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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妈妈打电话,有点儿习惯性地趋前来看,见是姐姐的号码,正要说话,提示音忽然断了。
别说是宁蕙儿,连宁恕都是一愣,他毫不犹豫地道:“她竟敢挂你电话?” 宁蕙儿心里也是这句话,可对着儿子充满指责的脸,只得道:“她上班呢,忙。
你要不还是给你老板打个电话吧。
” 宁恕被反将一军,只好道:“老板可能也在忙。
星期一事情最多。
我们……还是看个电视吧,有什么好节目呢?” 宁蕙儿完全没心思看电视。
她借口走到阳台浇花,可根本是对着花发呆。
她想到女儿正面、侧面地微讽她重男轻女,难道现在不接电话就是这个原因?暂时,还是永远?女儿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苦命的妈!她拿出手机,激动地给女儿发去一条短信: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生气归生气,我到底是你妈。
我以后还要你养老的。
你打算不理我了吗? 宁宥本来还只是赌气,她也有脾气,可看见这一条,直接就把前面一条短信转发给简宏成。
那一年,宁宥大学毕业四年,宁恕毕业一年。
那时家里的经济条件已经不错。
因为唐英杰的暗中帮助,宁蕙儿竞得一块出租车牌,从此开着自己的车挣钱;自己不开的时候雇人开,收入一下子好起来,在有能力供养儿女上大学之余,每月还能有积蓄。
而宁宥大二时就不再用家里的钱了。
她通过学生会,与另一位同学一起承包了一家小卖部,同学出钱,她出力,每个月竟是养活自己有余,还能给弟弟零花钱买吉他、买零食。
于是,宁蕙儿每个月的积蓄数字就更大了。
即使是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积累,可有一辆出租车在身,再加车牌价格年年飞涨,即使她不开车,光是出租车牌给别人开,也能活得挺好。
宁蕙儿的心终于安定下来,考虑买房居住。
买房是件大事,宁蕙儿自己选择,自己装修,虽然累得筋疲力尽,可终于住上了新房子。
她这辈子从来也没想过,竟然还能住上新房子。
房子虽然不大,两室一厅一过道,可明亮结实。
她把房子改装成三室,这样每个人都有一间可住。
宁蕙儿非常自豪。
但她没知会唐英杰,已经不联系唐英杰很多日子了,自打经济宽裕之后,就疏远了唐英杰。
宁宥将孩子放到婆婆那儿,请假回来帮妈妈搬家。
两人都没觉得宁恕没回来有什么异常。
两个女人请搬家公司帮忙,将大家具全部搞定。
宁蕙儿实在太累了,一头扎在新房子里的新床上昏睡了过去,连床单没铺上都顾不得了。
宁宥于是一个人悄悄地再回老房子搬运细软,回新屋一一整理出来,该挂的挂,该叠的叠。
整理收纳这方面,妈妈在她面前也是自愧不如的,她一向做得很好,因此也就自作主张,不等妈妈醒来了。
很快,整理到了一只包得密密实实的黑塑料袋。
宁宥也没在意,照旧毫不犹豫地打开,一看是许许多多的奖状照片。
打开时掉下来的正是她的数学竞赛一等奖奖状,纸面早已发黄、发黑,甚至锈迹斑斑,可宁宥看见时忍不住嘴角一翘,笑了。
她也有点儿累了,干脆坐在地上慢慢翻阅。
这一包资料的内容是如此丰富,宁宥很怀疑等妈妈醒来时能不能看完。
她很快看到一本崭新的房产证。
是新房子的吧?宁宥只是好奇地打开来看。
自然,妈妈的名字列在其上,她想不到,房主一栏里还有宁恕的名字,却没有她的名字。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宁宥几乎是本能地跳起身,想找妈妈问个为什么,可才走到新卧室门口,看见妈妈疲倦的睡姿,心里立刻自觉替妈妈回答了一句:我辛辛苦苦挣来的钱,我自己做主。
是,妈妈挣的钱,妈妈自己安排怎么用,她凭什么多嘴?宁宥折返回来,将房产证放回塑料袋。
可她心里没精打采地想到,虽然说,妈妈的钱,妈妈做主,可为什么只写了宁恕没写她呢?她给妈妈找了无数理由,诸如她结婚了,现在另立一本户口本,已经与妈妈是两家人,而宁恕单身,自然还是与妈妈一家人;再比如她好歹已经挣了好几年工资,还有郝青林稳稳的铁饭碗,够饱了,怎么还可以贪图妈妈辛苦挣下的资产?而宁恕才刚毕业呢,还是只饿狼,自然是要给他留点儿保障的…… 宁宥越想越没趣,浑身也变得提不起劲儿来了。
可她工作几年,已经学会成年人的狡猾。
她什么都没声张,悄悄将塑料袋恢复原状,再看看疲倦的妈妈,继续打起精神,没事人一样地收拾屋子。
忙碌中,宁宥慢慢地想起来,妈妈从来一边倒地教育她有好吃、好用的要多让给弟弟,有苦活、累活则是要多担着,妈妈没时间管;弟弟闯祸时她担起守护不力的重责,而弟弟担负小责任;等等。
可能这些与她一直以为的她大弟弟三岁并无关联,而是其他——她很难想象的其他原因。
宁宥想等妈妈醒来问问妈妈。
她继续收拾,还腾出手来煮好米饭。
天色很快暗下来,宁宥摇醒妈妈,让妈妈起床吃饭。
睡了一觉醒来的宁蕙儿看见屋里已清清爽爽,该归位的大多擦洗干净了归位,开心地笑道:“我怎么会睡到现在啊?真过分了。
幸亏你来帮忙,要不然我还得连夜收拾到天亮呢。
哎呀,新房子里饭都闻着特别香。
可惜今天没什么菜。
” “我到楼下小店买了榨菜、鸡蛋,做了一碗榨菜蛋花汤,今晚就将就一下吧。
妈,你洗洗手,我们随便吃点儿。
” 宁宥从厨房出来,让妈妈进去洗手。
看着妈妈的背影,她还是犹豫要不要跟妈妈谈谈。
她扭头看向妈妈,看到妈妈的右肩忽然一抽,好像触电了似的。
宁宥忙折返进厨房,关切地问:“怎么了?” 宁蕙儿将手伸给宁宥看。
宁宥仔细看,粗糙得简直不像女人的手,手上布满了与这个季节不相称的皲裂。
“怎么会这样?碰到水很痛吧?” “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我不得不一步不离地盯着泥工、木工,跟在他们后面打扫。
要不然地板下面全是垃圾,铺好的瓷砖上面沾满水泥刮都刮不掉。
满屋子是灰,他们都敢刷新漆。
他们才不管呢。
本来还想到戴双手套的,可手套动几下就磨破了,算了,咬咬牙吧。
总算装修完了,以后不用那样了。
” 宁宥看着心疼:“别有些建材是你自己扛上楼的吧?为了省钱,是吧?” “呵呵,我平时开车,一整天都坐着,动几下也好。
你别堵着门啦,我们吃饭。
你怎么长大以后总是一点都不会饿的样子啊?” “妈真是辛苦了。
去年我们装修,力气活大多是郝青林做的。
他大少爷推三阻四的,总想掏钱请人做,好像我们家老板多大似的,为此跟我吵了好几架。
他真是不自觉,我又要上班、上硕士课,又要带灰灰,还要洗衣服、做饭,难道让我背着灰灰扛地板、搬瓷砖?咳咳,一想起装修,我又要骂郝青林了。
可即便是他做了大多数体力活,等装修完毕,我还是觉得累死。
想想妈妈全程一个人……”宁宥什么都不想提了,妈妈多么可怜,她怎么好意思在妈妈面前计较。
这一天的想法,宁宥一直不曾与妈妈提起,压在心里成了小小的块垒。
这会儿,宁宥又想到妈妈来回奔波,晕倒急诊的事。
她叹了口气,发去一条短信:主持会议。
她一个字都不愿多写。
可宁蕙儿拿到这条短信就安下心来,女儿主持会议呢,当然是不可能接电话、发长短信的,是她误会女儿了,也是她多心了。
她又给女儿发去一条:我今天心惊肉跳的,老是定不下心来,前面话说急了,你别放心上。
这条不用回了,你忙。
于是,屋里只有宁恕一个人在煎熬了。
宁蕙儿让他出去走走,他不愿意。
眼看着时间到了十一点多,宁恕等不及了,终于下定决心,一个电话打给管总。
以往,除非管总开要紧会议,索性关机,要不然宁恕的电话是直达的。
可今天的电话是响了好一阵子之后,由管总的秘书接起的。
宁恕心里暗呼不妙。
果然,秘书在解释管总正忙,无法接电话之后,转入正题:“手臂好些了吗?” “好些了,谢谢关心。
刚刚去医院换了药,正想请示老板,我吃完中饭后去报到吗?” “啊,老板的初步意思是请你安心养伤,等伤好后先来一趟北京,再做商议,你看呢?” 宁恕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完全变了口风啊,他知道事情黄了。
可他怎么都想不出来,前一天还周末呢,就心急火燎地让小童将电脑送还给他,仿佛一天都不能等,摆明了就是让他周一上班。
可管总今天完全变了,不仅不接他的电话,而且秘书吞吞吐吐,大施缓兵之计。
怎么回事?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宁恕的眉头打成了结。
看到儿子脸色的宁蕙儿心知不妙,什么都不问,进去厨房躲起来,做菜,连切菜都轻轻的,不敢用力,唯恐吵到心情不好的儿子。
屋里又一片死寂。
简宏成在上海替田景野培养关系,拉客户,田景野则几个电话在老家替简敏敏找好本地呼风唤雨的地头蛇律师,由简宏图上门去签了委托。
当天,应律师就速战速决地会见了当事人简敏敏。
接到应律师电话时,田景野正坐在简宏成大办公室的角落里,用他自嘲的说法,在等吃晚饭。
他看到手机的显示,立刻起身道:“简宏成,你中断一下,一起接电话。
” 简宏成一愣,但依言遣走了同事。
田景野这才打开免提,让简宏成一起听。
那端,应律师用不大标准的普通话说:“小田,我刚刚与当事人简敏敏会见完毕。
我有两个主要想法:一个是当事人对律师,我看主要是对帮她请律师的家人,表示极大的不信任,字里行间透露出担心你们落井下石的意思,因此比较不能良好配合;一个是从当事人的陈述来看,如果陈述内容全面、真实、无修饰,她的罪责不会太重。
只要受害人不是穷追不舍,我们可以争取缓刑。
可问题是这两条目前是矛盾的,当事人因不信任可能导致的不配合会影响她对律师陈述的可信度;我拿不到真实的陈述则影响判断,进一步加剧当事人的不信任。
因此,我建议你们外面的人有必要采取主动,解决彼此间的信任问题。
否则,我工作很难做。
” 简宏成听了摇头:“经典的简敏敏风格。
” 好在有田景野,他既是简宏成的好友,也是应律师的好友,可以居中直言不讳:“简敏敏就是那德行,死人都不信,何况活人。
我跟她接触过几次,看不出她能相信谁。
老兄,你有难度了。
”他说话间看看简宏成,见简宏成皱眉不语。
应律师道:“小田,你不能一句有难度就打发我。
就这种案子,我要是取证栽在她手里,等于自砸招牌。
你得跟他们家人商量,怎么有限地取信于她,不用让她相信得死心塌地,只要她在这个案子里跟我配合好,对她有利不利的都敢跟我说,就OK了。
” 简宏成没有犹豫,道:“我是简敏敏的大弟简宏成,我家二十几年前发生了一件事,让简敏敏对家人全无信任。
目前暂时不是重建信任的好时机。
您不如这么告诉她,我需要利用她专门对付宁恕,她越早出来越好。
这话她能完全接受。
” 田景野不禁一笑,类似的话,宁宥也跟律师说过,以取信于郝青林。
应律师道:“好,这样她能跟我交底。
这次会见,不论真实度如何,当事人陈述的经过与你们提供给我的有很大出入。
我今晚会给你们一份报告。
” 简宏成道:“我们很大一部分认知是道听途说,甚至大部分是来自对方当事人。
不如您先跟我们简单说几句。
” 应律师说的也是分三部分:税务局门前的误撞,强行扣押上车,击伤手臂。
简宏成边听,边在纸上记录。
他听完就道:“误撞那条,我想起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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