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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 一空头陀勃然色变,便要站起。
甘瘤子抬手一拦,道:“说来说去还是你便宜!” “不然!”黑衫客头说道:“便宜的是你两个,如果你两个想要曾、张二位先生,就留下两条命,否则,带着两条命走路。
”甘瘤子:“甘某不以为便宜会让我两个占了。
” “当然!”黑衫客点头说道:“你很有自知之明,论公论私,都不该让你两个留在这世上,但我多年手不沾血腥,也看在令婿、令媛份上,我留你二人一命,废去那身仗以为恶的功力……” 甘瘤子脸色一变,尚未说话。
一空头陀已目闪寒芒,厉笑而起:“匹夫,你是何人,敢说这种大话?” 一声“匹夫”听得郭璞挑了眉,但他终于又忍了下去。
黑衫客则毫不在意地摇头道:“我道尽了当年事,便你想不起我是何人,甘瘤子也该知道,难道非等我摘下帽子不可么?”甘瘤子冷冷说道:“甘某当年旧识颇多,你最好摘下帽子。
” 黑衫客一摇头,道:“好吧!” 抬手摘下了那顶宽沿大帽,那是一张略显黝黑的脸,长眉,凤目,胆鼻,方口,唇上微髭,英武逼人,隐隐有夺人之威,看上去,有四十多岁年纪。
郭璞猛然一阵激动,两眼欲湿。
甘瘤子与一空头陀脸色大变,双双退了一步。
甘瘤子抬指戟指,惊诧欲绝地失声说道:“你,你,你是关……山月!” “不错!”黑衫客点头笑道:“你还不算太健忘,老眼也难得未花,只是甘瘤子,论起来你该称呼我一声关将军。
”甘瘤子须发贲张,凄厉怕人,狞笑喝道:“关山月,我恨不得啃你之肉,寝你之皮,当年若不是你居中挑拨离间,甘某不会落得众叛亲离……”黑衫客淡淡一笑,道:“甘瘤子,那该说令婿、令媛不齿你的心性作为,羞于跟你为伍,你自己不知悔过改非,怎……”“住口!”甘瘤子厉喝一声,咬牙说道:“关山月,废话少说,甘某正愁找你不着,不想得来全不费工夫,鬼使神差你撞到甘某手中,如今没什么好说的,新旧帐并算,你纳命来吧!” 身形不动,抬掌虚空向黑衫客抓去。
郭璞双眉扬起,但倏又敛去威态。
黑衫客面挂微笑,但眉宇间却微带凝重,坐着未动,抬起右掌,虚空拍向了甘瘤子。
他这里一抬掌,二人之间劲气猛旋,砰然几声,几张桌子应势而碎,声势好不吓人。
劲气甫旋,甘瘤子身形为之微微一晃,而黑衫客却端坐纹风未动,两个人仍是那么虚空扬着掌。
“九指头陀”一空嘴角浮起一丝狠毒诡异笑意,将手缩进了衣袖中,但他未动,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转眼片刻,甘瘤子身形泛起轻颤,额头上也见了汗渍,尤其他额上那额肉瘤,更红了。
再看黑衫客,他脸上的笑意更浓。
突然,“九指头陀”一空悄无声息地扬了右衣袖,一线极其轻淡的黑光脱手飞出,射向黑衫客心窝。
郭璞欲动却未动。
黑衫客双眉微扬,摆了左手,他左手摆处,那线极其轻淡的黑光倒射而回,折袭“九指头陀”,其势更疾。
“九指头陀”一空脸色一变,忙振衣袖,那线黑光倏然落地,“噗”的一声,地上焦了一大块,毒性之烈令人触目惊心。
“九指头陀”一空狞声一笑,方待再振衣袖。
蓦地,甘瘤子一声霹雳大喝,震得酒肆乱晃,紧跟着砰然连声,桌椅霎时又倒了一片,落地成粉。
再看时,二人手臂已垂,甘瘤子踉跄后退,脸色煞白,那袭白衣被汗湿了一半。
黑衫客扬眉一笑,方待站起-- “九指头陀”目闪凶光,双袖齐扬,两颗黑忽忽之物脱袖飞出,齐向黑衫客射去。
黑衫客脸色一变,目闪威棱:“一空,你敢施此有伤天和之物!” 一张口,两道白光电射而出,迎向那两颗黑忽忽之物,酒香四溢,扑鼻沁心。
“噗!噗!”两声,那两颗黑忽忽之物立即坠落地上,那是两颗鹅卵般大小球状物,如今已全被黑衫客两股酒箭喷湿了。
“九指头陀”机伶寒颤,双袖一摆,转身欲遁。
黑衫客适扬轻喝:“我本只想废你功力,如今,留不得你了!” 抬手一指,飞点而出。
“九指头陀”凄厉大叫,一口鲜血喷出老远,满地皆是,高大身影往前一栽,砰然倒下,砸坏了几张桌子。
甘瘤子魂飞魄散,心胆欲裂,转身也想跑。
黑衫客冷然又扬轻喝:“甘瘤子,站住!” 甘瘤子机伶一颤,竟当真未敢再动。
黑衫客道:“转过来答我问话!” 甘瘤子霍地转了过来,神色凄厉,目光如炬:“关山月,你……” 一触及黑衫客目中慑人威棱,机伶再颤,凶态倏地全敛,他神色颓废地低头说道:“关将军,难道你真要赶尽杀绝?”黑衫客扬眉叱道:“什么叫赶尽杀绝?论你半生作为,你百死有余,身为汉族世胄,先朝遗民,甘心为异族所用,残害同胞!当年我已饶过你一遭,不但不知悔悟改过,反而变本加厉躲入‘雍和宫’中,你自己想,你该死不该死?” 甘瘤子低着头,没说话。
黑衫客威态微敛,道:“答我问话,你是奉谁之命行事?” 甘瘤子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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