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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觊觎暴利预购酒业 代理县长背水一战(2/5)

,专门陪石副省长下来一趟。

” 李明桥不会掩饰自己,也没打算在翟副书记面前掩饰,内心的气馁和灰心立马显现在了脸上。

翟副书记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明桥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做区县的政府主官,面对的情况非常复杂,对上、对下、对左右的同志,尤其在人事问题上,就更得特别小心。

我的意思啊,不是要你产生什么顾虑,而是你必须得把一件事情的方方面面,都考虑透彻,都考虑成熟,得讲究策略。

” 翟副书记右手握成拳,轻而有力地在沙发扶手上一擂:“策略是什么?策略就是自己分内的工作,该干还得干,更得干好干漂亮了,但同时,又要保护好自己,不能轻易让自己受到不必要的伤害……明桥啊,要爱惜自己的政治羽毛,别看只是个县长,你掐指头数数,举国上下,能有多少个县长?全国十几亿人口,又有多少人能干到县长这个份上?我们得保护好自己,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尽可能多地为国家、为老百姓多干实事!” 翟副书记说得很动情。

李明桥默默地听着,他承认,自己当初错怪了翟副书记,这个慈父般的、以“铁腕老三”在衢阳市颇有政声的市委副书记,他内心所承受的压力,远比自己这个七品芝麻官所承受的压力大得多;他自身所具有的政治智慧,也远比他这个毛头小伙子丰富得多。

李明桥轻声说:“翟书记,我现在明白了……我一定牢记您的教诲!” “你父亲跟我是一同光屁股长大的,他当年,就跟你一样,直筒子脾气。

虽然他只是个副县长,但敢说敢干,全县上上下下的干部和百姓都服他。

他在的那个县缺水,是全国挂了号的干旱县。

可他不畏难,一心要搞一个引水工程,解决全县的用水问题。

因为预算很大,书记和县长都不答应。

你父亲就跑到市上和省上去争取……后来,有领导出面说话,有意把原县长调离,让你父亲出任县长,把引水工程先干起来。

本来都定了,但就在这个关口,你父亲指示纪委部门严肃查处了一位乡长,这位乡长没有啥,但他的舅舅当过市人大副主任,为这件事,你父亲的任命就搁下了,时间不久就出了意外。

你父亲英年早逝……那个县,一直到前些年才搞了个引水工程,比你父亲操心这项工程整整迟了20年……” 李明桥强忍住涌到眼眶的泪水!父亲去世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学生娃娃,尚不更事。

翟副书记现在提起他来,面现悲戚之色,李明桥心里也是一阵阵泛酸……李明桥知道,翟副书记专门提起父亲,一方面是想借自己父亲的经历,告诫自己要有前车之鉴;另一方面,也是想让自己明白一个道理:翟副书记很在乎自己头上的那顶官帽子,也很想出任衢阳市的市长,因为他还想干更多的事情! 2 县政府成立的煤矿整顿(监管)检查小组,先后从煤炭、国土、公安、电力等各个部门抽调了将近100来人,全部集中到牛头岭的矿山上,个挨个地查,任何一家煤井都不放过,只要发现存在安全隐患、不符合安全生产标准的煤井,先停业、后整顿;而那些无证照非法乱采的小煤矿,得先将煤井填上,然后合计着开罚单,看交多少钱了事。

公安这块,代县长李明桥点名让副局长沈小初上,沈小初和韩大伟带着十几名干警,在牛头岭驻扎了月余天气,专门配合检查组的工作。

应该说,这次整顿工作是很有成效的,先后关闭了非法煤井37个;经检查存在安全隐患,吊销证照、勒令停业整顿的矿井17处。

按沈小初的意思,还要把各家煤矿雇用的工人摸个底,明确一下工人们的身份,这样便于管理,但限于人力物力,最后不了了之。

矿山上一下整肃了许多。

也是多亏了上次的械斗事件,一位老板死了,一位老板在逃,抓了一名矿长、两名副矿长和四名小喽,而刁富贵的华光煤业公司,更是没讨到任何便宜,硬生生掏了将近300万元,才算把事情“摆平”…… 有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大部分煤井的老板在检查组来了以后,表现得比较乖巧,敢于耍横的没有几个。

但是,沈小初心里明白,这样的整顿,不过是暂时性的,治标不治本,如果不建立有效的长效管理机制,等风头过去了,一些有背景的非法煤井,铁定会卷土重来,照开不误,毕竟,巨大的利润在那儿放着,说谁个不眼馋,肯定是假话。

这段时间,公安局大门旁边的“半山人”包子店,生意却是出奇得好,也不知是黑蛋做的包子打响了名气,还是受了副局长沈小初的影响,反正,公安局的大部分干警,早点都是去黑蛋的包子店对付,局长黎长钧也时不时踱进去,叫一盘酸菜包子吃吃。

沈小初自己反倒去得少了些,一则是因为工作太忙;二呢,这酸菜包子吃得久了,胃里老泛酸味,时间长了,整个人变得酸菜似的。

一天,韩大伟跑来告诉沈小初,说他带人在半山村排查的时候,了解到一个情况,是关于黑蛋父亲的。

黑蛋姓刘,他的父亲叫刘大彪。

黑蛋家里原先条件一般,后来满山遍野都是挖煤的人,有一个老板看上了一处地方,刚好是黑蛋家的承包地,就给了黑蛋的父亲刘大彪一笔钱,把地租过来开矿。

刘大彪手里有了一笔钱,日子倒也过得滋润。

黑蛋家的邻居,就是半山村的村支书,在山上开得有煤窑,家里挺富裕。

支书家新修房子,刚好占了黑蛋家巴掌大一个地角。

刘大彪不愿意,跟对方起了争执。

支书的儿子历来在村里比较霸道,见刘大彪竟然敢跟自己的父亲较劲,上去就是一顿拳脚,刘大彪名字虽然威风,但人老实,被打了个鼻青脸肿。

这还不算,支书的儿子非要刘大彪给自己的父亲跪下来磕头赔罪。

刘大彪哪儿丢得起这个人,爬起来就跑。

支书的儿子不依,扛着一把铁锨在后面追。

刘大彪逼急了,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顺手朝支书的儿子扔了去…… 沈小初哦了一声,问:“后来呢?” 韩大伟说:“也是巧了,砖头刚好砸到对方的太阳穴上,支书那个儿子当场就死了。

刘大彪被抓了起来,第一次判了12年,死者家属不愿意,打了个二审,判了死缓……” “死缓?”沈小初疑惑地问。

韩大伟回答说:“是的,死缓。

村里人说,刘大彪被判刑以后,家里的钱也全部赔给了支书家……家道就败落了,黑蛋老大不小了,也娶不上媳妇,没人愿意嫁给死刑犯的儿子。

” 死缓?量刑也未免忒重了些。

凭直觉,沈小初觉得背后肯定有问题。

这几年,仗势欺人、恃强凌弱引发的案件多了去了。

就说前年吧,有一户人家,儿子在部队上当了大官,平常就跋扈些,看邻居不顺眼,每天都把洗锅的馊水端过去泼人家大门口,弄得邻居家大门口又酸又臭,还净是烂泥。

邻居家的男人老实,不敢吱声,妻子就骂他窝囊。

骂急了,这男人抄起一把斧子,冲进这户人家,连老带少七口人,全劈翻在了地上,没留一个活口……老祖先说得多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但很多人就是不晓得“忍”、不懂得“退”,尤其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不但不“忍”不“退”,还一个劲往前“冲”。

他们难道就不知道,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哪一年的案子?”沈小初问。

“案子是九年前的。

奇怪的是,刘大彪在看守所里关了不到一年时间,判决书刚下来就得病死了,说是心肌梗塞……村里有人告诉我们,说刘大彪死了以后,黑蛋家里突然富了,变得很有钱。

” 沈小初很惊讶,问道:“死了?你是说,刘大彪死在了监狱里?” “是的。

” “九年前的案子?也就是说,黑蛋的父亲是八年前死的?” “是,那时候您不在蓟原,在北京学习呢。

”韩大伟说。

沈小初记起来了:八年前,沈小初第一次获得全国优秀警察的荣誉称号,被选去参加公安部一个为期一年的培训班,说是培训结束以后,给他个县局局长干干,但沈小初培训回来以后,八年过去了,还是副局长。

沈小初最近对“八”这个数字比较敏感,还不是省公安厅那份验尸报告惹的?提起“八”来就头晕。

偏偏这段时间,“八”出现的概率还比较高,你看啊:黄杨镇发现的那具尸体,省厅出具的报告里称是死于八年前;黑蛋的父亲刘大彪,也是八年前死在了监狱里;进而让沈小初回忆起自己在北京参加培训那次,也是八年前……怎么就都不离“八”呢? 沈小初隐隐约约记得,黑蛋曾经神秘兮兮地给他提过一句,说山上死过人,死过好多人。

但沈小初当时没有在意,黑蛋所说的山上,肯定是牛头岭矿山,煤矿上死人跟家常便饭似的,没嘛好奇怪的。

问题是:黑蛋的话是不是另有所指,跟他父亲刘大彪的死有没有什么联系?跟黄杨镇发现的那具尸体有没有联系?跟黑蛋自己有没有联系?因为黑蛋开包子店,是投了一些本钱进去的,根据韩大伟掌握的情况,黑蛋家所有的积蓄都给支书的儿子赔了命价,黑蛋哪来的本钱开包子店?靠种庄稼攒钱?笑话,20年前也许行,搁现在,种庄稼不赔钱,老天爷就已经够开恩了。

当了几十年的刑事警察,沈小初凡事都会在脑子里打个问号,就像现在,“八”,这个与发财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简单数字,以及与“八”相关的一系列事件,在沈小初的大脑里面构成一个大大的“?”号。

佛家有语云:“凡事皆有因果关联在里面。

”沈小初不信佛,但他却相信:任何事情,都包含有必然性和偶然性,而且必然性和偶然性是相互交叉、不可分割的两个方面。

沈小初琢磨,这一连串“八”,看似偶然,是不是也包含着某些必然性呢? 蓟原酒业有限责任公司的老总刘东福哭丧着脸来找李明桥。

自打送走石副省长一行之后,刘东福已经是第三次来找李明桥了。

前两次,李明桥忙,让刘东福有什么事情去找分管的副县长。

分管乡镇企业的副县长就是谢慕华,县政府班子里面唯一的一位女同志。

刘东福哪敢去找她?女人家心眼小,上次招惹了这位女副县长之后,刘东福可是挨了李明桥好一顿臭骂,现在眼巴巴地凑上前去,铁定是热脸贴冷屁股,人家100%不会搭理你。

刘东福越是怕见谢慕华,李明桥就越把他往谢慕华跟前推。

李明桥说:“刘总啊,酒厂改制的事情呢,由谢慕华同志具体负责,我呢,顾不上,也不好具体过问,你还是找谢副县长汇报情况吧。

” 刘东福的脸都扭成了一张苦瓜:“李县长,您是知道的,上次……上次,谢副县长不是生气了吗?我去找她汇报,肯定挨。

” “哦,有这事?谢慕华同志为什么生气啊?”李明桥慢悠悠地问。

刘东福一看,明白了:别说副县长谢慕华的气没有消,代县长李明桥的气也给他记着呢。

但现在的情形是,李明桥和谢慕华铁定是刀俎,自己才是鱼肉,人家愿咋刮就咋刮,愿咋剁就咋剁,主动权已经不在他刘东福的手里了。

刘东福低了声音,哀求似的说:“李县长,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让我去找谢副县长,她又不做主,我怎么找她?” 李明桥说:“慕华同志怎么就不做主了?刘总啊,你别整天瞎猜疑,企业改制的事情,慕华同志负责,她说了就算。

” 刘东福说:“石副省长不是说,不是说八月底,让咱酒厂改制完成吗?” “对呀,石副省长是这么说的,”李明桥抖抖办公桌上的文件,轻描淡写地说,“不就是在八月底前让酒厂跟政府脱钩,把蓟原酒业卖出去吗?卖掉就是了。

” 刘东福咧了咧嘴,像哭一般:“李县长,您可别介啊……” “嗯,有问题吗?按你刘总的意思,咋办,不卖?” 李明桥左一个刘总,右一个刘总,叫得刘东福背心直发凉: “李县长,我……不是……不是卖不卖的问题,改制这个,国家有政策,优先法人……” 李明桥说:“这个也应该不存在争端啊,你是蓟原酒业的法人代表,到时候你直接参与竞拍就成了。

” 刘东福心里叫苦连天,面上还得赔着笑容:“我是可以直接参与竞拍,可是,您要不点头,我就竞拍不下来……” 李明桥奇怪地看了看他:“怎么,刘总心里犯虚?蓟原酒业的品牌在那里放着,即使要卖,也得卖个好价钱,政策是政策,在符合政策的前提下,也得看谁出的价钱高,是不?” 刘东福一屁股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不说话了,呼呼地直喘粗气。

刘东福估计得没错,李明桥心里的火是还没有消下去。

别看刘东福在接待石副省长一行的事情上很卖力,但李明桥给刘东福记下的账不是一笔两笔,多着呢。

最让李明桥生气的一件事是,有一所村学的校舍年久失修,刚好碰上一场暴雨,几间教室全塌了。

村学校长找教育局长,教育局长又跑来找李明桥。

当时财政资金紧张,一些大项目的资金报告,都还在手里面压着呢,李明桥就想揩揩企业的油。

他把刘东福找了来,让酒厂出点血,给这家村学赞助十几万经费,重新修修校舍。

刘东福勉强答应了。

但后来,刘东福没掏这个钱,只是雇了一帮民工,拉了砖头石棉瓦上去,简单地维修了一下,屋顶用石棉瓦遮了遮。

就这,村学校长还自掏腰包,花了百十块钱送给刘东福一面锦旗。

李明桥那个气啊,你糊弄他这个县长,没啥;你糊弄学校和老师,就是天大的罪过。

李明桥终究从财政上挤了二十万资金,给这家村学修了一座小两层的教学楼。

见刘东福满脸的沮丧,面上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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