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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老道眼见来了生意,心里头高兴,脸上可不能带出来,既然来者毕恭毕敬,将他当成了得道的高人,那高人就得有高人的做派。
他轻描淡写地问明了是哪一家,住在什么地方,摆手打发王喜儿回去给主家报信,自己随后就到。
王喜儿前脚刚走,崔老道就收了卦摊儿,一瘸一拐地把木头车推回家,翻箱倒柜找出几件法器:令旗、令牌、天蓬尺、镇邪铜铃、驱鬼金叉,外加一沓子黄纸、三炷大香,全是地摊儿上买的,闲时置忙时用,捉不了妖拿不了怪,唬人可不在话下。
他急匆匆将“法器”包成一包,背上一口木剑,拿上拂尘,正正头上的九梁道冠,掸掸八卦仙衣上的尘土,赶奔出事的那户人家。
地点在哪儿呢?北门外粮店街。
因为紧临运河,借着水运,一条街有一多半是做粮食生意的,粮行米铺集中于前街,另有银号、钱庄、货栈、大车店、饭铺依次排开。
粮行米铺又叫“斗局子”,在当时绝对是头一等大买卖,干这行发财的不在少数。
粮店后街均为民宅,十几条胡同里住了很多大户人家。
出事的这家人也姓王,祖上水贼出身,杀人越货攒下了本钱,干起了行船运粮的营生,慢慢组建了自家的船队。
钱越赚越多,置下产业当了坐商,买卖做得不小,前边开了三间门面的粮行,后头是存粮的库房,雇着几十个伙计。
在后街有所大宅院,前中后三进,带东西跨院和后花园。
崔老道穿城而过来到王家门前,原本以为顶多是个黄鼠狼、大刺猬什么的,在家宅之中搅闹,抬头一看却吓了一跳,但见宅中妖气冲天、遮云盖月,不由得暗道一声:“妈的娘我的姥姥,该不是白骨精找上门了?我可对付不了这个,别再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黄花鱼没吃上惹得一身腥!” 崔老道有心掉转身形溜之大吉,又舍不得不挣这份钱,干抬腿迈不开步子,辞了这个差事容易,家里却当真揭不开锅了,还得将他一世英名赔上,他这“未卜先知、铁口直断”招牌可就砸了。
犹豫不决之际,等在门房的王喜儿早已开门迎出来,先施了一礼,又半推半拽将崔老道让进去。
崔老道没法子,硬着头皮来至正厅,见过当家的大爷。
二人叙过礼,分宾主落座,有下人端上茶来。
崔老道心下忐忑,顾不得喝茶,偷眼打量了一下王家大爷。
但见此人面相不善,横眉压目,鼻斜露骨,双唇削薄,眼眶子里白眼仁多、黑眼仁少,相书有载:双眼多白,实乃奸恶之相。
外边也有传闻,这位爷为了挣钱不择手段,米里没少掺沙子,大斗进小斗出,实打实的一个奸商,挣的全是黑心钱。
手底下的伙计也没几个好人,一个个歪嘴斜眼、狗仗人势,没事儿的时候扛粮食,一旦主子有命,抄起家伙就是一群欺行霸市的狗腿子,打瞎子,骂哑巴,无恶不作。
崔老道见王家大爷不仅面相奸恶,且印堂发暗、目中无神,几乎脱了相,观其外知其内,就知道此人走了背运,正当大难临头。
他欠身问道:“您召贫道前来,不知所为何事?”王家大爷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崔道长有所不知,这件事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原来王家大爷年近四旬,迟迟没有子嗣。
以往那个年头,十五六岁就成家,四十岁当爷爷的也不出奇,可是王家大爷娶妻多年,老婆一直没给他生个一儿半女,又不许丈夫纳妾。
常言道“草留根人留后,到老无儿事事忧”,王家大爷整天为此事发愁,如果没有后人传宗接代,自己辛辛苦苦创下这一份家业,岂不迟早便宜外人?没有儿子,哪怕有个闺女也好啊,到时招个上门的女婿,一样养老送终。
可是这么多年,甭说闺女,连棵白菜也没生过,这该如何是好?在老年间,天津卫无论大户人家还是平民百姓,结了婚没孩子的,必定去天后宫娘娘庙烧香许愿。
娘娘庙里专门有一座娃娃山,各式各样的娃娃泥塑堆在一起,相中哪个,就拿红绒绳系在娃娃脖子上,趁着小道童没注意,扔下香火钱,偷偷摸摸地将泥娃娃带回家中。
当然庙里也不吃亏,香火钱足够买几十个泥娃娃的。
据说偷回家的娃娃,会在当天半夜三更托生投胎。
往后谁家生下一男半女,则尊这个泥娃娃为大哥。
王家大爷担心家业不得继,三天两头让王家大奶奶往娘娘庙跑,家里拴了一堆娃娃还嫌不够,西庙里烧香,东庙里磕头,拜遍神佛,访遍高僧,看了无数郎中,用了无数偏方,可都没什么用。
直到头一年,总算是铁树开花,王家大奶奶终于有了喜,眼看着肚子一天比一天鼓,可把王家大爷高兴坏了,老婆爱吃什么做什么,爱听什么说什么,一车一车往回拉保胎药。
七八个老妈子围着王家大奶奶精心伺候,出门不敢坐车,睡觉不敢翻身,旁人在她耳边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动了胎气。
尤其是吃东西最麻烦,吃甜了怕齁着,吃咸了怕腌着,吃热了怕烫着,吃凉了怕激着,蒸熟的米饭全得把两头的尖儿剪了去,怕吃到肚子里扎着孩子,灶上整天忙活这点儿吃喝都快累死了。
好不容易盼到瓜熟蒂落,就在头几天,王家大奶奶分娩,孩子要出来了,收生的稳婆领着家中上下人等一齐忙活,跑里跑外烧开水投手巾。
王家大爷守在门口心急如焚,来回走绺儿。
苦等到半夜,终于听到一声震天动地的啼哭,王家大爷悬着的心落下一半,心说:这孩子的哭声怎么那么大?正待推门进去,突然屋门打开,收生婆子惊慌失措地蹿了出来,身后几个丫鬟、老妈子也跟着往外跑。
按说这个时候,无论生下来的是儿是女,收生婆子定是眉毛满脸飞,乐得跟要咬人似的,吉祥话一句跟着一句,为的就是多要几个赏钱。
可是开门的婆子一言不发,满脸惊恐。
王家大爷拦住收生婆子,迫不及待地问:“是少爷还是小姐?”收生婆子哆里哆嗦地说:“回大爷的话,不……不敢看!” 王家大爷暗暗恼火,这叫什么话?大爷我花了双倍的钱把你找来,你是干什么吃的?一把推开收生婆子,迈步进屋来到床榻前,只见王家大奶奶已经晕死过去了,再抱过床边的孩子这么一看,可了不得了,不看时原本心里揣着一团火,看这一眼心里头拔凉拔凉的。
怪不得那个婆子不敢看,这也忒吓人了:小脸瓦蓝,还不平整,里出外进,除了沟就是坎儿,上下四颗尖牙龇于唇外,两只耳朵出尖儿,上边还有毛,两只手上的指甲二寸多长、利如钢钉,脑门子上若隐若现凸起尖角,周身上下长鳞,又黑又粗跟铁皮相仿。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么看也不是人,分明是个妖怪!父子二人一对眼神儿,那个小怪物居然两眼一瞪,闪出一道凶光。
王家大爷经得多见得广,却让这眼神吓得浑身一颤,心说:要坏,这哪是儿子,分明是讨债的恶鬼、要命的魔头,如若留下这么个东西,我王家从今往后再无宁日,干脆扔地上摔死,以绝后患! 王家大爷想到此处把心一横,抢步来至当院,双手用力,猛然把这个怪物举过头顶往地上一扔,有心当场摔死。
怎知这怪物刚一落地,突然起了一阵狂风,霎时间飞沙走石,刮得人睁不开眼,等到这阵风过去,低头再看地上的孩子,早已无影无踪。
王家大爷额头上冷汗直流,看到院子里的一众使唤人也吓得够呛,一个个面如土色,真有胆儿小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嗦成了一团。
王家大爷呆立在院子里愣了半晌,稳住心神叫众人过来,恶狠狠地告诉他们:“谁敢在外头胡说八道,我就撕了谁的嘴!” 转过天来,王家大爷没去做买卖,也没去见朋友,待在家里生闷气,看什么都不顺眼,自己跟自己较劲儿,也着实吓得不轻,心里头战战兢兢、七上八下,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夫人也已吓得卧床不起。
就这么熬到半夜,迷迷糊糊刚入睡,忽听下人叫门:“您快瞧瞧去吧,大事不好了!”
这是在外头,在家伺候得更精心,专门腾出一个小院子,廊檐底下、树杈上边挂满了大笼子、小笼子,什么是“百灵、画眉”,怎么是“乌鸫、绣眼”,一水儿听叫的鸟。
这东西可不便宜,按当时的价钱来说,百八十块银元一只太平常了,仅仅是装鸟的笼子,上品也得好几十块,什么鸟配什么笼子,出门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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