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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闭着眼,但他贴步随身,遇招拆招,不但连消带打,还连打带消,密步揉身,明退暗进,似弱还强,打到后来,陈剑谁紧紧的粘手贴迸、老太婆只有吃力应付,挣力求退的份! 老太婆咒骂着,用一种陈剑谁完全听不懂的语言,直至这咒骂变成了高声尖叫,然后陈剑谁只觉身前一热。
他连忙闪开,一睁眼,就看见一支火把向他扔来。
他伸手接住。
火熊熊的燃烧着。
那老太婆已迅速的没入草丛里。
——然而那火把是从不同的方向扔来的。
陈剑谁的目光立即疾搜向那“红毛拿督”的方向。
这一瞥间,他就看到一件事物闪过: 一条白色的影子。
——好像还是个女人。
陈剑谁一生冒险,曾遭受过无数的伏击,今晚的偷袭,对他而言,依样是有惊无险,并不算特别。
特别的是,在攻袭之时,那一股酸味。
还有那老太婆的语言。
陈剑谁虽然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还可以分辨。
出来,那应该是印度语。
—个素昧平主的印度女人为何会对他作出亡命的伏击? 一个印度女人所使的竞是近乎中国“番子鹰爪功”的冷门武功! 陈剑谁没机会寻思下去。
因为他听到一种声音。
不是梵唱。
当然也不再是崔萍唱的“当我们小的时候” 而是呼叫声。
“救命。
” 两个人的呼喊声。
但叫“救命”的是女声,那个男的,只是大叫,像一头困兽一般愤怒,但却抵死不肯喊出“救命”两个字来。
陈剑谁几乎不用分辨便知道他们是谁。
然后他便看见黑夜里一种过份的光芒。
火光。
愈烧愈烈的火光,当陈剑谁冲过去把骆铃和牛丽生救出来的时候,很震讶两名“爱将”竟成了“瞎眼苍蝇”,在火焰四面包围但未合拢乱打乱懂,连衣服部沾了几处火头,却不知道如何打熄身上的火焰,也不知如何躲开火势,闯一条出路。
同样的,当正值惊弓之鸟的两个人的生死存亡之际,忽然听到“老大”的声音,而且予他们逃生的指示,就象岸上的鱼又重新回到水里,既然“大肥鸭”及时赶到,他们一定死不成了。
这是“不平社”里的成员,对“大肥鸭”一贯以来的信任。
两人的确是“死不成”。
火仍在烧。
——显然是有人在四周的子茅草和桔树间点燃了火头,要把骆铃和牛丽生活生生烧死。
牛丽主和骆铃心头里的火也在烧。
——如许恶毒,要的是他们的命。
他们仍看不见“火”。
瞧不见火光。
“火烧到这样子,”陈剑谁喃喃他说:“红毛拿督的人没有理由看不到,看到了没有理由不出来救人,否则很容易会殃及池鱼……除非他们都是瞎子。
” “可是……”骆铃这回抗声道:“我们都不是瞎子,为啥我和牛丽生也看不见火在哪里?” “因为你们失去了瞧见火的能力。
”除剑谁补充,“我怀疑你们现在也暂时失去分辨光的视力。
” “怎么会这样子?” 陈剑谁没有回答。
有一点除剑谁三人是心知肚明的:要是等他们现在才来救火,“我们早就变成了红烧牛肉了”,牛丽生忿忿他说,“而且一定还会烧得很焦。
” “你才是红烧牛肉!”骆铃居然还有心情为谁是牛肉的事“澄清”:“我的肉一定很香。
” “很香的肉就是香肉,”一人搭腔,还反问,“你知道什么是香肉?” 原来史流芳见冲天火光、也跑出来救火。
“香肉?”骆铃以为是好东西:“什么香肉?” “香肉就是狗肉。
”史流芳笑嘻嘻的回答。
趁骆铃还未发作,陈剑谁马上问一件事:“温文呢?” “找留下他来陪张小愁:”史流芳托了托厚框眼镜,沉实里居然还给火光闪映出一丝狡猾,“我怎么知道这把火会不会是声东击西,志在小愁?” 陈剑谁觉得这个“成员”已经“成熟”了。
他不是觉得史流芳留下人来“保护”张小愁有什么特别高明之处,而是觉得以史流芳对张小愁百般献殷勤、居然能在重要关头要他的“对手”温文留下来看顾,这至少要有点“风度”才能做到。
直至陈剑谁带骆铃和牛丽生日到张家的时候,才明白过来:史流芳为啥会那么“大方”。
固为张家老爹和老大太,全“坐镇”大厅,怕这两个“外来客”再把他们的宝贝女儿唬哭了,还生怕一不小心,这些人还会把他们乖女儿“啃了”。
陈剑谁嘱牛丽生和骆铃赶快去洗脸。
尤其要洗一洗眼。
张老先生正在问史流芳:“火在哪里烧起来的?”史流芳连忙比手划脚演足十六大本的陈说一番,张老先生喃喃地道:“真邪门!” 陈剑谁见牛丽生和骆铃拭着眼睛出来,便问:“刚才你们看到屋里的灯火是怎样的?” “很怪啊!”骆铃偏着头说,“黯黯的,绿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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