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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镖头因见姑娘不在,是以赶紧出去找寻姑娘……” 凌玉姬因刚刚杀死一个人,心中情绪震荡不安,实在不想去,便婉言拒绝。
但那姓郭的汉子和院门站着姓冯的矮小汉子卑词坚请,使她感到难以回绝。
转念一想,关于杀人之事,也得早点告诉辛祈两人,于是便跟了他们出去。
店外已备有一辆华丽的马车。
她上了车后,那两名精悍的汉子便登上车辕,驱车疾驰而去。
马车刚刚驶了十来文,忽然有个劲装大汉跃上辕边,与那姓郭的汉子说了几句话,姓郭的汉子便和他一道跳下马车,那汉子杨长自去,姓郭的却贴着马车放步疾奔,一面把帘子放下来。
凌王姬道:“不要放下帘子,我顺便找一个人!” 姓郭的汉子道:“姑娘可在帝缝中向外面瞧着,在下是怕公人们瞧见,追了上来……” 凌玉姬吃一惊便没有言语,那姓郭的汉子又道:“那镇山虎李强在西门一带横行霸道,却不过是个大地痞而已,不知姑娘为何要对他下毒手……” 凌玉姬道:“他……他一定要找死,我有什么办法?唉,想起这事我心中就难过死了……” 姓郭的汉子又跃上车辕,马车加快速度,不久已出了南门。
城外山明水秀,风景甚佳。
凌玉姬此刻无心欣赏景物,那颗心七上八下,十分不安。
忽然瞧见一个人在大道上踏踏独行,正是那突然失踪的年轻人无名氏。
凌玉姬连忙叫他们停车,掀开车帘招手要无名氏上车。
姓郭的汉子双目炯炯瞧着无名氏,见他大有不想走过来之意,便跳了下车,把他拉到车边推他上去,口中道:“快点,不然被公人跟上来就糟啦!” 凌玉姬虽然从他的行动中发觉他好像已知道无名氏的一切,却以为那是拆辛两人所说,是以并不感到奇怪。
、无名氏上了车,端坐不动,什么都不询问,凌王姬忽然觉得这个使美的男子十分可怜,像他这样对一切都不感兴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她越是可怜他,就越是想知道他以前究竟被什么事情打击?以致心神剧烈震荡之下,不但丧失了记忆,同时消沉得任何世事都不感兴趣! 突然间马车停住,并且晃悠悠离地而起。
她掀开帘子一看,只见马车已被姓郭和姓冯两个汉子抬起来向旁边一条岔道走去,另外有个陌生汉子把马牵了过去,在岔道上再套上缰索。
另外在大道中又有一部式样完全相同的马车停住不动。
那牵马的陌生汉子回到那部马车上,挥鞭驱车沿着大道向前继续驰去。
凌玉姬看得莫名其妙,同时又为姓郭姓冯两人巨大的臂力大感惊讶。
姓郭的汉子最后跨上车辕回头大声道:“这一下别的人就算想跟踪我们也办不到啦!”皮鞭一响,马车又开始疾驰。
且说嘉兴城中此时大批公人纷纷出动,首先向全城客店调查那杀人女凶手的来历。
在凌王姬他们投宿的客店门前,忽然出现祈北海和辛龙孙两人,他们一碰面,祈北海首先急急道:“况弟碰见公人查店,生像是玉姬小姐又杀人啦!” 辛龙孙道:“不错,兄弟也是见到公人才急急赶回来,听他们的口气,似是死者迫她动手!目下公人生像尚未查到此店,我们快把她带走……” 两人急急入店,那店伙走上来道:“太爷们来迟一步啦……”祈北海虎目大睁,洪声道:“怎么样?”他声如巨雷,把周围的人都骇了一跳。
那店伙结结巴巴道:“刚才三义缥局的贾镖头已把那位姑娘接去,他们的态度都很恭敬……” 辛龙孙道:“三义缥局?我烧得在哪里,祈兄走!” 两人转身就走,也不骑马,疾奔而去。
转眼间已到了城东的一条街上,但见一间插着大旗的缥局门前,车马淤塞,十分热闹。
祈北海道:“原来有趟缥要出门,但我想不出他们在百忙中把玉姬小姐请来干什么?”李龙孙接口道;“也许玉姬小姐和他们有极深的渊源,我们上去问就是!” 他们排开忙乱的脚夫和缥局伙计,走入局子内,里面有六七个镖师打扮的壮汉,其中一个白面长身的缥师迎上来含笑道:“两位找谁?” 辛龙孙道:“找你们的老板!”祈北海接口道:“快点,我们还有别的事!” 缥局内所有的镖师忽然停止谈话,十余道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
那白面长身的缥师笑容一敛,道:“两位贵姓大名?找敝局东主有何贯干?” 他的态度显然不大友善,因此空气陡然紧张起来。
祈北海面色一沉,但仍然忍住怒气,道:“我们团听说玉姬小姐到了此地,故此前来!” 辛龙孙冷冷道:“这位缥头贵姓名啊?”言语词色之间,大有记住他的姓名,留待日后报复之意。
这些缥头们个个久涉江湖,日日在刀枪上打滚,谁肯忍气吞声让人欺上门来。
于是有人发出冷笑,有人发出怒哼,其中一个长得甚是粗壮的嫖头仰天打个哈哈,大声道:“这一位是赵德赵缥头,兄弟我姓胡,我先告诉你们,此地没有什么小姐不小姐之类的女人来过!两位如果想要‘磨揽讹崩,延皮赖脸’的手段,这儿有得出卖……” 一众缥头听他说得利落有力,都痛快地笑出声来。
祈北海性情较暴,怒喝一声,宛如平地起个响雷,震得众人耳中生疼。
那些镖头们方自吃惊之时,祈北海已快如闪电,一晃身欺到胡缥头身前,扬手就是一个嘴巴。
那胡镖头正要向右闪开,忽见对方左手一抬,似是要发出直劈的掌势,动作不觉微滞。
但听脆响一声,他脸上已热辣辣挨上一记,踉跄退了三四步之远。
辛龙孙也展动身形,快若飘风般直向镖局后面奔入去,那一众缥师口中吆喝连声,但没有一人来得及拦阻。
祈北海根本不把这些缥师放在眼内,双足顿处,身形纵起文许,径从众人头上飞越过去。
他双脚甫一沾地,突觉脑后一阵金刃劈风之声袭到,心中微惊,心道:这些镖师之中也有这等好手?转念之际,虎躯霍地急旋回来,左掌猛劈敌人兵刃,右掌一招“投鞭断流”,急袭对方胸前要穴。
他出手之际,目光一闪,已看清突袭之人,正是那白面长身的赵德镖师。
赵德手中使的鬼头刀,一见敌人出手反击,不但招数奇险凌厉,而且功力深厚。
疾忙健腕一翻,撤刀变招。
他施展开独门刀法,刷刷刷一连十余招,仅是连环相套,接衔严密,简直不让对方有还手之机,祈北海浓眉一挑,一面使出泥奇手法封拆,一面洪声大笑道:“原来是鲁南刀怪湛百亥的门下,怪不得有点门道,但今日碰上我祈北海,算你倒霉……” 笑语声中,倏然手法一变,掌力如山,招招硬劈出去,五招不到,只见他左掌一下听在鬼头刀上,登时把刀砍跌地上,同时右手疾发如电,掌锋劈在赵德背上,只是轻轻一触,倏即收回。
赵德面色一变,自己退出七八步远,忽然双腿一软,栽倒地上。
祈北海睁眼大喝道:“哪一个还敢上来?”这一喝,声震屋瓦,威势迫人。
那些缥头没有一个胆敢上前,都装着察视赵德伤势,争相聚拢搀扶他起身。
祈北海傲然一笑,道:“我要留他活口,好去报与刀怪湛百亥得知此事,所以不取他性命!哼,若然不为此故,我祈北海向来掌下无情!”他的目光射到那胡镖头面上,厉声问道:“你说玉姬小姐没有来过,这话可是当真?” 那胡镖头心中大凛,但面上勉强装出不怕,答道:“当然是真的,本局三位老东主两位不在本城,一位在后面养病,他就是三义中的老三霹雳火卫煌……” 祈北海利眸一转,已看出此人所说之言大概没有虚伪,这一来心下不禁着忙,迅速忖道:“玉姬小姐如果到此地来,那么是谁藉名把她骗去?” 他还未想出头绪时,辛龙孙已匆匆出来,道:“祈兄走吧,她不在此地……” 祈北海道:“辛尼怎生知道?”辛龙孙道:“后面另有住宅,我一闯进去,就有两个少年出来拦阻,口气不善,因此,被兄弟赶开。
这时又一个头发蓬松的中年大汉出来拦阻,这厮武功还不错。
兄弟动手中两次三番问他玉姬小姐可在宅内,那中年猛汉只答等擒住我之后再告诉我。
因此兄弟怒火上冲,一脚把他踢死!之后进去到处一搜,又拿住一个妇人迫问,竟没听说曾经清玉姬小姐到此!” 那一干镖头听说三东主霹雳火卫煌已死在来人手下,个个面色如土,都不敢妄动。
祈北海道:“一定是有人冒名这三义镖局骗走玉姬小姐,不知是何居心?你们这儿可有一个姓贾的缥头?” 一个镖师答道:“有,但他昨夜就不知去向,我们正派人找他,马上就要动身出门!” 辛龙孙哦一声,道:“姓贾的一定被胁到过店中,只要找到他就好办。
” 外边忽然有个趟子手冲进来大声道:“贾镖头出了事啦,他的尸体刚在城外发现……” 辛龙孙和祈北海互相望了一眼,祈北海摇头道:“这场架打得真冤枉,竟然中了别人诡计!会不会是甘露寺的人设下圈套?”辛龙孙沉吟道:“很难说,不过甘露寺在武林中声名甚著,大概不会使用这等诡计!可是目下只有这个线索了……” 祈北海突然大笑道:“刚才只有辛兄自己进去,经过情形没有别人瞧见,不知你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辛龙孙怒道:“祈兄竟是有怀疑兄弟之意了?” 祈北海冷笑道:“不敢不敢,俗语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兄弟如果尽信辛兄之言定必反被辛兄暗笑和愚蠢!” 辛龙孙阴沉一晒,倏地出掌迎面击去。
祈北海左手急封,右手五指箕张疾扣手臂脉穴。
辛龙孙掌势一沉,错步转开,顺势疾袭敌胁。
祈北海一面发掌攻敌,他掌势出得快极,但辛龙孙底下突然一脚踢出,两人受威胁相等,因此招数只发了一半,就齐齐纵开。
他们动手相搏间掌力激旋呼啸,手法变化尤快,虽然双方都历经数度死生一发的危机,但其实只不过动手了片刻工夫。
只看得一众缥头个个瞠目结舌,惊佩交集。
两人正要再斗,忽听另一个趟子手进来大声报道:“现有十余公人迅疾向本局奔来,不知发生什么事故?” 祈北海一愣,立刻向后面奔去。
辛龙孙冷冷一笑,径自先行离开这三义镖局。
帝疆争雄记--第二章 绝壑天率习武斗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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