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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的人物,凭自己的喜爱厌恶行事,正邪不分,而是疾恶如仇的侠义道上的人。
看来任大侠听江湖上人说水月宫人的坏话太多丁,没有亲眼看见过水月宫人的行为,才有这样错误的看法、要是他知道小公主和芸姑娘在青云镇挑了严府,在临安县杀了马家父子三人,将会肃然起敬,从心里敬佩小公主和芸姑娘,但是这些自己又不能说出来。
一连三四天,公孙不灭仍全无音讯,礼管家也带人回来了,说一百里内,都没有人见过公孙不灭,连眼明手快的淳安县捕快们,四处寻找也不见公孙不灭的踪迹。
公孙不灭到底去了哪里?是生还是死?小丹再也在任家呆不下去了。
他几次向任大侠提出自己要出外寻找少爷,任大快都不答应,叫他定心住下来,等候自己少爷的音讯,因为任大侠已发出了飞帖,请附近各处的武林豪杰寻找公孙不灭本来公孙不灭是避祸而来,不让任何人知道,以免发生麻烦,可是任大侠为了寻找公孙不灭,全不顾忌了,在大张旗鼓,兴师动众,反而让所有人都知道公孙不灭已到了淳安县,而且失了踪。
一天深夜,小丹为了寻找自己的少爷,趁任家的人不注意,悄悄地翻过围墙跑了出去,离开时,他留下了一张字条:“我去找我家的少爷,你们不用来寻找我了!” 小丹在黑夜里,朝崇山峻岭的西北方向摸去,他相信他的少爷,不愿长期在人家的屋檐下生活,也不想麻烦任大爷,—定是跑到深山老林中隐居了。
也了解自己的少爷,外表顺和,内心里却有一股天生的傲气,就是在充山,少爷也想—个人走出去的,不想在公孙家长住下来。
所以任大爷其他话,他不怎么听,但说到少爷看破红尘,厌恶人间,遁人空门,或者隐居山林,他完全相信了—寸,不然,少爷怎么会无端端的失踪了?他只是埋怨,少爷为什么不带自己走,两个人不比—个人高吗?小丹这次逃出任家,是下了决心,一定要走遍淳安县的山山岭岭和各处的寺庙道观,找不到少爷,自己就再不回去了,哪怕死在外边都好。
第二天的中午,小丹正越过一处高岭,一看。
山下面的一处树林中,似乎有人家,隐现屋顶。
小丹心喜,自己走了半夜和半天的山路,没发现一处人家,现在有人家好办了,一来讨些饭吃;二来也好向他们打听自己少爷的下落他在山坡上坐下来,休息一会,寻找下山的道路,突然,他看见有两个人,远远朝自己来路赶来,再定睛一看,不好,是任家的两位武士追踪自己来了。
一定是任大爷打发他们来找自己的。
他慌忙四下打量,看看有没有一个可藏身的地方,不让他们发现自己。
最后,他赶忙跑到一处乱石杂草丛中躲藏起来,屏声静气的观望着。
不久,任家的两位劲装武士飞奔上高岭来了。
小丹看见他们站在高处,放眼四望,也发现了山下树林有一处人家,一个说:“快!我们到那户猎人家问问,看那小猴子有没有经过这里?” 另一个带不满的说:“你急什么?怕那小猴子会飞了,谅他也飞不出这附近周围五十里的地方。
别管他,我们在这坐下,歇下脚再去问也不迟。
”说着便在路边的草地上坐下。
小丹认出了这两个劲装带刀的武士,一个叫家仁,—个叫家义,都是任大爷身边跟随的护卫。
小丹听他们生气的称自己为小猴子,可见任大爷对自己的不辞而走,是十分的生气和重视了,打发身边的武士来追自己。
也听出这两个武士对自己的不满和生怨,平空的给他们添麻烦。
家义也坐下来说:“我不明白大爷对这个小猴子的出走,干吗这么的着急和生怒,非要捉他回去不可。
我看,这小猴子走就让他走好了,又不是我们赶他走的。
” 家仁不满的扫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小猴子的逃走,要不捉他回来,不但坏了大爷的事,同时也影响了大爷的声誉,所以非捉他回去不可,不见活人,也要见到死尸。
” 家义不明白的问:“这小猴子的逃走,怎么坏了大爷的事情了?” “你真是—碌木。
”跟着家仁又压低了嗓子说,“难道你还看不出公孙这小子的离奇失踪来得蹊跷么?” “是呀!这小子无端瑞的突然不见了,是令人感到莫名其妙。
” “哼!这是特意安排的。
” “什么!?特意安排?”家义张大了嘴,半响又问,“特意安排公孙这小子失踪?” 家仁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跟着又四下望望。
“你这么大声叫嚷干吗?不怕别人听去了?” 家义吓得伸了伸舌头,也四下张望了一下:“仁哥,在这深山大野中没人怎会有人听去了?你说,是谁这么安排的?” “老弟,你想活得长久,这事最好装得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以后更千万别去向任何人去打听、追问。
不然,你死了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 家义吓得不敢问了。
家仁说:“走吧,我们下去问问,看看那小猴子有没有在这一带经过。
” 小丹伏在乱石草丛中,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一直到看不见了,才敢坐了起来。
初时他只是害怕自己给他们发现了。
带回任家大院,那自己今后再也别指望能去寻找少爷了。
可是现在,他整个人几乎震惊得目瞪口呆。
自己少爷的失踪,是有人特意安排的,怪不得少爷突然离奇的不见了,自己当时怎么找也找不到,原来是事先安排了的。
小丹不由沉思起来,是谁人安排的?总不会是少爷自己安排自己失踪吧?这怎么安排?少爷才来淳安县十多天,熟人也不多一个,路也不认识一条,他能安排人事先在闹市中互相争吵打闹?这根本不可能。
何况那天进城玩;是自己提出来,少爷当时还不想去哩! 既然不是少爷,那又是谁?是任大爷?那一天,任大爷根本不在家里,他怎么知道少爷和自己进城去玩呢?是礼管家?只有他知道自己和少爷进城去玩的。
可是再想下去,又好像不可能,礼管家虽然知道,他又怎么知道我们会去那间酒楼吃饭了?能事先指使人在酒楼前闹事?要不是任大爷和礼管家,那又是谁?是那个武功极高、神秘莫测的人?暗中仍在盯踪着少爷的一举一动;所以才有这样的安排?可是这神秘的人又怎么知道自己和少爷要在城里玩了?他武功那么高,要捉少爷还不易么;何必这样花心思?同时,他干吗不将自己一块捉了去? 这又不是,那又不是,到底是谁,小丹越想越糊涂了,突然,他猛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家仁他怎么知道少爷的失踪是有人特意安排的?莫非是他?就算不是他,他起码知道是谁安排。
再—想,任大爷干吗着急自己的出走?还说不见活的,也要死的,自己能坏了他的什么事情了?莫非少爷的失踪,从头到尾都是任大爷和礼管家一手安排的:他们干吗要这样安排少爷失踪了,还闹得满城风雨,不但惊动了淳安县的官府,满城和全县的人都惊动了,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不行,找一定要找这个家仁问清楚。
小丹刚想站起来向山下走去,一想又不行,家仁连家义也不说出来,还威胁家义别再向人打听、追问,他能对自己说出来?他不说怎么办?难道自己和交锋;逼他说出来;自己的武功能战胜他吗?就是自己能战胜他,他宁死也不说,推说不知道,难适自己要向他动刑,杀了他?要是自己敌不过。
给他们捉回去,那自己怎么去找少爷?说不定任人爷恼怒的将自己关起来,叫公孙家派人来领走自己,那自己今后什么地方也不用去了。
同时,小丹更想到—件可怕的事来,要是自己去问家仁,他不说还是小事,万一他怕这事说了出去,一狠心不杀了自己灭口?那自己不更死得冤枉?不行,我现在不但不能去找他们,应该远远避开他们才是。
小丹虽然年纪才十四五岁,但由于接触了一些武林人土,知道了江湖上的人心险恶、奸诈,处处小心,警惕为上,尤其是明叔夫妇和神鞭叟对他的影响极大,无形中造就他这方面的知识和经验。
过去有大人在,也有少爷在,他可以不动心思,一切由大人去想,现在他是独自一个人了,又碰到了这样的事件,他以往潜在的机警、提防人的想法,一下间发挥了出来,成为一个颇机敏的人,懂得怎么保护自己。
所以说一个人在困难、危险之时,往往能磨炼自己的才干和智慧,不然,他无法在社会上生存。
小丹仍伏在乱石草丛中不动,凝神注意山下家仁和家义的行动。
好—段时间,他才看见家仁和家义从那户山里人家走出来,向对面山峰的一条山道飞奔而上。
当他们翻过山助不见了人影,小丹才站了起来。
他略略想了一下,便朝那户人家慢慢走去,一路仍十分警惕自己四周所发生的变化。
看看前后左右,有没有其他任家大院里的人出现。
小丹仍然要去这一户山里人家,除了讨些吃的东西和打听自己少爷的下落,更想知道任大爷身边的这两名武士,向这户人家说了些什么话,同时也想打听前面的道路去什么地方。
小丹走进树林,朝那户人家走去,只见一位健壮的中年妇人,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正在茅舍一侧的菜地上翻土。
小女孩首先看见了他,说:“妈妈,又有—个人来了。
” 中年妇人抬头一看,见来的是一个大男孩子,背上还插—了一把剑的,好奇也带警惕的目光打量着小丹。
小丹慌忙亡前作揖说:“大婶,我是路过这里的,想向大婶讨口水喝和可以充饥的东西,我会给大婶银子的。
” “哦!”妇人接着问:“你是不是身上带了很多的银子上路?” 小丹怔了怔,心想:她怎么这样问的?别不是我碰上了一个强盗吧?便说:“大婶,我身上带的银子不多,仅仅够盘费和路上吃用。
”小丹一边说,一边暗暗准备,以防这妇人会突然出手。
“去,去,你有银子,到别的地方去,别跑来我这里。
” 小丹又愕然了,这妇人怎么啦?别不是一个疯子吧?怎么这般的凶恶呵!他忍着气说:“大婶,我只是肚饿、口渴,向你讨些吃的,你不给就算了,怎么就赶人走的?我可没有得罪你呵!” “你的银子得罪了我!” “我的银子怎么得罪大婶了?” “你口渴,那边有的是泉水,你尽管去喝个饱,半文钱也不用。
” “那我多谢大婶了。
”小丹说完,便想走过去。
那妇女又突然喝问:“你就这样去?” 小丹能否喝得上水?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一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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