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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只不知析北海和辛龙孙二人下落如何,我们一道去瞧瞧么?” 无名氏道;“在下愿意奉陪!” 他们向前面走去,首先却发现了徘徊在石墩附近的祈北海。
只见他绕着石墩来走去,时时举头向石墩凝望,生似是由于石墩上的武林绝学图解过于奥妙,是以沉迷不去,苦苦寻思。
欧阳铭微笑道:“你看他是不是神迷心醉于石墩上的武功图解?” 无名氏点头道:“不错,相信他已想出一点,所以不育走开!” 欧阳铭道:“称这就猜错了,他并非在寻思石墩上的武功秘图,却是和你一样,眼前现出种种幻境,按照着他心中所惧和所爱的意念,现出那种景象。
在他自然不会知道,因为他已被石墩周围布置的阵法所困,迷失心神,忘记了身在何处,也忘了时间,而在局外的人看上去,他却似是在寻思石墩上刻着武功图解的奥妙。
” 无名氏听得目瞪口呆,道:“在下怎的看不见有什么阵法?莫非地上那些错落的红砖,就是形成阵法之物?” 红面老人道:“不错,这不过是师诸葛武侯用石头堆砌八阵图的意旨,并非凭空杜撰。
目下我们纵然大声说笑,他也无法听见。
” 他停了一下,接着道:“你不妨走过去,踢一踢其中一块红砖,以你的脚力,应该可以踢出老远,但这些砖头,已经形成阵法,成为一个整体,所以你最多只能踢升一尺左右。
若果你不懂得破阵之法,怎样用力也弄不走一块砖头!” 无名氏不大相信,缓步走到一块红砖旁边。
他用脚蹴一下,那块红砖滚开半尺,便不再动,无名氏突然若有所思地望着地上错落纵横的红砖。
欧阳铭走过来拍拍他的肩头,道:“怎么样,服气了吧?咦,你在想什么呀?” 无名氏长长吁口气,道:“哦还是不追想的好!你老有所不知,在下刚才望着这片阵法,忽然觉得很是熟悉,似乎我以前曾经研究过。
这一瞬间,我的脑海中若隐若现地泛起渺茫的往事,说得正确点,那是一些熟悉的感觉,而非具体的往事。
当我用力寻思之时,却渐渐消散。
” 欧阳铭微微笑道:“哦先告诉你破解这个阵法的法门……” 他清晰地仔细告诉无名氏之后,便默然不语。
无名氏又流露出迷们寻思的神态,过了好一会儿,突然长长叹口气。
红面老人道:“是不是当你听到我解说破阵之法时,你又泛起熟悉的感觉?” 无名氏点头道:“不错,啊!原来你老乃是想设法使在下触忆起往事,因而恢复记忆,所以把破阵之法也不吝传授。
遗憾的是在下虽然对你老所述的破阵之法似曾相识,然而仔细寻思时,却竟又徒劳无功。
” 欧阳铭道:“你不必心急,照你这样说来,你未失去记忆之前,一定擅长奇门遁甲之学!” 无名氏道:“也许是这样,在下很想去瞧瞧蓝岳和夏雪姑娘,还有辛龙孙,不知他跑到何处去了?” 欧阳铭道:“我们去看一看便知,跟我来。
” 两人步离此处,无名氏回头望望祈北海,忽然发觉他跌倒在地上,接着挣扎着爬起身,动作呆滞,生似已经筋疲力尽的样子。
无名氏心中微动,不过这时已走出相当远,方一犹疑,红面老人已领着他转弯,遮断了他的视线。
他们穿过几座残破院落,红面老人举手指一指左边的院落,道:“你看,那厮不是蓝岳么?” 但见蓝岳缓步在院中走动,双手放在背后,头部微微向天空仰起。
他一举一动都十分潇洒,此刻剑眉轻皱,露出焦急的神情,却无碍他俊朗的风度。
无名氏禁不住轻叹道:“这厮长的真帅,无怪女人都要为他着迷。
” 红面老人欧阳铭何等老练,已听出一点端倪,但这等事却不便询问,只能旁敲侧击,当下道:“以我看来,他的风度还及不上你!” 无名氏道:“你老不过对在下偏爱罢了,其实蓝岳文武全才,处处都比我强股!不瞒你老说,我对于蓝岳这人本来没有什么,而且毫不相识,可是不知怎的,只要一听到他的姓名,我就抑不住会涌起仇恶之心!” 欧阳铭道:“你想不出其中原故也不要紧,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是问你何时第一次听见他的名字?” 无名氏忖思一下,道:“就在个把月之前,我第一次从祈北海。
辛龙孙及夏雪姑娘口中听起他的名字,那时候我和他们三人一道北行,祈。
辛二人还未认识蓝岳,不知为何他们已混在一起?” 红面老人道:“这些暂且不去管他,我说这蓝岳的天赋资质也与常人大不相同,他耽迷在这局棋的烟云变化之中,最少也超过一个时辰了,但他仍然没有倒下。
” 这时蓝岳负着双手,洒落地走来走去,暮然间脚步一停,举手按揉胸膛,似乎感到胸中十分疼苦。
红面老人欧阳铭笑道:“他也受不住啦,我刚刚还在替棋痴何钟山难过,因为这一局棋是他毕生心血所聚,据他说纵是一流高手也绝对无法解得开此局而呕血惨死……” 无名氏轻轻道:“啊,你老请看,蓝岳已经开始吐血啦!” 只见蓝岳咯出一口鲜血之后,立即在一个石凳上坐下,瞑目调息。
红面老人讶道:“他居然能从这局迷棋中挣扎出来么?假使他能够一直闭目不看,调元运息,那就顶多将养三五天就可以复原。
” 蓝岳瞑起双目调运气机,歇了一会儿,但见他眼皮轻颤,似是要睁开来,但又不想睁开似的。
红面老人欧阳铭道:“无名老弟你看见了么?他此刻内心正如波浪翻腾的大海,一方面想瞑目不管那一局谜样之棋,一方面又受不住那引诱,想睁开眼睛再度研思。
” 无名氏道:“老前辈说得是,目下他内心挣扎极为激烈,我想他如果睁眼再耽迷在棋局之中,怕只非死不可,对也不对?” 红面老人欧阳铭道:“他如果忍不住睁眼,其下场就正是你所期望的,那就是必死无疑!” 无名氏突然迅疾地一掠上前,悄无声息地落在刻棋局的石几边,双手抄住那张石几,猛运真力,把石几托起,然后迅快纵开,把石几放在残垣后面。
然后退回红面老人身边。
欧阳铭大惑不解,道:“你为何要打救他?须知这一次让他从棋局中挣脱出来,下一次他就不会再被棋局所迷了!” 无名氏道:“在下也不晓得为何涌起一阵冲动,便这样做了,或者是我不愿意他死掉!” 欧阳老人道:“这就奇了,你既说讨厌他,而且此人面貌虽是俊美飘逸,卓尔不群,可是双眼射出的光芒阴险狠毒,决不是个好相与之辈!” 无名氏道:“在下也感到此人心地险毒,不易相与。
等在下想出为何这样做的道理,再奉告你老!” 蓝岳的双目忽掀忽阎,面上神情瞬息万变,可见得他内心挣扎之剧烈。
过了一阵,他倏然双目大张,向原先摆着石几立处望去。
红面老人用手肘轻碰无名氏一下,道:“看见了么?他终于没有从这一盘谜棋中挣脱出来。
如果你没有移开那个石几,他这一回非死不可!” 蓝岳看不到那个石几,顿时露出惊讶之色,游目回看。
这一来就把他的注意力分散,顿时恢复了几分清醒。
他回顾之际,墓地发现无名氏和红面老人就站在右侧两丈之外,当下忘了那盘谜棋,冷冷地凝视着这两人。
红面老人洪声大笑道:“蓝岳,我看你眼中露出不善之色,莫非想对我这位老弟不利么?” 蓝岳冷然遭:“原来他已经得到老头你做靠山,是也不是?” 红面老人道:“那也不是,我对这位无名老弟十分钦佩,他何用找别人做靠山?” 蓝岳接口道:“好极了,假如他能够不败在我手下,我也会对他钦佩……”说时,举步向无名氏走来,但走了几步,便已感到不对似的停住脚步。
红面老人道:“你且调元运气看看,我劝你还是打消动手的念头为妙。
” 蓝岳怒声道:“你们用什么诡计暗算我蓝岳?” 红面老人哈哈大笑,道:“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如果不是得到这位无名老弟打救,这刻哪还能在这里乱冒大气片……” 蓝岳征一下,顿时忆起自家如何沉迷棋局中的情形。
他本是聪明绝顶之八,马上就明白这一局谜棋竟能取人性命,只不知是否真的由无名氏打救,把石几移开?更想知道他为何要打救自己? 无名氏忽然开腔道:“哦晓得你想问我为何这样做?”他的声音朗朗悦耳,态度也从容不迫,完全没有迷失心神那种痴呆的样子,而且一开口就说中了蓝岳心中所想之事,是以不但蓝岳为之大讶,立时对这个不共戴天的仇敌刮目相看。
连那红面老人也愕然地转眼望着无名氏。
无名氏继续从容不迫地道:“我自家也不知是何缘故会出手救你一命,这一点倒不必再提,单说你想与我动手之事,我也很想向你领教,不过目下你身负内伤,其势不是我的对手。
这种乘人之危,胜之不武的事我向不屑为,你不妨静心调养,等完全康复之后,我们再行动手不迟!” 蓝岳完全被他的气度所慑,一时目瞪口呆,怔怔注视着他。
红面老人鼓掌大笑道:“好,好,从小可以窥大,无名老弟你当真是领袖武林的人才!” 蓝岳听到这话,不由得妒火中烧,冷哼一声,道:“那也不见得,漂亮话谁都会说。
我且在此地调元运气,等到复原之后,必定向无名氏请教一次!” 他举手撮唇长啸一声,啸声尖锐刺耳。
红面老人突然间面色大变,身躯地颤抖起来,已经站不住脚。
无名氏连忙扶住他,道:“你老怎么啦?” 红面老人欧阳铭连话也说不出来,颤巍巍举手指着蓝岳,道:“他……他也懂得这一下……” 无名氏越觉不解,道:“你老别紧张,他懂得那一下是什么?” 红面老人道:“哪……敏是我早年招呼我的……我的爱马……小火龙的法子……” 无名氏啊了一声,方自忖想这红面老人怎的如此沉不住气,就算大家招呼马匹的方法一样,也不须这等大惊小怪。
蓦地一个念头掠过心上,冲口道:“你老失去的那匹爱马就是火龙驹么?” 红面老人没有作答,他根本来不及说话,目光注定在右面。
陡然间一阵清脆蹄声入耳,接着一团红影出现现线之内。
团红影正是名驰武林的火龙驹,但见它来势神速异常,刚一入眼,便已驰到切近。
来势虽是急骤异常,但要停就停,宛如渊停岳峙。
蓝岳冷笑一声,撩起长衫,正要纵上马去,忽然中止了上马的动作,凝目望住那匹火龙驹,道:“你……你怎么啦?” 但见那匹火龙驹昂扬起头,侧望着那边的两人,颈上的红鬃根根竖起,形态威猛,极是动人。
那火龙驹的眼睛本来就比普通的马大上不少,此刻睁得更大,宛如人类发现了惊讶奇怪的事物那等表情,如果是人类,自然不值得奇怪,但一匹马居然会流露出这么强烈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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