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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而且还会改变地形!唉,小的纵然有千百个理由,但事实上已迷失在这茫茫沙漠之中,姑娘就算肯宽恕小的,但小的心中觉得虽是粉身碎骨,也不能补衍赎罪……” 凌玉姬平淡地道:“华大哥你把世事看得太认真了,我先此已屡经危险,假如那时已经死掉,又该如何!倒是我的出现在夫人府,因而牵累了你,才是最令我感到不安……” 两人说着,已走了不少路,极目前瞻,但见平沙漠漠,睛朗的天空中,只有极高处偶然掠过一两只兀鹰。
华奎突然惊道:“姑娘快看,这里曾经有人走过呢,那是几匹马遗下的蹄痕……” 凌玉姬看了看,道:“如果你不提起,我真的瞧不出来,只不过是一堆浅浅的凹痕而已……” “这就是马蹄的痕迹,在沙漠上虽然是最易留下痕迹,但也消灭得最快。
目下看这些遗迹,那些人最多是在几个时辰以前走过!” 凌玉姬疑虑地道:“我们要不要追上去?” 华奎沉思一下,故意装出轻松的样子,道:“为什么不?我猜这一定是客商留下的遗迹。
他们久走沙漠,纵然遇到狂风,也不会迷路!” 凌玉姬看出他的伪装,忍不住道:“假使这些人正好是我们的对头,我们追上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尤其是你,一定难逃毒手!” 华奎淡然道:“小的决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他们如果有本事追到抄漠来,小的只好认命。
” 凌玉姬拗他不过,只好随着他追赶。
他们时时会找不到任何遗迹,后来学得精乖了,两人分头去找,谁发现之后就大声叫唤,以免两人一齐绕国于,浪费坐骑的力量。
这样一直追到黄昏时分,他们又分头找寻。
四下沙丘起伏,目光无法望得远,因此他们分开时约定不要走得太远,以免等会儿找不到。
凌玉姬随意向东面走去,她一直都不大热心追上那些人,因此没有十分四神查看地上,走了一阵,她突然记起不能走得太远的约定,便勒住马,低头向地上瞧去。
触目但见一堆蹄印,十分鲜明,而且道通地越过一座小丘。
她大吃一惊,呆住在那儿,心中思潮起伏。
想了一会儿,她才下了决定,先跳下马,在沙子上划了几个大字,嘱咐华奎追上来时千万小心,暗暗在后面跟随,看清前面那些人不是敌人之后,方可现身。
她写完之后认楼上马,顺便把绑在鞍边的水囊解下来,丢在地下。
然后策马循着蹄迹追赶上去。
转眼间她的身影已消失在沙丘之后。
那边厢华奎也突然发现一路清晰的踪迹,但似乎只有一匹马。
他正在狐疑之际,忽又发现不远处另有数匹马遗留下的蹄印。
当下想到必是此人分开查探,所以才留下单独的蹄印。
他连忙策马赶回去,等了一阵,凌玉姐还没有回来,这刻因怕叫喊会被分人听见,只好又驱马赶去,不一会儿已发现地上的水囊,还有字迹。
华奎大大凛骇,心想目下在这附近已发现了不少踪迹,看来绝不似是路过客商,必是美艳夫人派出大批高手,分道追蹑查缉。
因此他不得不小心从事。
他感激地抬起那个水囊,小心地循迹赶去。
半个时辰之后就远远望见前面一群马在移动。
华奎跳下马,徒步追赶,这样比较容易隐匿身形。
迫近一点之后,已看清那一群人竟是由美艳夫人贴身那个青衣传婢率领着五位高手,凌玉姬也在其中。
那青衣传婢在夫人府中权力甚大,府中下人包括四大高手在内,均要听她节制调遣。
由于她的聪明机智以及武功都高人一等,加之心肠如铁,冷酷异常,是以她在府中威枚极重。
许多人宁可对美艳夫人阳奉阴违,却不敢在她面前闹鬼。
那美艳夫人叫这青衣传婢为被媛,府中数十人上上下下都称她为摸姑。
此刻,华奎一见到竟是衷姑亲自出马,不知不觉打个寒噤,顿时完全打消冒死出手之念。
那青衣传婢瑛姑不但威镇府中之人,连神指下岚、丰都秀士莫席。
苦行排师、灵隐山人、楚南宫、铁胆赵七等六位武林中享有盛名的高手都对他极为忌惮。
凌玉姬的出现,这六名高手个个都泛起警惕之心,竭力抑住心中波动,暗中筹思计谋。
只有楚南宫表现得十分高兴,笑脸相迎,问她这几口可曾吃了苦头。
瑛姑只冷冷地问她毕奎何在,凌王姬回答说已经在风沙中失散。
她没有表示,因此,凌玉姬猜不透她究竟信是不信。
神指丁岚的坐骑在最前面,走了一会儿,突然转回来向破姑道:“前面一直去才是赴那天龙旧寺的路程,但那些人已经转了回去,以了某的猜测,此处所留踪迹当在昨日以前,但早先所见的踪迹却是今日才留下,因而可知这一批人大概是碰上风沙,在附近转了一日,然后又横过曾经走过的路程,改向别的方向去了!目下请姑娘决定一下,如果要追踪那些人,就得循原路回去。
如果要到天龙寺,就从这一方直走!” 瑛姑沉吟一下,道:“那一批人既是走错方向,那就不必再理会他们,你说天龙寺就在前面,大概还有多远?” 神指丁岚忖思一会儿,道:“相信不会超过五十里路。
只须一直向西北方走去,就可到达!” 瑛姑颔首道:“很好,诸位暂且停留在此地,等我和凌玉姬先行,诸位等到我们离开七八里路之后,方可随后赶来!” 众人莫不流露出愕然之色,楚南宫首先道:“瑛姑这样安排是何用意?” 瑛姑阴冷地笑一下,道:“你猜猜看!” 楚南宫浓眉一皱,道:“区区只要知道一事,那就是瑛姑你是否藉此单独机会加害于她?” 瑛姑哼了一声,道:“笑话,我如果要取她性命,莫非还得向你请准?” 楚南宫面色一沉,道:“你要不要征求我们同意,那是你自家的事,但我会不会出手阻止,那又是我自家的事!” 丰都秀士莫庸接口道:“浪姑何须与楚南宫一般见识?你如果要先走,那走就是了!” 灵隐山人道:“楚兄你何须疑虑,山人看瑛姑的意思,不过是想避开大家,以便揭开凌玉姬面上丝巾,瞧一瞧她的真面目而已!” 瑛姑冷笑道:“这话无聊得很,你想我受激而当众揭开她的丝巾,是不是?”她的目光转到莫庸面上,又冷笑道:“还有你,用意无非是挑拨我出手对付楚南宫。
我老实告诉你,如果我心中要对付哪一个,绝对不受任何阻挠,但如若不想对付他,谁也别想撩拨!” 她的口吻冷傲异常,严然高出于众人之上。
丰都秀士莫庸哼了一声,正要出言反击,但苦行排师已接口道:“瑛姑你身负帝疆绝艺,诚然值得脱视天下之人。
但目下处境不同,你何苦得罪多方,反而耽搁了正事?” 瑛姑俏眼一睁,光芒四射,缓缓扫射众人一眼,但见这六位高手个个神情收敛,看不出一丝表情,因而也无从窥测出他们内心作何想法。
她纵然傲视一世,不把天下之上放在限内。
但面对这些狡橘艺高的武林豪雄,倒也不敢不小心已应付。
当下冷冷一笑,转眼望着凌玉姬,道:“跟我走!”说罢,当先向前驰去。
凌玉姬只好骆马跟随,走出老远,回头一望,只见那六骑危立原地,当真不敢违她的话。
行行重行行,前后左右均是一片茫茫黄沙,凌玉姬不由得感到一阵茫然,心中也像是沙漠一般荒凉。
大约走了七八里路,瑛姑侧顾她一眼,道:“你有什么心事没有?” 凌玉姬摸不着头脑,却坦白地道:“我心事可多啦!” 瑛姑举手拂掸着衣上的灰尘,淡然道:“那你就把心事都告诉我,或者可以帮你一点忙!” 凌玉姬道:“你真的肯帮助我么?” “为什么不?你先把面上的丝巾取下来,让我瞧瞧!” 凌王姬并不违抗,只因她不能把丝巾取开的禁条只适用于男人。
因此,她服从地把丝巾揭开。
瑛姑眼中射出一阵光彩,道:“啊,简直和夫人长得一模一样,我相信你一定就是她的女儿!” 凌玉姬眼光在她身上移动一下,只见她仍然是诗婢的装束,心中突然一阵激动,道:“那么你就是我的亲姊姊……” 瑛姑面色一沉,狠厉地喝道:“潮说,谁是你的姊姊……” 凌玉姬墓地警觉,记起美艳夫人就是因自己已知道她的秘密,所以多方设法要生擒或杀死自己以便灭口。
目下一时不慎,泄露了她的秘密,这瑛姑分明不晓得自家身世,是以厉声否认。
但她返府见到美艳夫人时,只要提及现下之事,美艳夫人自然心中有数,那时,更非取自己性命不可! 她习惯地把面纱重复遮住面庞,双目失神地瞅住瑛姑。
只见她满面杀气,神色不善,不禁退了两步。
政姑缓缓举步迫近她身前,举起玉孝迎面拍去。
口中厉声喝道:“这一回看你如何逃得一命……” 这时,大漠茫茫,四下沓无人影,自然没有人能够赶来及时把她救出险境。
凌玉姬自然也晓得不会有人来救她,在这生死俄顷之际,突然激发了她求生的本能,左手骄指如前,向她掌心迅快点去。
她本是练过上乘内功之八,这时运力出手,不但动作迅速,而且指上风力劲锐,不同凡响。
要知道凌玉姬自从历经几场却难之后,胆力已非昔日初出困门时可比。
加以迫日耳德目染,已经对武功之道由理论化为实际。
若是音时,她明知对方一掌拍过来,可用什么手法破解,可是由于未与人动过手,便只能在脑海中想出破解手法。
无法付诸行动。
目下因经验已多,一旦激起求生潜能,便能不顾一切,疾地发招拆解应敌。
莫看她这一指简简单单,但加上时间以及部位的配合,可就变成一招奇奥无伦的招数。
尤其是她的指力,劲锐惊人。
瑛姑面色微变,脚尖轻点,但见她上身不动,双膝不弯,已倏然退开六七尺远。
她面色沉寒如冰,冷冷道:“好一招‘金指渡厄’,可知你必是帝疆四绝其中之一的传人,但你手法功力虽佳,应敌经验不足,尚未足以与我抗衡……” 凌玉姬连忙道:“琅姊姊清等一等,我知道决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 瑛姑冷哼一声,一面举步迫近,一面沉声道:“你今日纵然舌涌莲花,也难教我罢手放你逃生!” “但是瑛姊姊啊,你可知道自家的身世?” “当然知道,”她峻声答道:“若果我等到你从夫人口中听知再转传给我时才晓得,我日后还能在武林中出人头地么?” 凌玉姬连连后退,竭力叫道:“不,不,你绝不晓得自己身世,更不知道我……” 瑛姑突然仰天阴笑一声道:“你不过想告诉我说,夫人就是我的亲生母亲,而你自己也是夫人的女儿,是也不是?” 帝疆争雄记--第六章 十二散手瑛姑伤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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