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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啪啦的响声,摇曳的火光照在覆盖着他整张脸的银白色面具上,显得格外的冷酷。
敖夜早已辟谷,便闭上了眼,开始打坐修炼。
短短半天功夫就经历了生死危机的眠眠着实被吓坏了,蛋壳阻止了旁人神识的窥探,同时也削弱了他对外界的感应。
他只能隐隐感受到外界所发生的一切,凭着本能保护自己的小命,却又无法看清楚,属实感到不安。
尤其是眼下所处的地方非他呆了几天、已经比较熟悉的妖皇宫,周围不仅都是陌生的气息,还有个因使了法子改变了自身气息以致于令眠眠误以为是陌生人的敖夜,他就更不安了。
要是还在佘宴白肚子里的时候,他恐怕已经在佘宴白的识海中呜呜地哭起来求安慰了。
等后半夜,篝火小了一点的时候,逐渐从不安的情绪中走出来的眠眠觉得有点冷了,犹豫了一会儿,他磨磨蹭蹭地往敖夜那儿滚过去。
敖夜睁开眼帘,看了眼眠眠,算是知道了这是一个妖族幼崽,不禁皱了下眉。
眠眠顿时停住不动,等他重新闭上了眼,才再次开始滚动。
到了后,先是试探性地贴上了敖夜的腿,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反应,立即大胆了起来,轻轻一跳落在了敖夜的大腿上,还扭了扭,把一半蛋壳藏进了他的袍中。
许是父子连心,敖夜对眠眠的行为出奇地宽容,而眠眠离敖夜近了后也莫名觉得安心。
虽然敖夜的气息很陌生,但眠眠就是本能地觉得这个陌生人不会伤害他,不自觉地想要亲近他,就像在爹爹身边一样,很开心。
第二天,寅时。
敖夜打坐结束,睁开眼,低头看着躺在自己腿上一动不动的眠眠好一会儿,忽然想起他抓住眠眠时,上方飞着一只鹰隼,便以为眠眠或许是那鹰隼妖的幼崽。
“你父母若一直未寻来,我便养着你。
”敖夜抓起眠眠起了身,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小小的褡裢系在腰间,然后将眠眠放了进去。
“正好我缺一头坐骑。
” 霜华剑虽然随敖夜一道经过天雷的数次锻炼,但终究是底子太差,御剑飞行时速度远远不如旁人。
故而敖夜早有另寻其他飞行法宝代步或捉一头妖兽为坐骑的想法,而眼下这枚“鹰隼”蛋虽为妖族,但上界未尝没有妖修与人修结下契约,一个寻求保护或需要坐骑等,另一个则提供天材地宝或灵石等,双方地位平等,钱货两讫、互不相欠。
眠眠听懂后却是惊呆了,万万没想到这个令他很喜欢的陌生人居然有这个打算。
坐骑?虽然不大懂这个词,但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敖夜灭了篝火,踩上霜华剑,径直飞向不远处的星罗城,面具下的神情格外得冷峻。
而凡间,佘宴白在敖夜墓前睡了整整七天,醒来后,复杂难言情绪已然恢复了平静。
他毫不留恋地离开,回了上界。
却不想一回到妖皇宫,他便看见一脸焦急的小田与一对怂兮兮的橘猫儿。
等小田将眠眠失踪的经过一一道来后,佘宴白险些气笑了,一双猩红的蛇瞳冷冷地注视着满脸心虚与愧疚的橘猫兄弟,“小田,你看好了他们,等我回来。
” 虽然佘宴白没说,但橘猫兄弟却从他杀气腾腾的眼神中看出了未言之语——那枚蛇蛋要是找不回来又或者出了事,他们兄弟俩得陪葬! 佘宴白懒得再看他们一眼,瞬间消失在他们面前,依着与眠眠之间隐隐约约的心灵感应寻了过去。
许是一人一蛋之间的距离太远,他只能感受到眠眠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更多的就感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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