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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地说:“钱啊,好大一个陷阱,哥哥我是掉到底啦。
” 在碰杯的声音里,我的心有些悲凉。
施展说,其实他已经买好了去珠海的机票,他只是想再听听我的意见。
我要他陪我去银行,取出了我卡里的5000块整数,死活给他带上了。
这件事怎么就出来了呢?施展不会这么弱智啊。
他已经落魄至此,完全没有理由再把朋友供出来吧。
施展不是这样的人,不是。
哪出了问题呢? *** 一胡一思乱想了好久,还没人起床,缸子那里已经收工,弄出来的东西不知道抹到哪里了。
天已泛明,监舍里没有表,想再睡会,闭了眼,依旧不能成眠。
不知道家里面,我的父母和身孕有加的妻子,他们又怎样度过的这个夜晚。
我跟大学同学游平正合作着一部书稿,已经推进市场,除了买书号的钱,印刷费、稿费都还没有清付,真担心中间有什么差错,让我们这种白手起家的人招架不起,破财毁誉。
这一切都叫我浮躁,并且无奈,头疼。
窗外的鸟在叫,是那种最普通的麻雀,很欢快的调侃着,无忧无虑。
我就静静地倾听,想象自己正和它们说着话儿。
失去自一由的悲哀还没到刻骨铭心的程度,只是对新的空间感觉茫然,企图思索,又没有头绪。
直到一阵暴躁的电铃划破空气,监舍里才活跃起来。
在缸子他们几个“起床!起床!”的吆喝声里,大家混乱地动作着,穿衣叠被,空气里弥漫了一股一温一吞吞的奇怪的气味,肖遥和姜小娄搂着被子,靠在墙上抽烟,随意地搭讪着。
肖遥说昨晚上隔壁好象又扔进去一个,姜小娄说没听见响动啊,我睡死了。
我尽量麻利地穿好衣服,开始叠被。
缸子说:“见棱见角啊,得叠成豆腐块儿,我给你示范一把吧。
” 我一边用手指把被子拉按出型来,一边笑着说:“哥们儿受过正规军的训练,孬不了。
” 缸子看我熟练地把被褥整理好,赞叹一声:“还真牛一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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