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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
我复姓上官,双名宝珠。
你走吧。
”仲少符应道:“是。
日后上官姑娘若有差遣,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仲少符是个性情容易激动的人,此时倒是有点不忍撇下上官宝珠了,他心里自思:“人家对我好,我就应该对她更好。
她为我担当风险,放走了我,她的同伴回来,不知要如何难为她呢!” 仲少符踌躇不决,走两步,停一停,又回头望望上官宝珠。
上官宝珠也不禁深为感动,心里想道:“这小子倒是有良心的。
麻大哈倘若因此而不理我,我也不会后悔了。
”心念未已,忽地隐隐听得有脚步声音,上官宝珠大吃一惊,顿足叹道:“糟糕,糟糕!我叫你走,你不肯走,现在可走不成啦。
快快钻进布袋,今晚有机会我再放你。
” 仲少符此时虽能行动,功力尚未恢复,如果打架的话,只怕连一个普通人也打不过,心想:“也好,且待我养足气力,再帮忙她。
”他只道上官宝珠是在麻大哈的威胁之下才作他的帮凶,却不知他们乃是情侣。
仲少符钻进布袋,上官宝珠匆匆地打了个结,只听得那脚步声已到门前,上官宝珠故作镇定,说道:“麻大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上官宝珠以为是麻大哈回来,不料话犹未了,只听得那人哈哈笑道:“哦,你还在等着麻大哈么?可惜麻大哈却是只顾自己,他把你抛了,独自溜啦!”那人在大笑声中推开庙门,走了进来,双眼贼溜溜地盯着上官宝珠。
上官宝珠一看,只见来的是个魁梧的汉子,双眼朝天,相貌十分凶恶。
上官宝珠认得他就是昨天在擂台上打败蒙古髯须武士的那个沙衍流。
上官宝珠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沙衍流打了个哈哈,说道:“我是你的麻大哥的旧同僚,奉命捉拿他的。
他跑了,现在只好请你跟我回去交差啦!” 上官宝珠道:“他犯了什么罪,你要拿他?” 沙衍流道:“麻大哈犯的罪可多啦,第一、他保护主帅不力,吃了败仗,弃职潜逃。
第二、他私投敌国,图谋不轨。
第三、他捉了丐帮的人,私自带走,不肯交给官衙。
因此檀副统领下了严令,非把他拿回去重重惩罚不可。
”原来麻大哈本是檀世英的手下,那次他们夜袭蓬莱魔女的山寨,吃了败仗。
麻大哈因恐檀世英怪责,不敢回去,准备立一两件功,这才回去请罪的。
将师父请来做金国的国师,就是他计划中的一件“功劳”。
不料猛鹫上人临时变卦,改投蒙古,令他的计划落了空。
昨日麻大哈与上官宝珠绑架了仲少符,逃出校场的时候,给沙衍流瞧见,于是沙衍流禀告了檀世英,檀世英就命令沙衍流带领多名武士去追捕麻大哈。
沙衍流追到此地,适逢麻大哈出去寻找同门,双方遇上,麻大哈不敢与他对敌,仗着烟雾弹逃走。
沙衍流叫手下追赶,自己则来搜索麻大哈昨日所绑架的人,他们以为这人是丐帮中的重要人物。
上官宝珠听了沙衍流的说话,好不气恼,柳眉倒竖,说道:“即使是麻大哈犯了罪,关我什么事?” 沙衍流贼溜溜的一双眼睛盯着上官宝珠,忽地纵声笑道:“我早已听说麻大哈有个非常漂亮的师妹,嘿,嘿,如今见了,果然名不虚传!你还说你没有关系,嘿,嘿,恐怕他就是因为你的缘故,这才宁愿有官也不做呢!” 上官宝珠又羞又怒,骂道:“放你的屁,你要怎样?” 沙衍流笑道:“我劝你不要惦记着麻大哈了!麻大哈碰到危险,就不顾你,实在不是个东西!你跟我走吧,我不会将你难为的。
不仅不将你难为,还可能给你天大的富贵!”上官宝珠冷笑道:“什么富贵,我不稀罕?” 沙衍流道:“你听我说了再讲也还不迟。
我们的檀副统领是贝子的身份,年纪不过二十多岁,就做到御林军的副统领。
这样的人你说是不是点了灯笼也难找到的?” 上官宝珠冷笑道:“他有他的富贵,与我何关?” 沙衍流笑道:“檀贝子素来怜香惜玉,见了你一定喜欢。
本来你与麻大哈同谋,麻大哈有罪,你也是个从犯。
哈,但只要你得到了檀贝子的欢喜,那就非但没有罪反而有天大的富贵了。
你是聪明人,这你还不懂吗?” 上官宝珠冷笑道:“哦,原来你是想给你的长官拉皮条!” 沙衍流哈哈笑道:“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你们昨日捉到的是什么人,现在哪儿?咱们把他带回去,也算你一份功劳。
” 上官宝珠气得七窍生烟,斥道:“好呀,你的算盘倒打得好!”蓦地金光一闪,一蓬梅花针就向沙衍流撒去。
沙衍流不愧是少林寺出身的高手,距离这样近,梅花针的数量又多,本来是非中不可的,他一跳跳起一丈多高,梅花针都从他的脚底射过去了。
沙衍流一个鹞子翻身,凌空扑下,说道:“好狠的丫头,你不肯依从,对不住,我只好动粗了!” 上官宝珠亦非弱者,青光一闪,刀已出鞘,一招“举火燎天”,截斩沙衍流的手腕,沙衍流翻了一个筋斗,脚尖一蹴,“当”的一声,把上官宝珠的柳叶刀踢得险些脱手,身形落地,立即进招。
上官宝珠虎口酸麻,心中一凛,想道:“这人的功力在我之上,打恐怕是打他不过的了。
但我若逃走,姓仲的这小子就要落在他的手中啦。
” 灵山派弟子有两门看家本领,一是轻功,一是使用毒药暗器,上官宝珠得她母亲所授,尤为擅长。
在室内搏斗,暗器不易施展,逃走还是有机会的。
但她想起了仲少符适才对她感激的神情,又不忍将他抛下独自逃走了。
沙衍流似乎知道她的心思,呼呼呼呼,接连拍出四掌,掌力四面挤来,上官宝珠不由得打了几个盘旋,步步后退。
沙衍流趁她无力反击之际,倏地就关上了庙门,哈哈笑道:“你不用打逃跑的主意了,把那个小子交出来吧!”眼光一瞥,瞧见墙角的布袋,沙衍流心中一动,说道:“布袋里装的就是这小子吧?解开来给我看看!” 上官宝珠道:“你打赢了我,再发施号令也还不迟!”沙衍流笑道:“这还不容易!”一记劈空掌荡开了上官宝珠的柳叶刀,跟着就去抢那布袋。
上官宝珠举脚一拨,把布袋拨过一边,同时解下了束腰的绸带,迎风一抖,当作软鞭使用,向沙衍流扫去。
沙衍流笑道:“你宽衣解带做什么?我可是个不懂温柔的莽汉!”伸手抓她的绸带。
不料上官宝珠的手法极为奇妙,绸带夭矫如龙,沙衍流一抓抓空,那条绸带竟然向他的鼻孔钻来。
沙衍流突然闻到一股异香,心神一荡,连忙退后几步,默运玄功,这才消除了晕眩之感。
原来上官宝珠这条绸带是蘸有药粉的,但因沙衍流内功深厚,药粉的效力尚不足令他昏迷。
沙衍流冷笑道:“区区迷香,岂能奈我哉?你还有何伎俩,尽管使出来吧!”口中说话,手底却丝毫不缓,使出少林寺真传的七十二把大擒拿手法,把上官宝珠迫得只有招架之功,更腾不出手来施放暗器了。
此时沙衍流已试出了上官宝珠的虚实,掌力也加强了几分,绸带随着他的掌风飘荡,虽然没有给他抓去,却是难以发挥效力了。
上官宝珠心道:“这厮本领高强,只可智取,不能力敌。
”激战中突然掉转刀头,刀柄向外,刀尖对着自己胸口。
沙衍流只道她要自戕,他可是不愿意这美艳如花的少女自戕的。
沙衍流吃了一惊,叫道:“快别这样!”伸手夺她的刀。
不料话犹未了,手刚伸出,突然间觉得掌心刺痛,原来上官宝珠这口刀的刀柄也是藏有机关,内贮毒针的。
上官宝珠笑道:“你中了我的毒针,十二个时辰之内性命不保,快快回去交待后事吧!”笑声中反手就是一刀! 沙衍流大喝一声“撤刀”,右掌一挂,托起上官宝珠的肘尖,左拳翻起,一招“羚羊挂角”,恶狠狠地就照她面门打来。
上官宝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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