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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投罗网 天刚亮,镖局的门还未打开。
这条街道上的每一户人家,恐怕也还是都在梦乡。
街道上当然也还没有行人,只有一辆马车停在巷口。
车夫在车上打盹。
车一停下,又恢复了原来的寂静了。
车夫闭目养神,心中却是殊不宁静,他不住在想:“天已大亮,那个人也应该出现了。
怎的还没出现?” 忽然在这条街道上出现了第一个行人。
但这个人却不是车夫期待的那个人。
这人是个少女,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女。
她是中州大侠徐中岳的独生女儿徐锦瑶。
徐锦瑶是来找楚天虹的,楚天虹和她相识才不过几天,当然还说不上深交。
但此际,楚天虹在她的心目之中,却已是她唯一可以一谈的朋友。
因为她们不但年纪相近,而且有过一个共同的遭遇。
昨天在西山上碰上的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这些令她气恨不已的事情,同样也是发生在楚天虹身上的。
她没有即将见到好友的喜悦,相反,满肚皮都是闷气。
这一肚皮闷气不仅是来自穆家的人,更多的是来自她的父亲。
昨晚她向父亲哭诉日间的遭遇,碰上飞天神龙也还罢了,穆家兄弟对她的侮辱可是令她气愤难消。
她不敢指望爹爹替她出气,但最少也该安慰她几句吧?最少也该对这件事情表示一点愤恨吧?难道背地里骂一骂穆家那两个“小畜生”也不敢吗? 唉,她想得太天真了,结果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的父亲板起脸孔,首先就问:“听你这样说,你恨穆家的少爷倒好像比恨飞天神龙还更厉害?” 她怔了一怔,说道:“不错,飞天神龙是咱家的仇人,我当然应该恨他的。
但昨天他可并没有欺侮我,穆家大少爷调戏我的时候,他还帮了我的忙呢!” 父亲哼了一声,说道:“穆少爷是喜欢你,你怎能当成是侮辱呢?飞天神龙插进一把手,那才是不安好心呢。
” 她做梦也想不到父亲非但不安慰她,反而这样袒护那个欺侮她的人。
她噙着眼泪,气得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爹,你不知道他的动作多么下流,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他、他简直是把我当作‘粉头’(泛指一般出卖色相的女子,不一定是娼妓。
例如歌伎、女戏子之类,当时也是俗称粉头的)玩弄!光天化日之下,将我如此调戏,若还不是侮辱,什么才是侮辱?” 她的父亲板着脸孔不作声,脸色越发铁青了。
她气怒难消,继续说道:“不错,我知道穆家有权有势,他们的老子是御林军统领,你也要靠他庇护。
但是,你也别忘了你是中州大侠的身份,你的女儿受了人家调戏,你都不敢作声,那还算是什么大侠?爹,再退一步来说,你不敢和他们理论也罢了,咱们回家去吧,不要在这里受他们的气了!” 她的父亲陡地喝道:“住嘴,不许你哭,再哭,我一巴掌打死你!” 她倒不是害怕给父亲打死,但却给父亲这种暴君似的神气吓住了。
父亲从来是疼爱她的,较重的说话也没说过她一句,想不到如今,竟然将她臭骂,还要把她打死! 这霎那间她呆住了,她咬着嘴唇不说话,把愤怒藏在心头,眼泪倒是不知不觉的止了。
她的父亲大发雷霆之后,也不知是否觉得对女儿过分一些,还是想到另外还有利害攸关之处,这才收了震怒,重新“安抚”女儿。
徐中岳柔声说道:“瑶儿,穆家的大少爷看中你,这是你天大的造化。
女孩子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穆家这样的人家哪里去找?” 徐锦瑶暗暗吃惊,颤声说道:“爹,你,你要将我……” 徐中岳微笑说道:“不错,爹爹是要将你许配给穆家的大少爷,前几天,穆统领已经和我提过了。
怪只怪我没有把这桩事情告诉你,要是你早知道的话,你就不会这样生气了。
” 徐锦瑶不觉又气起来。
说道:“我又没有答应嫁给他,他把我当作粉头,我为何不该生气!” 徐中岳皱眉道:“阿瑶,别说得这样难听好不好,儿女婚事,是由父母作主的。
”说至此处停下来看一看女儿面色(徐锦瑶也正在思量今后如何自处,脸上毫无表情),见女儿并没有吵闹,接着便笑道:“所以,假如是别的人对你不规不矩,我一定替你出头,不取他的性命也要把他弄个半死。
但穆家的大少爷已是我心目中的女婿,那自是另当别论了。
依我猜想,他爹爹与我议婚之事,想必他已知道,故而他是把你当作未婚妻看待的,对未婚妻亲热一些,又怎能算是逾分?” 徐锦瑶对父亲的失望已是到了极点,她也不想和父亲吵架了,吵架是无济于事的。
当务之急,只有先弄清楚事实,自己设法对付。
“爹,你说的是议婚,那么,这亲事到底是说定了没有?” 徐中岳只道女儿已经回心转意,笑道:“这几天大家都给飞天神龙闹得神魂不定,穆统领只是和我提过一下,尚未有空按照他们官宦人家的礼仪,托媒、纳聘、办理正式的定婚手续。
不过,你也不用心急,穆统领既是有意和咱们结为亲家,这门亲事就跑不了。
” 徐锦瑶冷冷说道:“我倒是听得另一种说法。
” 徐中岳道:“什么说法!” 徐锦瑶道:“那位穆大少爷说,你想高攀他们穆家,托翦大先生做媒。
穆统领提出一个条件,他要同时替两个儿子订亲,但首先是希望和扬州楚大侠结为亲家,他知道你和翦大先生和楚劲松交情不错,因此他想借你们二人替他说成这门亲事。
楚家的亲事说成功了,他才要你的女儿做大媳妇。
”尽管她已不想和父亲吵闹,但说至此,仍是禁不住心中愤激,冷笑说道:“爹,怪不得人家看轻咱们,你,你,你这不是自己作贱自己么?” 饶是徐中岳脸皮粗厚,也不禁大感尴尬,他干咳两声,掩饰窘态,说道:“年轻人吵起架来,说话失了分寸,也是有的。
只要他真心欢喜你就行了,你不要把他一时的气话放在心上。
” 徐锦瑶亢声道:“谁要他喜欢我,我只要知道,他说的话是不是事实?” 徐中岳道:“不错,穆统领是想和楚劲松结成亲家,我和翦大先生也乐意替他说成这门亲事。
但这可不能说是什么条件呀,这件事是对咱们也有好处的!” 徐锦瑶冷笑道:“对你或者是有好处,对我和那位楚家妹子可就是给推入火坑了!” 徐中岳道:“你怎能这样说,穆家的少爷有哪点配不上你们,即使他们脾气大一点,但只要你们过门之后,肯顺从丈夫,他们也会对你好的。
” 徐锦瑶道:“爹爹,你把穆家当作天堂,在我眼中只是火坑。
老实告诉你吧,楚家妹子和我也是同一心思,我们宁愿嫁猪嫁狗,也不愿意嫁给穆家的少爷!” 徐中岳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寻思只有动以父女之情,才能挽回这个僵局。
他忽然站了起来,说道:“瑶儿,你是不是要爹爹向你磕头?” 徐锦瑶吃了一惊,屈半膝拦住父亲,说道:“爹,你这话孩儿可担当不起!” 徐中岳当然不会真的向女儿磕头,趁势让女儿扶他坐下,叹了口气,说道:“我只道你不把我当作了父亲了呢,你既然还叫我爹爹,那我问你,爹爹平日疼不疼你,你愿不愿意帮爹爹的忙?” 徐锦瑶道:“爹爹,你是疼我。
你要我粉身碎骨我也愿意。
但……” 她想说的是:“但你若要把我的终身大事当作买卖,那可万万不能。
”但她刚说到一个“但”字,徐中岳就截断她的话道:“这件事你粉身碎骨也帮不了我的忙的!你不会不知道吧,爹爹目前就有性命之忧!” 徐锦瑶知道他说的是“飞天神龙”一事,心里想道:“飞天神龙抢走爹爹的新夫人,这冤仇的确是很难化解。
我也的确没有本领帮他的忙。
” 徐中岳继续说道:“飞天神龙与我仇深似海,我知道他不杀我就决不肯罢休。
并非只为了和我争夺姜雪君的。
“飞天神龙的本领你已经见过,我是打不过他的。
要不是为了怕他寻仇,我也不用逃到京师避难,弄成今日寄人篱下的局面!” 徐锦瑶心乱如麻,她无法再劝父亲,只是感到惶惑:“假如换了是我,我是宁愿挺身而起,宁愿战死在仇人手下呢?还是宁愿托庇豪门,甘心受人家的气呢?”她是宁愿挑选前者的,但她可不能劝父亲跟从她的选择。
徐中岳继续说道:“飞天神龙如今已经出现京师,你还劝我搬出穆府与你回家,那怎么可以,这样做只是把我的性命交给飞天神龙罢了!” 徐锦瑶道:“爹,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年轻识浅,或许思虑不周,但决不是要爹爹送命……” 徐中岳摇手道:“你听我说完再说好不好?我知道你还是不放弃和飞天神龙和解的念头,但这是决计行不通的,你不必再说了。
“瑶儿,对你我不怕说,我和楚劲松虽然同样是有大侠之称,但我有自知之明,楚劲松的武功何止比我高明十倍!目前虽说我已得到穆统领的庇护,还有翦大先生帮我的忙,但是否就能制服飞天神龙,恐怕也还没有十分把握。
能够多一个本领高强的人对付他,我的安全就多一分保障。
这样显浅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他又一次看一看女儿的面色,徐锦瑶仍是在咬着嘴唇不说话,于是他又接下去说道:“假如楚劲松和穆统领结成儿女亲家,你和他的女儿将来就是妯娌了,还怕他不帮忙我对付飞天神龙吗?有他这么一个得力的人帮忙,那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 徐锦瑶冷冷说道:“爹,你想得很美,但只怕这门亲事你未必说的成功!楚伯伯不比你,他不必依靠穆统领。
楚家妹子更不愿意嫁给穆家的人!” 徐中岳道:“是呀,所以我不但希望你嫁给穆家大少爷,也希望你帮我去劝那位楚小姐做穆家的媳妇。
” 徐锦瑶正在为着不知如何才能跳出“火坑”而烦恼,想不到父亲还要她做帮凶,把她的好朋友也推入火坑。
她避开父亲恳求的眼光,心中好像塞了一团乱麻。
“千言万语归一句”,父亲见她没有表示,又再说道:“我现在必须依靠穆统领,所以绝对不能和穆家闹翻。
即使你不喜欢穆家的大少爷,你也得为了我的缘故,答应嫁给他。
我再和你说实话吧,倘若我死在飞天神龙之手,你一样也逃不出穆家的手心,你又何必敬酒不吃吃罚酒? “还有,我只靠穆家,尚未能保险,最好得到楚劲松的帮忙,你和他的女儿一般年纪,小姑娘彼此谈心,也比大人容易开口。
瑶儿,你要不要我教你怎样去劝服楚天虹?” “不要,不要!”徐锦瑶连连摇手,她只是感到恶心!“要说,我自己会和她去说!” 她的父亲这才面上露出笑容,说道:“乖女儿,我知道你能说会道,相信你能够帮上我这个忙的。
那么,事不宜迟,明天一早,你就去吧。
” 徐锦瑶如今已经来到楚劲松客寓所在的这条街道了。
她来得比她父亲希望的还早,这镖局的后街冷清得尚未见有行人。
不错,她是有话要和楚天虹说,但却不是打算帮她父亲去说服楚天虹。
她另外有个主意,但必须得到楚天虹的帮助。
正当她思量未定之际,忽地有一件极其意外的事情在她眼前出现! 齐勒铭抱着庄英男从楼上跳下,向停在巷口的那辆马车跑去。
也正是这个时候,徐锦瑶从巷口那边跑过来。
两个人恰巧碰上了。
徐锦瑶不认识齐勒铭,但楚天虹的母亲却是她昨天才拜访过的。
她看见有人“跳楼”已是大吃一惊,认出了楚夫人,这一惊就更加非同小可了! 楚夫人怎会被一个丑汉抱在怀中一同跳楼呢?稍稍令她安心一点的是,这丑汉从楼上跳下,立即健步如飞,并不是要和楚夫人一同自杀。
但楚夫人被那丑汉抱在怀中,一声不响,她却不知楚夫人是死是活。
这霎那间,徐锦瑶哪里还有工夫运用心思?如果她有时间去想的话,她应该想得到楚劲松夫妻都是有一流武功的人,假如这丑汉有本领能够活擒楚夫人,连楚劲松都救不了妻子,她又如何能够从这个丑汉的手中把楚夫人抢回来?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徐锦瑶大惊之下,无暇思索,立即拔剑出鞘,上前拦阻。
“大胆狂徒,快把楚夫人放下!”徐锦瑶喝道。
她本是想吓阻对方的,但见对方脚步不停,似乎根本看不见她这个人似的,她的剑也就不能不刺出去了。
齐勒铭哪有心情答话,他哼了一声,身形微晃,单臂抱着庄英男,腾出右手,骈指就点徐锦瑶的穴道。
一来由于他抱着个人,二来也由于他仅仅恢复原来的两分功力,出指虽快,步法配合不上,未能点个正着,本是要点肩井穴的,结果只是指尖触着徐锦瑶的肩头。
徐锦瑶肩头一麻,她这一剑也就刺了个空,她脚跟一旋,正待变招来个拦腰截斩,齐勒铭陡地喝道“给我滚开”,挥袖卷出,当的一声,徐锦瑶的剑被他卷出手去,飞到数丈开外,方始跌下。
徐锦瑶被袖风所拂,也禁不住脚步踉跄,接连退出了六七步,兀是要在地上转了几个圈圈,方能站稳脚跟。
齐勒铭早已跨上马车了。
齐勒铭不理会那车夫如何惊诧,跨上马车,这才说话。
他说话的时候,同时掏出一锭金子。
他把金子放在车夫座位的旁边,轻轻一拍,这锭黄金嵌入木中,他沉声说道:“快驾车走,你这辆车子今天算是租给我了!”车夫颤声问道:“去哪里!”齐勒铭喝道:“开了车再说。
” 车夫不敢多问,立即驾车,马车经过镖局的后门,刚刚驶出这条街道,只听得开门的声音,镖局里有人出来了。
出来的是两个值夜镖师,他们是被徐锦瑶尖锐的叫声惊动的。
齐勒铭喝那车夫:“快,快,快跑!”隐约听得那两位镖师不约而同的“咦”了一声,齐声叫道:“咦,你,你不是徐姑娘吗,这、这是怎么回事?” 好在徐锦瑶惊魂未定,一时说不清楚,那辆马车跑得又快,待到那两个镖师知道是楚劲松的夫人被人劫持,正是在刚刚经过镖局的那辆马车之上的时候,那辆马车早已去得远了。
齐勒铭松了口气,心里想道:“幸亏有这辆马车来得正是时候,否则给镖局的人缠上,可是麻烦。
”他定了定神,对那车夫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害怕,你大概以为我是强盗吧?”那车夫道:“小、小的不敢。
”齐勒铭笑道:“我也不理会你把我当作什么人,把我当作强盗也好,把我当作坏人也好,我都不管!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就非但不会伤害你,而且还重重有赏!” 车夫似乎镇定了一些,说道:“请大爷吩咐。
”齐勒铭道:“我的妻子受了伤,我要找个地方给她养伤。
你有没有靠得住的朋友,给我借住两天,住一天我给他十两银子,另外再给你一锭黄金!” 要知齐勒铭在京城没有朋友,庄英男毒伤甚重,必须就近觅地给她疗伤,若是到客店投宿,冒的风险更大,不如找这车夫一试。
在普通的百姓家中借住,一来自己许以重金酬劳,谅普通百姓也不敢向官府告密;二来即使是碰上了坏人,凭自己的武功,也尽可镇压得住。
那车夫想了一会,说道:“我有个亲戚,住在德胜门西边靠近什刹海的地方,他是个破落户子弟,家道虽然早已中落,还有一间古老大屋,家里又没有什么人,正好给你们静养。
我那个亲戚是个怕事的人,不过他最近手头很紧,正等钱用。
我替你老叮嘱他,包保他也不会说出去的。
” 齐勒铭道:“那地方离此多远?”车夫道:“大约有七八里路。
”齐勒铭道:“听说什刹海是京城的一处名胜,那地方想必店户不多吧?”车夫笑道:“那地方本来是有钱人家的住宅区,我那亲戚祖上也算得是个不大不小的富户呢,只不过到他父亲这代家道才中落的。
那地方离街市远着呢!” 齐勒铭大喜道:“好,既然有这样好地方,那就快去吧!” 清早行人稀少,马车可以加速在街上奔驰,七八里的路程,不需半个时辰就到了。
什刹海是北京一个著名的风景区,旧名“后三海”,包括什刹前海、什刹后海和积水潭(又名什刹西海),这“三海”其实是三个湖(北方人往往把湖泊命名为“海”),从地安门、鼓楼的西边起,一直到德胜门西边,三个一水相通的湖泊,连成一片水乡。
清波垂柳,游船古庙,显得朴素而幽静。
在元代,什刹海是水运交通的终点,由南方经运河来的运粮船都停泊在这里。
当时帆船云集,十分热闹。
但到了明代,则因水源不畅而淤塞了。
直到清代的乾隆年间,方始逐渐疏浚掏挖,并砌了石岸。
船只可以通行,但又不是作为运河使用,而是变为像杭州西湖那样的风景区了。
湖边多的是富贵人家的别墅。
车夫那个亲戚在积水潭北边的一个小岛上,有桥可通,环境十分幽静。
马车沿着垂柳夹道的堤岸北行过桥,水摇桥影,柳拂行人,齐勒铭虽然是心事满怀,也不觉精神一爽。
岛上有座古庙,名汇通祠,那家人家,住在汇通祠的后面。
马车在这家人家的后园停下,园门虚掩,一推就开。
庄英男星眸半启,似乎已经醒来了,但神智其实尚未清醒,她迷迷糊糊的靠在齐勒铭的身上,也还未能开口说话。
齐勒铭揽着她的腰,扶她走进园门。
只见园中一片荒芜,乱草丛生,但亭台楼阁,却还是应有尽有。
这些亭台楼阁,虽然破旧不堪,也还可以看出这家人家昔日的豪华气象。
齐勒铭不觉有点起疑,心里想道:“这个车夫怎的会有这门亲戚?虽说如今已是破落户,毕竟也曾是大富人家啊。
听说北京的世家子弟最是讲究面子的,这个车夫凭什么和他们有亲?”但既来了,则安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心想:“我一身武功,难道还怕他们暗算?待会儿,要是看出有什么不对,我就一手拿着刀子,一手拿着金子,威胁利诱,双管齐下,所有在这里的人,都不许他们出去,包括这车夫在内。
” 忽听得一缕箫声,在树荫深处隐隐传出,齐勒铭道:“你这位贵亲倒是好雅兴啊!”车夫道:“他虽然早已家道贫穷,但还是保持世家子弟的少爷派头,平日空着两只手什么都不做,整天不是弹琴、吹箫就是下棋、画画。
大爷,你稍等片刻,待我和他先说一声好不好。
” 齐勒铭点了点头,说道:“你待他吹完了箫再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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