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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酒,既不是水,也不是血,绝没有人能反驳。
那岂非也正像是父子间的感情一样?天亮了。
车马仍在,小弟也在。
谢晓峰走回去的时候,虽然已将醉了,身上的血腥却比酒味更重。
小弟看着他上车,看着他倒下,什么话都没有说。
谢晓峰忽然道:“可惜你没有跟我们一起去喝酒,那真是好酒。
”小弟道:“偷来的酒,通常都是好酒。
”这正是谢晓峰刚说过的话。
谢晓峰大笑。
小弟道:“只可惜不管多好的酒,也治不了你的伤。
”不管是身上的伤,还是心里的伤,都一样治不了。
谢晓峰却还在笑:“幸好有些伤是根本就不必去治的。
”小弟道:“什么伤?”谢晓峰道:“根本就治不好的伤。
”小弟看着他,过了很久,才缓缓道:“你醉了。
”谢晓峰道:“你也醉了。
”小弟道:“哦?”谢晓峰道:“你应该知道,天下最容易摆脱的是哪种人?”小弟道:“当然是死人。
”谢晓峰道:“你若没有醉,那么你一心要摆脱我,为什么偏偏又要来救我?”小弟又闭上了嘴,却忽然出手,点了他身上十一处穴道。
他最后看见的,是小弟的一双眼睛,眼睛里充满了一种谁都无法了解的表情。
这时阳光正从窗外照进来,照着他的眼睛。
谢晓峰醒来时,最先看见的也是眼睛,却不是小弟的眼睛。
有十几双眼睛。
这是间很大的屋子,气派也好像很大,他正躺在一张很大的床上。
十几个人正围着床,看着他,有的高瘦,有的肥胖,有的老了,有的年轻,服饰都很考究,脸色都很红润,显出一种生活优裕,营养充足的样子。
十几双眼睛有大有小,目光都很锐利,每个人的眼睛都带着种很奇怪的表情,就好像一群屠夫正在打量着他们正要宰割的牛羊,却又拿不定主意,应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谢晓峰的心在往下沉。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力量已完全消失,连站都站不起来。
就算能站起来,这十几个人只要每个人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推,他就又要躺下去。
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用这种眼光来看他?十几个人忽然全都散开了,远远地退到一个角落里去,又聚到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议。
谢晓峰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却看得出他们一定是在商议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件事一定跟他有很密切的关系。
因为他们一面说,一面还不时转过头来,用眼角偷偷地打量他。
他们是不是在商量,要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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