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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垂瞬时又红了些。
她默不作声地拉过寝被,躺了下去。
头才刚枕上竹枕,身后的男人便贴了过来,拉过她的手腕,轻轻揉捏,温声道:“下回不弄了。
” 大约是见她方才不说话,薛无问以为她是真委屈了。
想想也是,青州卫家唯一的嫡女,又是未来的太孙妃,从小锦衣玉食如珠如宝地养着,让她做那些伺候人的事,自然是委屈的。
卫媗任他按着有些泛酸的手,轻声道:“我没觉着委屈。
” 会让她觉着委屈的事她不会去做,真去做了,就不会在这会矫情地委屈上了。
诚然要搁从前,方才那样的事她是决然不乐意做的。
不仅是因着爱洁的习性,更多的内里作为世家贵女的矜持。
卫媗还记得刚及笄那年,太子妃从盛京派了教养嬷嬷到青州去教她为妻之道。
那教养嬷嬷是太子妃身边最得用的宫嬷,教导她的那些话自然也是在替太子妃传达的,一字一句都在告诉她,要如何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太孙分。
譬如为正妻者,要端庄贤惠,要温良大度,绝不可行那魅惑之事。
尤其是行榻上之事时,也要维持着一个正室该有的矜持。
媚上承欢,那都是姬妾那等子玩意儿才会做的事。
那时母亲进来她闺房,恰好听到了宫嬷说的那些话。
在宫嬷走后,还特地喊她过去,同她道:“夫妻之间,若是感情好,便不必给自个儿定什么条条框框。
只要两情相悦,行闺房之乐时无需太过拘谨。
” 彼时她尚未出阁,自是不明白母亲的话中之意。
可现如今,却是懂了。
卫媗抬起一双湿润的眼,乌黑的眸子沉静如皎月,她对薛无问道:“从前母亲说,两夫妻若是感情好,便不必太过拘着自己。
方才那样,我不觉得有什么委屈,也……不讨厌。
” 说起来,他们二人好了这么久,他在榻上就从未餍足过。
他这人吧,穿上衣裳时,瞧着倒是个清瘦贵气的翩翩公子。
可脱了衣裳,那具身躯却又是实打实的武将才会有的体魄。
偏生她身子骨一贯来娇弱,在榻上也是真的不太能受得住,很多时候都只能草草了事。
思及此,卫媗忽然觉得,其实一直以来,该说委屈的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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