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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可以建基么?青州虽残破不如河北,户口尚繁,但偏处海滨,只可割据一隅,不能制压天下,非可立足之地也!” 裴该一摆手:“设主公果然东征青、徐,背海而面中原,又远离平阳,正所谓‘天高皇帝远’,好做富家翁,保一世富贵不难矣。
昔田齐在彼,秦最后灭之;臧霸在彼,成一世豪。
主公不正好拿他们做榜样吗?怎么,主公有天下之志,难道欲图反汉不成么?!”你就别跟我这儿装傻充愣啦,你跟石勒究竟有多大志向,难道我还不清楚吗? 张宾愣了一下,随即敷衍道:“人怀天下之志,或可割据——如同蜀之刘备;若止有割据心,怕是终究落得个公孙述一般的下场。
臧宣高最终不也被迫离开青州,俯首入朝了么?”说完这几句没什么诚意的话,他赶紧转换话题:“未知明公何以如此看重苟道将,又不知苟道将何以寄望于青州?” 裴该说关于这两点啊,我大致能够猜到缘由:“苟道将昔日曾领青州刺史、假节都督青州诸军事,结果为曹嶷所败,被迫退至仓垣,自然会对青州念念不忘。
至于主公信重他……张君可知,当日曹操在下邳曾欲赦吕布而用之,又是什么缘故了?” 张宾说因为吕布够勇啊,他说“明公将步,令布将骑,则天下不足定也”,要不是刘备突然间提起丁原、董卓之事,估计曹操就留下吕布的性命了——“然苟道将安能与吕奉先相提并论?” 裴该说此其一也,尚有其二——“主公初随公师藩,而公师藩为苟道将所杀;后从汲桑,而汲桑为苟道将所破;继而自身亦败,这才西投刘元海。
是主公屡败,唯此一胜耳,因此必然敬畏于苟道将。
今程子远、徐季武皆不服张君,异日若名位在张君之上,是杀张君以逞一时之快啊,还是驱张君若臂,使张君诚心拜服,可以每日得意——究竟要如何做,才能更趁心呢?”他举了个例子,言下之意,就是石勒正沉醉在昔日的大敌服服帖帖为自己谋划的快感之中,所以才会暂时对苟晞言听计从的。
乃至于为了苟晞,石勒把徐光责骂一通,还抽了曲彬一顿鞭子;甚至于为了苟晞,他连自己都有些疏远了,在“君子营”副督的承诺背弃之后,又再第二次食言而肥。
张宾摇头道:“听裴郎之言,仍有怨怼明公之意。
” 裴该说我才不怨呢,我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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