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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中还有两人相隔着,一是十二煞之中的七煞陆七,使的是一面铁牌;另一个是海九,使的是长刀。
他们当然不肯让余骏轻易安然通过。
故而两件兵刃风声乍响,齐齐出手拦阻。
余骏左手一拳砰地击中陆七的泮牌,他自家顿时指骨尽裂。
这一招“玉石俱焚”,乃是腔嗣派无敌神拳的绝招,故此角度奇诡,拳出无影。
可是这一拳必须辅以崆峒派不传心法干元真气气功,才可以崩天裂地,无坚不摧。
余骏徒有其招而无其功,因而左拳当堂骨碎肉绽。
不过那面铁牌终究被他这一拳荡起老高。
而此时余骏右手长刀,已同时劈开海九的利刀,跟着田一声在陆七喉咙开了一道深达三寸的裂口。
但见陆七鲜血喷溅,惨哼半声便已倒地。
那余骏一刀得手,刀势往回一圈一扫,快逾电光石火。
在他右边的海九刚刚变化一招风声鹤映,牢牢封死中宫,却忽被敌刀无声无息滑入,啪一声砍中面门,也是顿时了账。
此时李催命叱声和两攻金光烁闪的流星锤一齐飞袭而至。
余骏厉叱如雷,一招“渔阳馨鼓”,长刀一劈出去就是七刀。
锤影刀光中但听当当声震耳连珠暴响。
却见余骏捷逾猿猴,揉身迫人锤困,刀发如风,使的竟是一招最凶毒的“不回势”。
他怒发如狂,自家性命已经豁出去,故此这一刀比平时凶厉百倍。
李催命双锤远攻之势虽是被破,但手中还有一柄钢又足以护身或攻敌,是以殊无惧色,横又硬封硬碰。
霎时刀又相触,大响一声过处,两人各各震退三步。
却见余骏刀光暴闪,抢上去一连又是两刀,锵销两声,双方又复震开了六七尺。
余骏这一刀号称不回,果然大有性命相掳有去无回的凶废气势,但见刀光再现,破空生啸,刀锋迅又凌临迫敌。
李催命的钢又振臂抡处,一招封门闭户,泼水不入地抵住敌人攻向上中两盘的七记快刀。
而与此同时,那余骏身后尘埃中一物忽然飞起,原来是李催命的一枚金流星,疾袭余骏后脑。
人人方自看见,那枚金流星已距余骏后脑不及三尺。
李催命这一着伏兵,除了功力奇高,手法奇巧之外,实在也是险毒得大大出人意料之外。
那余骏根本不必被金流星击中,即使为之稍一分神,他催命的钢又就准能一招取他性命。
那金流星去势虽快,但在小关眼中却与别人大有出入。
他认为很不够快,认为这等速度可能连一只鸡也追砸不着。
不过他想是这么想,事实上并不等闲视之,因为那余骏的身法极可能不够一只鸡跑跳得快。
何况鸡总是鸡,即使不够快被砸死,也不算回事,但人就不同了。
所以他丹田里冰冷真气一冒,身子宛如电光石火掠出,居然真比那慢吞吞的金流星快上不知多少倍,从从容容全不费事就一手捞住了。
这一下李催命苦头可吃大了。
因为金流星被小关捞住,没有发挥作用,而他自己则已经早一线变招换式,以便一又毙敌。
哪知形势忽变,余骏刀势丝毫不会受阻,这一招“高探深累”那长刀既精妙而又威猛,电光连闪自天而降。
第一刀震荡开钢又。
第二刀紧接着已劈向脖于。
李催命万般无奈之下,挥左臂一挡。
锵地一声,他手臂上的钢套发挥妙用,硬是给消解了脑袋和身体分家之厄。
可是余骏刀锋巧妙地例歪一点,立时从钢套边缘切入,血光冒现,那李催命一条左臂血淋淋掉落尘埃。
李催命厉啸声中,身形宛如大鸟横空飞去,一转跟间已飞出庄门外消失不见。
那厉啸声乃是撤退讯号。
只见余下那未伤的五煞仓仓皇皇,抱人拉马,急急逃遁。
余骏岂肯就此放过敌人,提气怒叱跃起丈许迅急迫截。
五煞等人当然绝不够他快,再加上庄门口留守的人手,看来虽然被李催命逃掉,但余下这连伤带未伤的八煞,能有一两个逃得出去保得性命就很不错了。
余骏人随刀走,在空中已幻化为一道强烈眩目刀虹,忽然前面出现一团金色光影,刀虹过处,锵一声被医飞上高空。
那团金光乃是一枚金流星,原是在小关手中的,这时虽然没阻住余骏追敌去势,但小关别有玄妙。
余骏猛可发觉胸口被一条极细黑色银链拦住时,已来不及用刀挑削,此时第一个念头泛起心中的是:若是被链子捆住,岂不是任人宰割砍杀? 因此他真气一沉,身形硬是改了前冲之势,变为向地上疾坠。
他双脚沾地打个踉跄,等到站稳时,敌人们已经冲窜到庄门。
徐一白抖丹田大喝道:“黑巾队撤阵,不许出手拦阻。
” 庄门口六名颈系黑色丝巾的大汉,本已封住庄门,闻声立刻向两边退开。
眼见那八煞连人带马哗啦啦冲出,眨眼已逃出老远。
余骏跌足怒哼一声,跃回徐一白身边,恨声道:“副座,那些王八蛋罪该万死,为何放他们走?” 徐一白面色沉冷如铁,道:“这儿还有李仙子、关先生在场,咱们须得尊重人家,听他们两位意见。
” 余骏一楞,这是怎么回事? 但一瞧徐一白神色,心知必有原因,当即硬是闭上了嘴巴。
众人回到大厅内,便连庄后山上抬尸首等喧闹声都听不见了。
余骏宁可咬牙忍痛在一边包扎碎了拳骨的手,也不肯离开休息。
但令他失望的是,人家根本不提刚才的拼斗事件,话立刻又转回李催命他们未到时的事倩上。
李百灵向那刚从屏风后出来的易常贵以及徐一白他们说:“梅庄的房屋虽不是新盖造的,但庄院的墙和大门,以及外面广场的两座凉亭,却都是全新的,我敢断定大门已经改过位置和方向,对不对?” 易常贵连连颔首道:“对,对极了。
” 李百灵道:“这个风水先生有问题。
” 易常贵沉吟道:“这风水先生苏天祥,住在万安镇上,已认识了二十年有多……” 徐一白忽然插口道:“易庄主,兄弟这就派人去把那苏天祥抓来,说不定一问之下,可以知道很多奇怪的事。
” 李百灵反对道:“不必,若是使用暴力,也显不出我的手段。
” 她转头望向小关,叫了声“小关”,旋即恍然歉声道:“喂!对不起,我忘了你现在是什么关了,你还是天吊关吧?你乱七八糟的外号太多,人家实在很难记得住的!” 小关装出不大高兴的样子,道:“那你就叫我乱七八糟也行。
” “好啦!别生气。
”李百灵笑道:“请你拿这碗水,故在庄门外三步,然后放下这支绣花针在水面。
记住,针要浮在水面,不得沉落碗底。
针尖指的一定南向,根据这针向,弄清楚庄门正确方向,回来告诉我。
” 小关面有难色,道:“如果这支针不肯浮在水面,我怎么办?” 李百灵道:“快去,快去,别无话找话穷罗嗦行不行?” 徐一白亲眼见过小关的绝顶身手,哪敢小觑怠慢,连忙一叠声叫一个精干手下,捧那碗水以及针盐等各物,随侍小关出去。
小关不一会儿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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