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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短暂的沉默之后,陈纲拍案而起,怒声斥道,“你这无耻小人,我忍你很久了!”说着便要伸手去抓桌旁的佩剑。
见此,项青连忙一把将他拉住,皱眉喝道,“陈二哥!” “不要拦着我!”陈纲一把甩开了项青的手臂,一脸愤然地正要踏出席中,严开沉声喝道,“陈纲,当着小姐的面,你要做什么?!——坐下!”说着,他瞥了一眼谢安,咳嗽一声说道,“且听听谢兄弟对此事的看法!” “这个无耻小人,能有什么高见?!”陈纲怒吼一句,不过还是坐了下来,看得出来,严开这位老大哥在四将中确实有着不低的威信。
而另外一旁,梁丘舞也正用隐隐带着几分责怪、几分诧异的目光望着谢安,正色说道,“安,此事关乎我神武营两万余将士,莫要当儿戏……” “我知道,”谢安笑了笑,安抚着自己这位对什么事都无比认真严肃的未婚妻,耸耸肩说道,“朝廷削减神武营的军用资费,确实是一件头疼的事,不过也没头疼到那种地步吧?圣旨上都说了,凭着神武营的军印,可免除大周境内一切关税,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好事啊……” “那又怎么样?”梁丘舞不明所以地说道,“我神武营乃冀京四镇,乃我大周精锐之师,怎么可能自行组织商队去行商敛财?如此,军不成军,成何体统?” 谢安闻言笑了笑,摇头说道,“这份圣旨可没说让你们自己组织商队啊,这字里行间我只看到,朝廷削了你们五成的军用资金,不过却给你们一个[特权]作为弥补,就是印着神武营军印的路引,可以免除一切税收,其他的,可什么也没说……” “这有什么区别么?”梁丘舞疑惑问道。
“区别大了!”谢安轻笑一声,右手拎起那份圣旨,摇头说道,“朝廷的意思,多半是见你[四镇]每年耗费庞大,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你等四镇又不得调离冀京,是故比不上大将军麾下的全国兵马有用,是故,朝廷打算削减你等的耗费,补充到可调用的军队……” “确实!”梁丘舞点点头,也不掩饰,如实说道,“我东军神武营乃骑兵,兵器、铠甲、马匹、马甲,缺一不可,每年耗费,着实庞大,我神武营两万将士的耗费,甚至比地方军队十万人还要多,按理来说,我等也不可再奢求什么,只是这些年来,朝廷已屡次削减我四镇军费,为了维持我神武营必要的军用物资,我等不得不削减军中将士的军饷,下至士卒,上至将军,但是这一次,朝廷未免削减地太狠了……”说到这里,她长长叹了口气。
“别急别急,事情还没糟糕到那种地步,”鼓起勇气拍了拍梁丘舞的肩膀安抚着她,谢安望着手中的圣旨戏谑说道,“我也瞧出来了,朝廷这次是想大幅度削减你等四镇军费,不过嘛,为了缓解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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