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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后段传来一声呼喊。
她朝后看去,只见选手阿克西姆正被夏尔巴人从地面拽起,跌跌撞撞地跟着人群朝前走。
阿克西姆是选手中年纪最大的一个,今年七月他就有五十一岁了。
五十一岁,詹妮弗想到,一个即使具备诸多生存知识肉体都有些力不从心的年纪,可不知怎的,有时候人就是能从自然规律里找出一条逆天的路来。
“走吧,走吧!”领队索登在队伍前列喊道。
脚下的昆布冰川无时无刻不在发出沉闷的响声,远处珠峰峰顶向外飘出一条长长的扬尘般的冰晶,活像女神的丝带。
从地上看它美得惊心动魄,但詹妮弗知道那代表着山顶正在遭受狂风肆虐。
她想知道站在风中是什么滋味。
8000米以上的地带别说不适合人类居住,甚至不适合人类踏足,人一旦进入这里就会缓慢死去,唯一重要的是,登山者能否在□□“死去”前踏足世界第三极,并且从顶峰安全撤离。
晚些时候整支团队回到了珠峰大本营。
32名选手中的3名女选手共用一个帐篷,詹妮弗睡在多洛雷斯和南德娜中间,有时也充当这两名选手的“缓冲地带”。
南德娜对多洛雷斯的眼高于顶嫌弃已久,而后者对前者的装模作样也怀怨在心,詹妮弗有时怀疑她们是否也对她不满。
这很正常。
到达珠峰大本营的第一天所有人都一派兄友弟恭姐妹情深的样子,在高山上待的越久,一些小事越是被放大。
一个人很难在遭受低氧低温环境折磨时保持冷静思考,也很难在边头晕眼花边徒步跋涉时去在意公众形象,更别说是个人形象。
对此,领队索登评价道:“至少你们都是户外生存专家,尼泊尔政府并没有为南坡登顶设置一个明确的标准,只要有钱,他们几乎会为任何人颁发登山证。
前年有几个只爬过入门级小山的团员和我们一起冲顶,去年团里还带过两个装假肢的老兵,他们都爬到了这座该死的山上。
别误会,我说这些并不是因为我觉得他们没有冲顶的资格,我对那些身负残疾心怀梦想的伙计满怀敬意,我对任何想挑战自己去圆梦的人都满怀敬意,只是作为领队,我们必须让团员相互信任、相互配合。
在城市里人们自有一套社交标准,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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