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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红巾!”纳兰明慧也喊了出来,惊异地望着杨云骢,叫道:“你认得飞红巾么?大哥,你替我报仇。
”她的头索性枕在杨云骢的膝上,称呼也由“大侠”改成大哥,一半撒娇一半真怒地叫着。
杨云骢痛苦地嗯了一声,轻轻地将她扶起,说道:“明慧,这仇报不得哪!”纳兰明慧板着面孔问道:“为什么?哼。
我知道了,大哥爱上了这草原上的女魔头啦!”
你说,在你的眼中,飞红巾是什么人,她是女魔头?是你的敌人?如果不是她用毒针射伤了你,你也恨她?因为她和你的族人为敌?因为你的父亲经常地提起她,教你恨她,把她说成女魔头,是吗?”杨云骢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怀着愤激的感情,又怀着战栗的感情,期待着她的回答。
纳兰明慧的样子是这样的爱娇,杨云骢在她的身旁,好像感到一股温暖;然而由她的话语所带的阴影,又使他感到寒冷。
这时,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个决定,如果她是站在她父亲那边,因为飞红巾是草原的女英雄而恨她的话,那么她就是他的敌人,他要把她杀死!最少也不理她。
正是这个念头,使他感到颤抖,语声也震抖了。
纳兰明慧奇异地看着杨云骢,她不知道杨云骢心里的念头,只是她感到气氛的沉重,她觉察到杨云骢的话,似乎已超出爱情之外了,他的话不是一种儿女之情,而好像是他已奉献给一种神圣的东西,飞红巾也是一样,所以他和飞红巾的情谊是牢不可破了。
纳兰明慧感到异样的悲哀,她低声地道:“你听我说,我厌恶战争,你也厌恶战争,你对我这样说过的,是吗?但是我们厌恶战争,战争却偏偏把我们卷进去了,如果有命运的话,这对我们就是一个命定的恶运。
“我不认识飞红巾,但自从我来到这儿,我就常听人提起她的名字。
是的,你说的不错,我的父亲,我的族人都把她说成女魔,杀人如铲草的恶魔,我对她也感到害怕的,可是我也并不全信父亲的话,我知道我们打进来时,也杀了许多人的,这是战争嘛,我们杀他们,他们杀我们,我们把飞红巾称为魔头,焉知他们不将我的父亲称为魔头。
“我有时甚至这样想,一个像飞红巾那样的少女,跨着战马,在草原上飞驰,被她的族人尊崇,被我们的人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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