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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虚空这回倒是不忙了,他把刀缓缓插回背上那口残破的刀鞘里去,除了一对闪闪生光的小眼外,脸上其他肌肉和表情,都像是睡了一般。
叶红倒是有些失望:“不打啦?” “才不呢!”王虚空狡狯地说:“我要试试看先不拔刀,等你出剑攻来时才拔刀又如何!” 叶红气得眉毛都飞了三条。
但他却拔出剑来。
像一条青葱般的秀剑。
他从来不因喜怒而犯上错误。
“既然你不拔刀,承让,”他不动声色他说,“我可拔剑了。
” “你拔吧。
”王虚空大方他说,忽然,他又很警惕地扫了简单和单简一眼,露出十分精明九分机警的样子。
“他们会不会插手?” 叶红已忍无可忍,“你把姓叶的当是什么人!” “嗯,”王虚空以老江湖的口吻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 “好,”叶红把脚下的雪跺出一个大窟窿来,“你要是害怕,我叫他们先到前面的林子去” “嗳,这倒不必,我信得过你,”他忽然压低声音,以一种自以为聪明绝顶的口气道:“他们在这里,对我倒有利。
” “如果我胜了,我就可以说,我以寡击众仍然轻易取胜;万一我失败了,就可以推倭说双拳难敌四掌。
我已立于不败之境了,这回上当了你可!嘻!” 叶红的脸色更白了。
脸上陡起了两朵红云。
对了,他生气了,王虚空心里有数。
这就是我要的。
对敌的时候,一个愤怒中的敌人,总比一个冷静的敌人好对付一些。
“闲话少说,”叶红叱道,“你打是不打?!” “打!” 怎么不打? 他就是为了打这一场而来的! 简单和单简各自退开了三步。
场地留给叶红和王虚空。
叶红手里有剑,但像是握着剑看风景。
王虚空整个人都像在冬眠,只有一对眼睛像一双寒光熠熠的刀子。
两人站在那儿,仿佛是自去年冬天就在那里了,感觉上要比历史还更苍老。
远处似乎有一声叫喊,又乍停得好像是一只鸡给割掉了喉咙。
王虚空动了。
用一种很缓、很慢的速度。
他用手摸摸自己的喉咙。
喉咙痒。
想咳嗽。
接着下来,就是老习惯了: 轮到鼻子痒了。
“请。
” 叶红终于不耐烦了。
“请请。
” 王虚空很客气。
“请请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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