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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板是哪个打死的,也不知道哪个是枪的主人…… 等于没问。
半个小时后,局长黎长钧陪着一干县上领导赶了来,代县长李明桥、常务副书记年长富、常务副县长黄志安,人大主任、政协主席,还有政法委书记,以及国土、煤炭、安监等几家相关局委的一把手。
李明桥的脸色很难看,其他县上领导,也都黑着脸,一脸肃穆。
蓟原县的煤老板们有句非常流行的口头禅,就是“摆平”。
煤窑上出事了,死了矿工,家属找来了,怎么办?摆平;手底下的喽打了人,被派出所扣了,咋办?摆平;证照不齐了、违规使用爆炸物品了、不符合安全施工标准了,相关部门找了来,要关闭洞子,要罚款……咋办?摆平。
是的,“摆平”,看似简简单单的两个汉字,却是用成摞成摞的人民币堆砌出来的——这是蓟原的煤老板们惯用的伎俩。
但这次,事情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煤老板们自己的想象:200多人的一场混战,砖头、棍棒、钢管、斧头、铁锨、头、砍刀,还有国家明令禁止私藏的枪支,死了人,伤的就更不用说了,几十个呢……是不是真的发生过规模如此庞大的械斗场面?他们自己都有些怀疑和纳闷:好像是又回到了土匪横行、军阀乱世的旧社会,又好像是在某部影视剧里面充当了一回群众演员。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次,绝对不可能像往常那样,轻轻松松地“摆平”! 李明桥的恼火是显而易见的。
他刚刚给各部门下达了死任务,要求各部委局和相关企业,切实做好石副省长来蓟原视察的一应准备工作。
没想到,在不到几天的工夫里,矿山上竟然出现如此大规模的械斗场面,甚至打死了人。
这还了得? 看来,沈小初在报告里说得没错,蓟原县治安环境比较差的根子,就是在矿山上——煤炭产业在给人们带来高额利润的同时,也滋生了腐败和罪恶,就像这次上百人的械斗事件,还不是利益之争?马姓老板扔下煤窑跑了,县公安局已经发了追捕令;最倒霉的是那位姓高的河南人,虽有上亿家财,却已经无福消受,为争地盘把小命都搭进去了;唯独华光煤业公司的刁富贵,出具了飞机票、外地宾馆的住宿发票、以及随从人员的证供等等,有不在场的证据。
调查显示,华光煤业公司的3号煤井开采到别家公司的地盘上,是刁富贵的手下、3号煤井的矿长自作主张干的,跟刁富贵没有直接关系,群殴事件也是该矿长带人参与的,跟刁富贵一点边都沾不上。
但李明桥有些怀疑。
刁富贵是煤炭局长郝国光的小舅子,不排除有人为了包庇刁富贵而出具假证据、假口供的可能。
对刁富贵这样的人而言,别说弄几张外地的住宿发票、找几个狗腿子做不在场证明,就是把蓟原县的天和地打个颠倒,都完全是有可能的事情。
另外,这里面有没有煤炭局长郝国光什么事,也很难说——弄不好,牛头岭的煤井,就是他和刁富贵两个人的。
但怀疑归怀疑,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刁富贵这样的人,暂时是不能碰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谁知道刁富贵的背后,除了他姐夫郝国光以外,还靠着些什么人。
他只是私下里嘱咐沈小初,继续搜寻证据,密切注视刁富贵的动向,以这次群殴事件为由头,一查到底……李明桥压根就不相信:朗朗乾坤之下,在庞大的国家机器面前,还收拾不了刁富贵这样的混球? 前些个日子,就是骆晓戈休假来蓟原的那几天,李明桥抽空带她去一家小饭馆吃饭。
饭馆不大,没有雅座,大通间,但川菜做得贼好吃。
李明桥和骆晓戈要了几个菜、两碗米饭。
正吃着,旁边一张桌子上,一帮人在拼酒,一位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胡子的主,脸都喝红了,舌头打着卷说:“在蓟原,就没有老子、老子办不成的事。
” 旁边的人附和着说:“是啊,是啊,罗总黑道白道通吃,厉害着呢。
” 那位叫罗总的,经人一夸,更得意了,说:“知道,知道李明桥不?新来的县长,他,他是,是我本家侄子,亲的……我让他往,往,往东,他他他,不敢往西……我让他掂,掂,掂皮鞋来,他不敢,不敢,掂拖鞋来……” 骆晓戈用胳膊肘捣捣李明桥,朝旁边的桌子努了努嘴,说:“你大伯在那儿呢,不上去敬个酒?” 李明桥白了骆晓戈一眼,没理她,仍旧埋头吃饭。
骆晓戈自顾自话,又来了一句:“奇了怪了,既然是本家,又是亲的,怎么一个姓罗,一个姓李?该不是你打小就过继给别的人家了吧?” …… 想想看,连他这个当县长的,都成了人家老板们茶余饭后揶揄的对象——也就是说,人家腰包里有钱,根本没把他这个代县长放在眼里——更遑论老百姓在这些人眼中的地位了,治安环境不差才怪呢。
李明桥臊得慌,更加坚定了他整顿矿山的决心。
牛头岭大规模的械斗事件,给李明桥提供了一线机会。
他仔细琢磨了一下:石副省长来蓟原,是一个由头;矿山发生大规模群殴事件,打死了一名煤老板,这又是一个由头,两个由头加起来,李明桥想就此对这一带的矿山进行一次强制性的整顿。
要是放在平时,李明桥一旦提出整顿矿山,班子里肯定会有人跳出来反对,甚至惊动上面的个别领导也不一定。
但这次,估计再没有谁敢跳出来提反对意见,因为,血淋淋的教训就在那儿摆着,借他仨胆他都不敢说个“不”字。
李明桥把自己的意见跟书记杜万清沟通了一下。
杜万清在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没有表示反对,但他强调:一方面,一定要就事论事,尽量不要扩大化;另一方面呢,矿山整顿明着要触动一部分人的切身利益,一旦发生冲突,或者出现僵持局面,要以说服教育为主,宜软不宜硬,万万不可激化矛盾。
李明桥表示同意。
书记杜万清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很明显,一些非法小煤窑,窑主本来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挣钱,你把人家的矿井给封了,对方不跟你拼命才怪?这些窑主里面,可是不乏亡命之徒。
但李明桥打定了主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难度再大,困难再多,也要拼一把。
这就跟割毒疮一样,你越怕疼,越不敢割,它就越能化脓,甚至会衍生出更多的脓疮;如果你咬着牙,狠着心一刀下去,把腐烂部位全给割掉了,说不定啊,这毒疮早都治愈了。
李明桥主持召开了一次“四大班子”联席会议,县委、人大、政府、政协等四套班子在家的领导统统出席。
在会上,李明桥明确提出,要把整顿矿山作为全县工作的重中之重来抓。
他指出,矿山上的滥挖滥采、非法开采、监管力度不够,已经成为制约和影响全县经济、环境保护、治安环境等健康发展的重要因素,是大脓疮,必须把它一刀割掉。
李明桥甚至打了一个官腔,他说,石副省长来蓟原视察,是一项艰巨的政治任务,我们必须给石副省长的视察,创造一个规范而有序的矿山环境。
会议决定:由煤炭管理局、国土资源局、安监局、公安局、工商局、电力公司等各部门,抽调具有实践经验、且熟悉煤矿安全生产法律法规的采掘、机电、通风、地质、防治水、安全等专业人员,组成蓟原县煤矿整顿(监管)检查小组。
李明桥亲自挂帅,担任组长,常务副书记年长富和常务副县长黄志安担任副组长,其他相关部委局的头头担任组员,针对矿山上存在的一系列问题,做一次大彻查:凡是存在安全隐患的矿井,责成有关部门吊销其相关证照,坚决停业整顿;凡是无证照、非法开采的小煤窑,一经查实,必须在限定的时间段内,拆除其主副井提升运煤系统的动力设备,遣退从业人员,公安部门停供并清缴火工品,供电部门停止动力供电,监管单位派专人24小时逐矿盯守,确保不再具备生产条件,直至最后完成关闭矿井工作。
在会议进行的过程中,李明桥发现,与会人员的表情各异,有的人满脸惊惧,有的人眉头紧蹙,有的人低头窃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李明桥知道,在四大班子的成员里面,有相当一部分领导干部,在一些煤炭企业里面明里暗里地拥有股份,甚至有个别领导,自家就开得有煤窑。
这是一张网,一张密而结实的网,用于连接这张网的,就是煤炭产业,能够攫取高额利润的矿山资源,以及个别官员们手中的权力——一些老板,借助官员们手中的权力,谋求利益的最大化和最快化;而这些官员们,则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换取物质利益。
归根到底,这都是煤炭惹的祸,由煤炭产业形成的利益链条上,个别政府官员充当了这个链条中的一环。
李明桥现在准备做的,就是要把这张密实的网撕开一道明显的口子,把这道环环相扣的利益链条,拦腰砍断! 4 煤矿上出事情,最恼火的自然是郝国光。
身为煤炭局长,矿山上一有风吹草动,第一责任人肯定是他。
更要命的是,这次上百人的械斗事件,肇事一方,竟然是自己的公司——华光煤业公司名义上的总经理虽然是刁富贵,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公司背后真正的大老板,实际上是他郝国光夫妻俩。
出事以后,刁富贵最先蹿到了自己家里,找他姐刁月华。
刁月华毕竟是女人家,一听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还打死了人,吓得双腿直打嗦,说话上下嘴唇都碰不到一起,连连说:“老郝,你说咋办……老郝,你说咋办?” 这个时候,不管是郝国光,还是刁月华,都顾不上夫妻之间的冷战了,他们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必须共同面对这场“飞来的横祸”——对他们夫妻而言,刁富贵招惹的这场“祸事”,无疑是凭空飞来的。
郝国光虽然是煤炭局长,但在牛头岭开矿的老板,哪个是省油的灯?各有各的门道,各有各的路数,高姓老板和马姓老板虽然公司规模小,又哪里是好招惹的了?公司是他们夫妻俩人的公司,总经理刁富贵出事情,就意味着公司出事情;公司出事情,想想看,他们夫妻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 郝国光很生气。
他真是急了,张口就骂刁富贵狗肉不上台盘,没出息。
刁富贵不敢顶嘴,只是嘴里嘟囔着说:“我怎么知道那姓高的这么不经打……” 刁月华这次没敢给弟弟护短,用手指头戳着刁富贵的脑门,拖着哭腔说:“你呀,你呀,你个浑小子,闯这么大的祸?挖煤就挖煤,赚钱就赚钱,怎么挖到人家的坑道里面去了?还打死了人?” 刁富贵低了声音,无力地辩解道:“我哪有打死他?只是朝他大腿上开了一枪……后来,后来,不知道谁给补了两砖头……” 郝国光一愣,刁月华也顿时张大了嘴巴,半天没有发出声音来。
待换过气来,刁月华扯直嗓子啊了一声:“你个混球啊,你怎么不直接朝对方心窝子上开一枪,然后去给人家偿命,让老刁家断子绝孙得了……你个挨千刀的,你哪来的枪啊?” 事情有些棘手。
如此大规模的械斗事件,不但会惊动市上,而且有可能惊动省上的相关部门,更何况,事情发生的时间段也比较敏感,就发生在工业口的石副省长即将带队下来视察的档口。
郝国光没有想到刁富贵竟然私藏有枪支,而且高姓老板大腿上挨的一枪,就是刁富贵亲自开的枪。
郝国光又气又急,他甚至不无恶毒地想:这刁家姐弟俩,简直就是自己命里的克星!但有一点郝国光非常明白:在这档口,刁富贵是不能出任何事情的,千万不能出事情,否则,他们夫妻俩苦心经营了多年的“大厦”,将会毁于一旦。
郝国光在客厅的地板上走来走去,不住用拳头敲击着脑袋,焦躁、不安。
必须想一个万全的法子,不然,一损俱损。
他知道,不光是代县长李明桥对他郝国光虎视眈眈,有很多人都在打他郝国光的主意,都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甚至有的人,现在见了他,跟孙子见了爷的差不多,但自己一旦出事,这些人立马会变一副嘴脸,像对付落水狗一样对待他……琢磨来琢磨去,郝国光认为李明桥肯定会借助这次事件有所动作,弄不好,刁富贵早已经成了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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