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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区,注意力又正好在他身上,毫不意外地捕捉到了安瑟表里不一的一面。
“等等。
”他冷淡地开口,“你让他自己进去吧。
” 安瑟倏然变得凌厉的视线和下意识磨了磨锋利虎牙的动作被江予珩尽收眼底,他笑了笑,黑眸中冰冷一片,“现在他又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什么都要家长跟着,不然永远学不会独立该怎么办。
” “因因,你说是吧?”江予珩说。
容因一怔,认真思索了片刻居然真的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他终于脱离一点滤镜,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告诉安瑟,“你现在是大孩子了,不能什么都要求助我呀。
我教你,然后你自己来,好不好?” 语气还是很柔和。
安瑟心里知道这是没有讨价还价余地的意思了,很识时务地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嗯,那我自己来,不麻烦主人了。
” 容因很满意,踮起脚尖勉强揉了揉他的发顶,高兴道:“好乖,那你快去吧。
” 安瑟应了一声,转身时笑容骤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 窗外的雷雨声很大,江予珩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
半开的窗户外飘进来点点雨丝,打湿了窗台。
他坐起身,开了床头灯,蹙着眉揉了揉额角。
自从上次那个雨天,容因钻进他怀里发抖之后,他就像形成了条件反射,一点雷雨声都可以轻易把他从深眠中唤醒。
江予珩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下床穿了鞋。
容因晚上睡觉没有锁门的习惯,一拧就开。
江予珩动作刻意放的轻,不想吵醒容因——虽然他多半这时候已经醒来了。
房间里铺了地毯,容因向来是不会委屈自己的,暗淡的小夜灯尽职尽责地运作,黑夜里勉强能看清轮廓。
江予珩进门的脚步忽然顿住了。
——柔软的被褥里陷着两个人。
左边那个睡得无知无觉,没有一点要清醒的迹象。
右边那个半坐起来,俯身的动作让他们看上去要融为一体。
许是听见开门的细微响动,明显醒着的那人直起身体,幽蓝的眼眸犹如深海的鬼魅。
他嘴唇殷红,还有零星水渍。
安瑟目光定定地看向门口的江予珩,半晌,一点点挑出微笑,森白的牙齿露出来,他用舌尖抵了抵,轻轻地说:“很软,很湿,你也想尝尝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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