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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见有白色的小线虫蠕动着开始从毛孔里往外钻。
真叫人恶心,虽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些东西,但是我还是本能的对这些小虫子感到惧怕,不由得朝后退了两步。
旁边的大夫正在向老钟介绍病情:“他比其他几个人的情况都要严重一些,因为最早他是单独观察的,并没有发现他有中毒的迹象,直到晚上过去给他送饭的时候才发现他倒在了地上,体温异常,这才赶紧送他进监护病室,随后他的体温猛升至39度左右,甚至一度升到40度,而且查不出原因,直到身体表面开始出现这些白色的线虫,我们才断定他跟其他的人一样是被寄生虫给感染了,奇怪的是,其他人的病情都控制的很好,唯独他的情况是越来越糟,不知道是不是他体质有特殊原因,我们刚刚对他身体进行了一些检验,在里面发现一些很奇怪的现象,他好像从下就中毒了,奇怪的是无数种毒素混合在一起,他竟然能活这么久,也是一个奇迹。
” 老钟听完之后,低低的说:“知道了。
”然后又近近的观察了一会,叹了口气,走出了监护病室,来到了隔着玻璃的观察室,我们几个也紧随其后。
老钟用有点抱歉的语气描述了张老娃从墓下被带到这个小院的前后经过。
就在镇陵石碑启动之际,老钟迅速的控制住了妄图以古律法宣判入陵者死的守陵人张老娃,鉴于他自己说的曾有过杀人的前科,老钟用随身带的绳子把他捆了起来,放置在一旁。
等后面援军赶到的时候,张老娃被视为极度危险对象,严密的监控了起来,鉴于不能判断他是否真的在墓下面杀死过盗墓贼,所以,有必要在文物事件调查清楚的同时,提请公安部门介入。
于是,张老娃、吕强、王魁、赵旭,赵宇和那个被种上蝉人毒虫的倒霉蛋一起被带了回来。
只不过身份不一样待遇也不一样,赵旭和赵宇是作为这次探墓救人的外援备受礼遇,是有功之臣,人身自由不仅不受限制而且是顶级待遇。
吕强、王魁、还有个昏迷不醒的倒霉蛋,则作为疑犯被严格控制了起来,为了配合工作,新郑的警务部门甚至专门配备了一流的警力来警戒他们。
只有张老娃,身份比较尴尬,最开始是一副受害人的面目出现的,而且这个人平素在乡里就是人嫌狗不理的角色,可是到了后来发现他有盗墓的嫌疑,再后来,更戏剧的变化出现了,张老娃居然是个守陵人,而且是个正牌不能再正牌的守陵人,就连老钟这个当代巡山守陵将军在看了张老娃的一些做法后也咂然称叹,说这是目前他见过的最讲究的守陵家族的守陵人。
张老娃与其说是个守陵人,倒不如说是恪守一个信念,保持家族传统的偏执狂,他为了所谓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就悍然在墓里处决盗墓贼,先不说他是不是藐视了人权,藐视了普世价值,藐视了联合国,他直接是对国家法律的挑战。
所以,必须对他进行看守,他的危险程度仅次于那些倒霉蛋身上所携带的蝉人寄生虫。
可是,这突发的事件,直接导致大家猝不及防,甚至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处置这个家伙,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下了,他身上的好多谜团难道就这样随着他的倒下跟他一起沉进历史里么?老钟很无奈的在来回的踱步,来回的搓手,我知道此刻应该是他最难受的时候。
因为单单是我,就又一打问题要问张老娃,比如说: 你为什么要冒充受害者去骗取老柳头对你侄子的治疗? 你为什么要主动告诉老柳头你侄子发现了地宫? 你又为什么甘愿冒着地宫被毁的危险引领这些人下到了地宫口? 这地宫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有关它的困龙传说是不是真的? 那些在你嘴里被称为“河猴子”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怪物? 你在地宫里杀过多少人? 你们守陵人是怎么领工资的? …… 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完全没有逻辑性,各种问题层出不穷,不仅仅想到了地宫里的东西,突然又想起来学校里那些兄弟们,他们答应了和小日本斗狗的,也不知道他们找到好斗犬没有?说到斗犬,我似乎应该去找柳老爷子一趟,跟他借两条上等的斗犬,这应该没问题吧。
这时候脑子突然的灵光一闪,这蝉人只是一些寄生虫而已,而柳老爷子号称虫王,应该没有他摆不平的东西吧。
对啊,从我们下墓到现在,似乎一直没有看到柳老爷子,柳老爷子似乎一直都没有出现啊。
老头儿在那里呢,要是他在这些小问题不是手到擒来么? 我小声的把这些疑问说给我们家老爷子,老爷子只是微笑不语,示意我听从吩咐即可不要自己擅自做主。
就在我们爷孙俩窃窃私语之际,一个医生匆忙赶到老钟身边,说那个矮子已经醒了点名要见这里的最高负责人。
老钟一听,赶紧往里面去。
我一听说是最高负责人,见范教授和新来的那个领导都没动地方,就明白老钟这一关又过去了,不由得讥讽道:“腰里别个死耗子就冒充打猎的,还最高负责人,哼!。
” 宋旭东拉我一下,赶紧也随了众人一起进去。
张老娃果然醒了,双腮显露出不健康的潮红色,两眼灼灼有神。
身边照顾他的大夫和护士不断的擦拭他的身体表面,降温是其一,其二是能够阻断一下身体表层寄生虫的繁殖数量,最少让人看到之后不会产生不良反应。
最少我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不会浑身发麻,我现在的心理承受能力愈发的脆弱起来,记得在墓下的时候反应没这么大啊,这倒是一个奇怪的反应。
其实张老娃不像大家想象的那么猥琐,至少一双刀眉配合一对斜楞三角眼,看起来还有一点英武,除了个头有点缩水以外,其他的倒也不难看。
看到我们走近前,他竟然难得的笑了几下,尽管声音笑的跟邸枭一样难听。
“敢问,那位是这里的长官?”张老娃显然用了很大的力气来说话,说完之后,明显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老钟默默的往前走了两步:“我是这里的主任,我姓钟,不知道我该怎么称呼你,是叫你张老娃还是该怎么称呼?” “俺叫张铁城,字镇陵,乡里都浑叫俺张老娃,半辈子都没人叫过俺的学名了,你叫俺张老娃就行了。
”张老娃的这番话引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
已经解放半个多世纪了,没有听说过谁起名带字的,这张老娃既然有有名有字至少其父亲应该是有文化的人,至少不像乡里相传的那样粗鄙无文,是游走街坊,游手好闲,刨坟掘墓之徒,仅凭这一点,他守陵人的身份似乎不那么让人感觉荒唐了,毕竟这么大的地宫守陵人不会找一些地痞无赖来。
“俺爹说俺们家是大宋官家钦封的镇陵经略使,祖传家训世代居住在秋稷寺旁,看守寺下面的大墓,无论再怎么难都不准离开,七代老祖曾经离开过新郑一段时间,被俺们老祖托梦骂病了,回来之后烧纸磕头才痊愈,自此以后俺们张家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此地一步。
”说到这里,张老娃,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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