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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轻响。
原本缓缓升起的鸟尊,彻底地落了下来,洞口被牢牢封死。
丫头再也撑不住,“哇”的一声,趴在我的肩膀上,大哭起来。
少爷整个身体都趴在铁链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轻轻地拍着丫头的背,安慰着她,心中却是苦涩无比。
水下石洞封死,等于也封死了我们的出路。
如果这里没有另外的出路,只怕最后我们也得困死在这里,情况一点也不乐观。
丫头哭了好一会子,终于在我的安慰下,停了哭声。
少爷非常泄气地叫道:“老许,早知道我宁愿躺在家里的床上等死,也不愿来这种地方。
” 我也深有同感,可是我知道,一旦我们神志放松下来,只怕就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了。
所以当即冷冷道:“你要是有这个想法,自己抹了脖子吧。
不过,在你自杀前,请先把你银行帐号与密码告诉我,同时写封遗书,你的一切财产,皆转赠给许三庆。
” 原本如同死狗一样趴在铁链上的少爷闻言,不由跳了起来,大吼道:“我靠,老许,我就知道你他妈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靠……原来也想干这谋财害命的勾当?你想要我死,告诉你,少爷我还正活得滋润呢。
岂不闻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丫头见我们说得逗趣,忍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原本由于频频惊吓而显得有点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抹嫣红,煞是可爱。
我感觉整个黑黝黝的地下甬道中,一下子明亮起来,似乎是明媚的阳光,照耀在千万年黑暗的幽冥地府。
“别玩了,正经找出路要紧!”我说。
丫头从我怀里抬起头来,大概也是感觉不好意思,一个大姑娘,趴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而这个男人还不是她的什么人。
所以,她白皙的脸就更红了,而原本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也不知道是泡了水,还是别的缘故,看着水灵灵的,像是春天里花瓣上的露珠子。
我问道:“丫头,你怎么知道那个鸟尊里另有机关的?”丫头笑着解释说,她以前虽然翻的都是土坟子,可是,土坟内多少也有一些机关布置,见得多了,自然也就略微的懂得了一些。
这些机关基本上大同小异,没什么大不了的。
少爷也插嘴道:“那教授岂不是懂得更多?” 少爷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丫头正一肚子的没好气,当即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我忙着岔开话题询问道:“机关术古书上记载,说是始于春秋战国的墨家学说,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 “当然不是!”丫头用力地抹了抹脸上的水珠。
同时又拧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
我用手电筒照着她,看得清楚,丫头原本一头乌黑柔顺的头发里,如今全是腐臭的黄沙,我刚才也由于紧张与憋气过久的缘故,灌了两口水,当时心中着急,倒没有留意,如今才感觉满口恶臭,几乎就要呕吐出来。
“墨家提出了具体的机关学术,只是统筹编排归类出来。
可是当年秦始皇一统六国,很多书籍都已经被烧毁。
所以墨家传说流传下来的更是少之又少。
古代的风水玄术与机关术,更是单传,甚至连书本都没有,都是由上一代口传给下一代,遗失实在太多。
我估计机关术在很久以前就有了。
最早大概可以追溯到黄帝时代,《山海经大荒北经》记载,那是一个冷兵器刚刚兴起的年代,我估计机关术也是在那个年代便有了……黄帝不是由于发明了装着轮子的车子,才改名为轩辕氏的?”丫头说到这里,看了看手心内的黄沙,皱眉道,“真是奇怪,这地下水中,怎么有这么多的黄沙?臭死了!” 姑娘家都爱干净,让丫头泡在这样的臭水中,确实是一种罪过。
我心中也是好奇,毕竟,这是地下水,又不是黄河水,哪来的这么多的黄沙?而且,还这么臭? 本能地,我举着手电筒向水下照去。
水中也不知道是被我们进入搅拌了还是怎样,浑浊得很,还真有点黄河水的模样。
经过一段时间,我已经镇定下来,明白这不是讨论机关术的时候,而是得赶紧寻找出路,回到刘去那个老变态的墓室中,摸出他的墓志,寻找破除黄河龙棺的诅咒才是正途。
四下看了看,鸟尊的入口虽然很小,仅仅半米高度,可是里面的这个水下甬道却有点宽。
我估计了一下,宽度大概在两米以上。
向上的高度估计也是两米左右,两边都是黑黝黝的石头,一根手臂粗的铁链,横贯在水面上,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更不知道,在铁链的尽头,又是什么东西。
我一手扶着铁链,一手摸着旁边黑黝黝的石壁,指望着能够在石壁上再次找到机关,可以让我们返回上面一层的墓室中。
可是,四周都是坚硬的石壁,哪里还有什么机关? “不对啊?”少爷突然嚷道,“这铁链好生奇怪!” “这铁链有什么奇怪的?”我不解地问道。
说话的同时我的一只手依然扶在铁链上。
这根铁链别的用处我不知道,可是,对于我们的用处就是,可以让我们趴在上面休息一下下,而不至于在水中时间太久而累死。
“汉代有这么精妙的铸铁术?”少爷扯着铁链问道。
丫头再次甩了他一个白眼,冷笑,“你以为我们还在汉代的墓室内?” 我心中一动,不错,刚才那座鸟尊,虽然看不到上面的雷纹羽纹什么的,可是看其风格,绝对不像是汉代的东西,应该又是西周时期的。
联系上面的那个石台角落上的雷纹鸟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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