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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朝那位正在人群中发呆的马蹄山院长颔首示意: “清河道长,为何大家都说出自己看法,你却不言?” 听见掌门师尊点名,清河忙敛去那一脸无可无不可的笑容,应声出队,来到殿中,朝灵虚一揖,然后又拱手朝四周团团一拜,礼敬完毕,便也提高嗓门,大声说道: “掌门师尊,各位长老,请听清河一言!” 此言一出,殿中顿时寂静无声;那些知道清河这些年底细的长老前辈,见这个惹事的弟子一扫往日落魄不羁的模样,顿时个个惊奇。
现在他们个个都抬首扬眉,想听听这重新起复的掌门首徒,到底有什么独特看法。
只听清河又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响亮说道: “各位,若依清河之言,我们都还都得听灵虚掌门!掌门掌门,执掌一门,大难来时,自然要请他出马!”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我们一起听掌门真人说啥!” 这话说到最后,常年走街串巷净宅贩符的老道清河,已经有点像在吆喝。
“……” 听他这样说话,大殿中一片哗然,有不少长老宿耆已在暗暗摇头。
只不过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听得清河此言,那位向来习惯喝叱这位不成器首徒的掌门真人,并没开口喝骂,而是点了点头,竟微笑赞同: “好,为师就依你之言。
只不过这番话,却不能只说给你们听。
” 话音落定,就听得殿外三声钟响,洪亮悠长,在四外山谷间不住回荡。
听得这钟声,众人都知掌门正在召集所有弟子门人,前来上清飞云顶议事。
此后在钟声的袅袅余音中,在石观中的诸位长老便跟在灵虚身后鱼贯而出,来到观外广场上。
过不了多久,那分散在抱霞、朱明、郁秀三峰的上清门人,或御剑,或疾行,很快都来飞云顶,在广场上按各殿分列整齐。
此时气氛紧急,便连飞云顶后山的观天阁中,也有几位闭关的前辈宿耆,听了钟声从石阁窗中飘飞而出,一起到广场上聆听掌门训示。
这日天气并不晴和,头顶上正是天暗云沉,日光惨淡,飞云顶四周的山壑中浮动着白纱一样的厚厚云气,涌动蒸腾,不多久便将绝顶四周团团笼住;若从外面看去,只见得满目云雾奔涌,浑看不见其中情景。
略过这阵奇怪的云雾不提;见罗浮山所有上清弟子到来,灵虚便飘然离地,升到广场南端那座高高的讲经台上,俯看着所有上清门人,洪声说道: “各位上清弟子,三清门徒,今日召集来,正是商议十四日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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