成为天道后,第一件事,便是开口。
她的第一句话讲:“一切因缘皆会影响修行。
”于是,东洲从此刻有了善恶因果。
行善事者种善因,作恶多端者得恶果。
她第二句话说:“元婴、出窍、化神、渡劫、大乘修士,进阶皆要经历心境考验。
”于是,高阶修士修行不能只积累灵气,囤积上等仙法,还需突破心境,真正得到顿悟。
第三句落在此界之外:“一切心怀恶意,无利东洲者,不得进入此界。
” 于是,东洲周遭升起厚厚的迷障,阻挡了试图抢夺灵气的仙人异兽。
那些界外来客能击败大乘修士,轻而易举拿下飞升的仙人。
但一界天道的实力远在他们之上。
那可是超越时间,主宰万物的法则,通常都是从虚空中诞生,经过无尽岁月的演化而来。
至今还没有一个仙人或异兽,能突破这种怪物。
很少有世界能孕育出天道,有天道的世界,通常都灵气富饶,大批实力强悍的修士排队希望能停留一两日。
初霁或许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变成天道的人类。
她接连定下七条规矩,所言一出口,皆成天地运行的规律。
七条法则落定,她垂下眼,望向她的东洲,审视自己的创造是否还有疏漏。
她看见了一位名为黎望潭的白衣少年在悲伤,似乎对她成为天道之事颇为不满。
在初霁眼中,黎望潭不仅仅是站在天堑的黎望潭,更是从出生到长大,直到飞升离开此界的白衣仙人。
于是,初霁降临在他第一次陷入悲伤时。
她从花丛中走过,来到黎望潭身边。
此时黎望潭不过八岁,母亲刚刚去世,躲在比试场偷偷抹眼泪。
小小少年一抬头,隔着朦朦胧胧的光,看见一个年轻女人站在他面前。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看不清她的脸。
“你是……”黎望潭迟疑道。
能光明正大走进他院中的,定是父亲的贵客,可父亲如今不在家中,出远门去母亲娘家。
难不成她是来祭拜母亲,却来晚了的? 初霁没有说话,带他坐到旁边的方桌边。
桌上,摆着一副棋,黑白两字错综复杂。
初霁轻轻执起白子,落在方寸棋盘之上。
“我教你棋术。
”她淡淡道,“人生在世,并非事事都如所愿。
但若今后再感到悲伤,可以借棋排遣忧虑。
” 八岁的黎望潭懵懵懂懂,但他自幼聪慧过人,很快就将全部心神投入棋局。
他同初霁对弈,晚上去睡觉,第二天清晨醒来时,初霁已经坐在棋盘前了。
黎望潭揉揉眼睛,问:“姐姐,你为何戴着面纱?”初霁没有回答,院中响起清脆的落子声。
寻常人看不清天道,因此黎望潭看见的初霁,是朦朦胧胧一团光,但他无法察觉出异样,只觉得她脸上蒙着一层纱。
黎望潭想了想,他听父亲说过,许多修士不喜他人视线,便戴幕蓠,但面戴白纱之人,皆是死了丈夫的寡妇。
这位姐姐如此年轻,就死了丈夫,一定心中郁结。
她教他下棋派遣忧愁,但她棋下得这般好,是否内心积压了许多愁怨? 就像他母亲,一个说话温声细语,被嫁来黎家的凡人。
黎望潭从前只懂得修炼,从没关注过母亲,直到她过身,他才恍然意识到,人死不能复生。
尤其是凡人。
他望着对面的初霁,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灵气,分明也是个凡人。
“姐姐……”黎望潭攥着黑子,一字一顿道,“你不要怕,等我以后长大了,我会为你分忧的。
” 初霁抬起头,看了黎望潭一眼,并未出声。
她做任何事都有理由,而她此刻不论说任何话,做任何事,都没有太大必要。
因此,天道保持缄默。
在与黎望潭对弈四十九日后,初霁向他告别。
临走前,黎望潭问:“姐姐,你还会来看我吗?” 初霁想起后来发生的事,轻轻颔首。
黎望潭罕见地露出一个笑容,正准备将准备好的花枝送给她,一转眼,那个姐姐忽然消失不见了。
只剩青翠欲滴的枝头,鸟儿在鸣叫。
他问道仆,和我下棋的那个姐姐去哪里了? 道仆惊讶道:“哪有什么姐姐,大公子,您最近一直独自待在院中,与自己下棋,我们都没敢打扰您。
” 黎望潭不信,分明有个姐姐来教他下棋,还戴着面纱,似乎是个丈夫去世不久的寡妇。
道仆面色凝滞,问来问去,近日出入黎望潭院落的人,都没看到什么绿衣姐姐。
最近黎家也没有访客,黎镇更没有寡妇,“您一定是悲伤过度,出现幻觉了。
” 黎望潭双唇微抿,不可能。
他记得很清楚。
姐姐一定会再来找他。
时光便一点点流过。
但对于初霁来说,一千年仿佛一眨眼,一眨眼也似一千年。
她再度将目光投向天堑的黎望潭。
在她成为天道不久后,黎望潭逼出沈绮怀体内长观人魄,不待他出手,长观便彻底消散在天地间。
她又将目光放在混沌时代,在祁镇尚未建立,周遭还是一片辽阔的青草园时,长观仙人已经在那里开坛教化凡人。
此时的长观,仙身和人魄尚未分离,他身着锦衣,眉色淡,声却如洪钟,言道法时,灵气化作铭文,泛着淡淡的金光,浮动在半空。
春风拂过原野,初霁便停留在一根青芒的尖上,静静聆听长观讲道。
她没有七情六欲,心无挂碍,所作一切事都大多没有意义,也失去了对任何人,任何事发表观点的欲望。
长观说着说着,视线忽然被初霁栖身的麦芒吸引。
他怔怔望着麦芒,几乎有些目瞪口呆。
待所有学生离去后,他忽然起身,对初霁一拜:“今日得见您,我才知我所作一切,皆有意义。
” 他看起来比数十万年后更有礼貌,更像个仙人。
麦芒轻轻拂动着。
初霁开口道:“后来你身死道消,可有后悔。
”长观哈哈大笑:“与您不一样,我们仙人有人的自私,亦有人的慈悲。
您看这天地万物,多值得。
其实我也会一些推衍之术,知道今后会发生何事。
但那又如何?现在这一刻便足够,所谓沉舟侧过千帆,病树前春万木,我生时能观天地万物,残躯也能另新木生发,助您长成天道。
何其有幸啊,纵今后不再是真仙也无妨。
” 真仙可以不死,但并非不灭。
心愿已了,观无可观,长观便会寂灭。
初霁缓缓道:“但此刻,你即是真仙。
”说完,她渐渐隐去。
长观遥望着远方,青色的原野上草浪起伏。
混沌时代的微风与晦暝时代的风有什么不同呢?他无法超脱时间,但他可以慢慢等。
初霁却不断落在各种时代,任何处所。
她只静观,不插手,不干预任何事。
只是,某些时刻,不知从哪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受。
好似少了些什么。
哪个地方空落落的,似一种怅然,又似遗憾。
若连天道都无法言明到底少了什么,那世间还有什么人能言明? 长观彻底寂灭后,黎望潭带着毛蔷离开天堑。
去时四人,回时只有两人。
他们一路沉默,但很快,春雨带走了这种压抑的气氛。
人们开始逐渐“遗忘”初霁。
不能算完全遗忘,他们还记得,只是无缘无故很少提起她,不再常去槐花小院,但问起悟德院掌院,他们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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