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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倒下的那人,后背临到颈部扎了一根木簪一样的东西。
不说沈辞,唐五和薛超都惊住,怎么看……怎么陛下都像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沈辞也看向陈翎,一根木簪根本不可能伤到这样一个驻军,不是木簪,是做成了木簪模样的袖珍匕首,陈翎一直带在身上,是防身用的…… 但对方直接是栽倒下去的,连一点反抗都没有! 陈翎轻声,“匕首上有麻醉的药。
” 唐五和薛超才都反应过来。
沈辞看她,陈翎鼻尖微红,应当是方才也吓倒。
是对方根本没想到,陈翎才得手…… 沈辞转眸,“收拾干净。
” 唐五和薛超应好。
陈翎心中唏嘘,她其实也怕,她虽然不似从前一样胆小,但这样的事情,她也怕,只是方才见那人的刀看向沈辞…… 陈翎没再看沈辞,而是上前,冲向阿念处。
阿念也正好从马车底部爬了出来,“爹~方才沈叔叔同我使眼色了,我们说好看到沈叔叔眨眼睛就躲到马车底下,安全。
” 阿念说完,陈翎蹲下拥他。
阿念很懂事…… 些许时候,唐五,薛超很快将沿路都清理了,这一路流寇多,流民多,很容易看不出端倪。
一侧,云娘低头叹道,“耽误了,险些让你们深陷险境。
” 沈辞沉声道,“同你没关系,燕韩国中的驻军都是这样的人,才是灾难!” 陈翎看向沈辞,沈辞眉头皱紧。
边关驻军在外厮杀,守卫疆土,而这些驻军,是在糟蹋和鱼肉百姓。
多少年换来的燕韩盛世,都在一点点被这些蛀虫桑食…… 重新上了马车,马车继续往雀城去。
马车上,仿佛经过了刚才那一处波折,两人沉默的时候更多。
稍许,沈辞才从袖中拿出刚才那枚木簪还给她。
陈翎接过。
沈辞看她,“穴位扎得很准,药性当场发挥,对方动不了……何时学的?” 他离京时,即便陈翎是东宫,也懂利弊权衡,但这些事陈翎不会,也不敢做。
这四年,陈翎变了很多。
陈翎似是猜到他的心思,也低下头,沉着嗓音道,“这天子之位从来就不好做,你离京了,我要学会自保,总不会还像以前一样,时时刻刻都有人不要命的救我……” 陈翎也不知如何说出的这句,许是先前见到沈辞危险,又许是今日的场景,像极了早前…… 她没想过还有一日会见沈辞回来。
但分明已经过了四年,他一回来,一切就忽然回到早前。
她也不明白…… 沈辞看她,尤其她方才最后那句,若钝器划过他心底。
不在京中的时间,他们两人都在变。
马车外,车轮声滚滚向前,良久,沈辞心中情绪也平复下来,才轻声道,“你刚才很危险……” 陈翎微讶,愣住看他。
沈辞继续道,“这种袖珍匕首,用于出其不意自保可,但方才,若不是他全然忽略了你,或是你扎得再偏一分,他当即就能回头取你性命……” 陈翎僵住,她没想过。
她只是见沈辞要出事,那人是冲着沈辞去的! 她旁的什么都没想…… 沈辞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他捅我一刀也没事,在沙场,这一刀不致命,有时候还会为了抓住敌人,刻意要去迎这一刀……但是你,他若是真的反过来刺你一刀,我只能推到你,替你挡刀,你我都会受伤……所以,下次你别冒险了。
” 陈翎收回目光。
沈辞看着她,似是想了许久,还是开口,“你是怕我受伤。
” “你想太多了。
”陈翎背靠着身后的绸缎躺下,又转向了另一侧,低声道,“你受伤对我没好处,我还要去平南郡,你也留好性命。
” 是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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