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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如虹(3/5)

白中了毒，姑娘却说从未记挂过自己。

“东方少侠，你若是不想走，也可以。

我会给你在兵部谋个职位，改头换面，林只手的人不会找上你，你还会一生平步青云，荣华……” “我知道这么问很奇怪，但我还是想问，老板娘……你真的不要我给你赔那些桌椅板凳、满堂饭钱了吗？” 南京兵部尚书的公子，生平第一次说话被人无视，东方狗剩打断了他，直直地盯着苏二妞，攥紧了剑问着。

老板娘不敢看他，眸光散开，机械般笑着，“你当真以为，风波楼的名声，是靠做客栈打出去的？我做过杀手的中间人，也曾替放贷者索过人，你要杀，你要规矩，杀了我好了。

” “当啷”一声，小侠客的残剑落在地上。

顾公子就在一旁默默看着，看着老板娘双眸噙泪，小侠客失魂落魄，江湖风波恶，秦淮浪未歇，徒叹奈何。

“你走吧，你走了我还是金陵城一等一的老板娘，有顾公子在我也受不了委屈，你非要杀顾公子，就是断了我的活路。

规矩，什么是规矩呢？活着就是规矩啊。

你非要杀顾公子，我和你都活不下去，你的师门也会被天下通缉，什么东西都没了。

只要你走，或者听顾公子的安排去兵部，功名富贵，名马美人，一切就都有了，你还在想什么？” 苏二妞声音有些沙哑，强忍泪水，心中骂了东方狗剩一万遍。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自己的母亲，为何要那样告诉自己。

东方狗剩身子瑟瑟发抖，他闭上了眼，感受着夕阳残留的温暖，老板娘遥遥传来的胭脂香味，和自己身上的血腥。

那是半日之前，杀红秦淮河，催丈高大浪的血腥。

万籁俱寂，小侠客长长吸了口气。

“可是，玉池呢？” 东方狗剩终于睁眼，目光径直射向顾东柳，脚尖一挑，锈迹斑斑的残剑又落在了手里。

顾东柳一怔，迟疑了一下又问道：“抱歉，什么？” 东方狗剩抬起头，夕阳照进客栈二楼的大厅，桌椅空旷而凌乱。

少年的目光已经变得沉重，但仍旧亮若辰星，一字字切金断玉，“我问，玉池呢？” 顾东柳刹那间明白了过来。

苏二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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