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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军刺放下,双手交握低着下颚,看着徐辉冷笑道:“怎么办?这些全都是你杀人的铁证。
虽然你在巡逻车里杀死洪芯之后洗过车,但是有些痕迹是你洗不掉的,比如这几根头发,这块指甲盖,这滩浸到棉絮里的血。
” 徐辉脸上带着满足的神色,稍稍仰起头,朝夏冰洋坦然一笑:“我没想到你会查我以前开的警车。
” 夏冰洋道:“我也没想到你会在警车里干那种脏事。
” 徐辉嗤笑一声,脸上露出鄙夷地神气,道:“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叫警察吗?亏你还是警察,你连我杀人工具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 夏冰洋瞥了一眼面前闪着寒光的军刺,没有接话,等他自己说下去。
呛啷一声,手铐随着徐辉向前倾斜身体发出声响。
徐辉眼睛里涌出未被教化的野兽才拥有的野蛮和残忍,看着夏冰洋说:“那是军|刺,是军人的武器。
我一直想当兵,但我体检不合格,被刷下来了,所以我才当协警。
那把军刺是力量,是勇气,是征服猎物的力量和勇气!” 夏冰洋拿起放在证物袋里的军|刺,漠然地看着这把被徐辉灌入杀戮含义的凶器,想起死在这冷锋下的几个女孩,竟觉得这把军|刺沉重地让他拿不起来。
“所以你就用这把军|刺,征服了薛雨蒙、洪芯、袁湘湘?” 徐辉残忍地笑着,眼睛里闪着阴秽的寒光:“没错,武器要用在合适的地方,杀人的武器就应该用来杀人,那把刀的刃,应该用血来煨。
” 夏冰洋听着他疯狂的言论,起初怀疑他精神出现了问题,随后就发现徐辉并不是精神出了差错,相反,他的精神非常正常。
他甚至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只是他的单纯是极度的残忍和过强的信仰交织成的产物。
徐辉对力量甚至可以说对暴力,有着极高的憧憬和信仰。
而能满足他的信仰的职业只有当一名合理拥有暴|力武|器的雇|佣|兵,但他偏离了他应留的轨道,和法制社会产生了交叉,才酿成他无法背负的恶果。
夏冰洋再一次站在杀人凶手的思想领域中试图剖析他们犯罪的渊薮:“你是想说,那三个女孩儿不是你杀的,而是这把刀?” 徐辉道:“杀人,是武器的使命。
而我的使命,是辅佐我的武器,完成它的使命。
” 徐辉说这句话时,虔|诚地望着桌上的军|刺,仿佛那是他的信|仰,而他只是它的教|徒。
“你承认你用这把刀杀死了薛雨蒙、洪芯和袁湘湘?” 徐辉面露讥诮,仿佛觉得他问的多此一举:“当然,证据已经摆在你的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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