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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在别院里散步遛弯的梅老员外。
梅老员外乐呵呵过来打招呼,“这位是宫里专程赶来看诊的邢御医?年纪轻轻,前程无量啊。
” 一双眼睛眯起,瞅着邢以宁猛瞧,不紧不慢问起家世,籍贯,家中人口,可有定亲。
邢以宁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匆忙告辞,背着医箱落荒而逃。
梅望舒送完人回来,见梅老员外还在原地笑眯眯张望着,无奈劝告, “邢以宁是我的好友,年纪比我还小一岁,父亲不要多想。
” 梅老员外悠悠然和爱女一同往回走, “小一岁又不影响什么。
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
为父看这后生长得讨喜,手脚利落,身上有一技之长,和你又是有多年交情的。
阿姝你说,如果为父去问刚才那位邢御医,想不想入赘咱们梅家——” “父亲。
”梅望舒叹气,“邢以宁是家中独子。
你去叫他入赘,他家中老母亲只怕要上京来和咱们拼命。
” “独子?那就算了。
”梅老员外并不多纠结,立刻改口,商量着道, “京城这里不愧是天子脚下,藏龙卧虎。
为父放眼望去,处处都是年轻俊彦,比咱们临泉老家强多了。
邢御医不行,多的是其他俊彦,总能找到合适的后生。
” 梅望舒不接话头,把父亲送回正院。
闲居别院并无什么急事,梅老员外把女儿留下,父女俩在枝繁叶茂的大银杏树下摆开棋盘,开始对弈。
梅老员外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脾性涵养极好,大热天的扇着蒲扇,一边喝着别院里自酿的梅子酒一边闲聊对弈。
下到中盘眼看要输,梅望舒指尖掂着黑子,正琢磨着如何不动声色地输给父亲,梅老员外看出点端倪,乐呵呵地把棋盘一推, “老了,下不动了。
阿姝多吃点甜瓜,招呼你媳妇儿也一起坐下来吃。
” 嫣然刚送了盘葡萄甜梨过来,梅望舒招呼她坐下,一家人在树荫下纳凉吃瓜果。
梅老员外喝了整壶梅子酒,借着醺然醉意抬手,点了点对面端坐着的女儿,又点了点打横陪坐的嫣然。
“媳妇儿人不错,你们如今的小日子过得也不错。
不过老夫在御前说的那番话,倒也不是随口糊弄的虚言。
实话实说,为父和你母亲在老家时,已经琢磨过很多次。
” “招赘。
”梅老员外带着醉意重复这个词, “托阿姝的福,为父如今身上有了个三等伯的爵位。
在京城里不值一提,但是在我们临泉,呵呵,抬出去能压死人。
现在连河东道知州登我梅家的门,都是见面赔笑作揖的做派。
” 说到这里,梅老员外坐直起身,压低嗓音,正色道, “找个家世普通的良家子,最好是白身,亲族和官场完全不沾边的,我们梅家能弹压得住。
人要乖巧老实,做事有眼色不犯蠢,最重要的,长得要好。
” 在梅望舒无语凝噎、嫣然拼命忍笑的视线里,梅老员外美滋滋呷了口酒,高举酒杯,对着头顶的百年老银杏树悠然感慨, “我们阿姝生得这么好,再找个俊俏女婿,生下来的儿女铁定不会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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