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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UnderWorld 人界历三七八年三月 5(5/5)

lip呀啊啊！！&rdquo 和金古相比有些欠缺迫力的呐喊结束了我在转瞬间的思考。

优吉欧使出的剑技不是《Horizontal》。

把剑扛在右肩上似的准备动作。

刀身发出略微浓厚一些的蓝光。

仿佛要晃动大地似的踏出一步，紧接着在空中锐利地描绘出斜四十五度的圆弧。

这是&hellip&hellip这个技是我没有教给过他的斜斩，《Slant》。

迟了一拍开始启动的优吉欧的剑以雷光般的速度闪过，从上方集中水平斩击途中的金古的剑。

凝视着钢铁的剑刃极其轻易地粉碎的样子，我在扪心自问。

优吉欧回家以后，也一定用木棒进行了无数次剑技的练习。

他大概是在那练习中发现了《Slant》的存在，不过刚才的动作里完全没有临阵磨枪的生疏感。

优吉欧和青蔷薇之剑合为一体舞动的样子甚至带着一种美。

在他今后不断钻研、学会多种多样的剑技、甚至经历过实战的修罗场考验之后，到底会成为何等程度的剑士啊。

如果&hellip&hellip如果有一天要和那样的他真刀真枪地交战的我，到头来我真的能站在他面前吗&hellip&hellip？ 看到这没有人预想到却干净利落的决胜，村民们发出大声的欢呼。

我也混在他们中间使劲鼓掌，同时却感到背后流下了阵阵冷汗。

* 金古父子茫然自失地退下之后，音乐立刻再次响起。

庆典的气氛比之前更加热烈了，直到教会的钟楼敲响十点的钟声时才结束。

我又喝了三杯苹果酒，总算忘记了没来由的不安，乘着让人心情愉悦的醉意再次加入了跳舞的圆圈，最后几乎是被赛尔卡拖回教会的。

在门口的时候，和对我的样子一阵苦笑的优吉欧约好明早一起出发后道别，总算想办法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倒坐到床上。

&ldquo真是的，就算是庆典，你也喝得太多了啦，桐人。

喏，给你水。

&rdquo 我一口气喝干赛尔卡递出的冰冷井水，头脑总算冷却下来，长出了一口气。

在艾恩格朗特和Alfheim里不论和多少酒都不会醉，但UnderWorld里的酒看来是真家伙。

我一边想着下回要注意，一边抬头看向一脸担心地站在一旁的少女。

&ldquo&hellip&hellip有、有什么事？&rdquo 不知在我脸上看到了什么表情，赛尔卡惊讶起来。

我赶紧低下头。

&ldquo那个&hellip&hellip抱歉。

你不多和优吉欧说几句话吗？&rdquo 依然穿着盛装的赛尔卡的脸颊顿时染成了樱桃色。

&ldquo你在说什么啊，这么突然。

&rdquo &ldquo因为，明天早上就&hellip&hellip不，首先先要就这一点道歉才行啊。

抱歉，事情发展得好像是我把优吉欧带出了村子一样。

如果那家伙一直在这个村子里伐木的话，说不定有一天会和赛尔卡，那个&hellip&hellip组成家庭一类的&hellip&hellip&rdquo 赛尔卡呼的大大叹了口气，在我旁边坐下来。

&ldquo你真是的，在说什么啊&hellip&hellip&rdquo 她万分惊讶地摇了好几次头，然后继续说。

&ldquo&hellip&hellip唉，算了。

&mdash&mdash嗯，优吉欧离开村子，我当然会觉得有点寂寞了&hellip&hellip但是，我很高兴哦。

优吉欧自从爱丽丝姐姐不在了以后就一直过着好像什么都放弃了一样的日子，现在又能笑得那么开心了。

能够自己下定决心去找姐姐。

看到他的那个样子，父亲心里一定也是高兴的。

因为优吉欧没有忘记姐姐。

&rdquo &ldquo&hellip&hellip是么&hellip&hellip&rdquo 赛尔卡点头，抬头望向窗外满月，继续说。

&ldquo我啊&hellip&hellip其实不是为了学姐姐那样接触暗之国的土地才跑到那个洞窟里取得。

我知道我做不到那种事。

虽然知道&hellip&hellip但是我还是想，即使只有一点点也好，想要接近姐姐。

一直接近到自己能够到达的地方&hellip&hellip直到再也无法前进的地方，然后在那里，好好地确认&hellip&hellip我无法代替爱丽丝姐姐这件事。

&rdquo 我思考了一会儿赛尔卡话中的意味，轻轻摇了摇头。

&ldquo不，你很厉害。

一般的女孩子，在离开村子的桥那里，或是森林中的路上，又或是洞窟的入口处就会折返回来了。

然而你却一直走到了那个阴暗的洞窟深处，发现了哥布林的侦察队。

你做到了只有你能做到的事情。

&rdquo &ldquo只有我能&hellip&hellip做到的事情&hellip&hellip？&rdquo 赛尔卡张大了眼睛，歪过头。

我冲她用力点头。

&ldquo你不是爱丽丝的替代品。

赛尔卡身上一定有只有赛尔卡才有的才能。

你只要慢慢培养这种才能就好了。

&rdquo 事实上，我确信从今以后赛尔卡的神圣术才能会加速增长。

因为她也跟我和优吉欧一起击退了哥布林小队，因此系统上的权限级别应该上升了。

不过，这不是本质的问题。

她对于自己到底是什么人这个疑问发起挑战，并得到了答案。

这件事本身会赋予她比任何东西都强大的能量。

相信自己，这才是人的灵魂中产生出的最大的力量。

差不多，也到了我该找出某个意志拖延着的问题的答案的时候了。

我的意识&mdash&mdash名为桐人或是桐之谷和人的这个自我，到底是什么人？是寄宿在生体大脑中的Fluctlight，也就是《真正的我》吗？还是说，是通过STL读取真正的我、保存在媒介中的《复制》呢？ 确认这件事的方法只有一个。

优吉欧和赛尔卡等UnderWorld人，也就是人工Fluctlight不会打破《禁忌目录》和《帝国基本法》。

但是，即便我能够抵触这个世界的禁忌，也不能成为我不是人工Fluctlight的证据。

因为我基本上不知道禁忌目录的条款&hellip&hellip也就是说那些规则没有写进我的灵魂里。

反过来说，我必须确认我能否用自己的意志打破在至今为止的人生中我一直坚守的规则&hellip&hellip也就是道德。

在这几天里我进行了各种各样的思考，不过这还挺难的。

用剑砍伤村民或是偷东西自然不在讨论范围之内，可是如果只是说某人坏话的程度的话作为确认又有些靠不住。

剩下能相当的行动就只有这个了。

我转过身，直直地盯着坐在旁边的赛尔卡的脸。

&ldquo&hellip&hellip什么事？&rdquo 我向着赛尔卡那疑惑地眨着眼睛的脸颊伸出手，在心里向亚丝娜和唯道歉。

然后又说出&ldquo抱歉&rdquo对赛尔卡本人道歉，将脸靠近，把嘴唇轻轻贴到她发箍下洁白的额头上。

赛尔卡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然后一动也没有动。

大约过了三秒钟，当我的脸离开她的额头的时候，赛尔卡的双颊一直红到了耳边，直直地盯着我。

&ldquo你&hellip&hellip刚才，做了什么&hellip&hellip&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想想&hellip&hellip大概是《剑士的誓言》一类的东西吧。

&rdquo 我一边找着不像样的借口，一边在心里为一个认知而咬紧牙齿。

由于实行了真正的我一定不会做的行为，我就是真正的我。

如果是复制出来的Fluctlight的话，应该会在离赛尔卡的额头几厘米远的地方身体自动停止才对。

在我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赛尔卡依然凝视着我的脸，用右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轻轻叹了口气说。

&ldquo誓言&hellip&hellip。

&mdash&mdash这也许是你的国家的风俗，但是，如果不是在额头上而是&hellip&hellip的话，现在就会有整合骑士飞过来了啊。

那是违反禁忌目录的事情。

&rdquo 中间有一个地方没有听见，不过我没有追问。

赛尔卡再次摇头，脸上换上了带有一些经验的微笑，问我。

&ldquo那么&hellip&hellip你立下了什么誓言？&rdquo &ldquo那不是一定的吗&hellip&hellip我会和优吉欧一起救出爱丽丝，把你的姐姐带回到这个村子里来。

我向你保证&hellip&hellip&rdquo 我稍微停了一下，然后缓缓说出了下面的话。

&ldquo因为，我是剑士桐人。

&rdquo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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