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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即使,其实他也许是——爱着祈祭的——嫁了一个骄傲的男人,一个永不说爱的男人,一身的月,和莲花的气质。
她推开了门。
素卦听见了她开门的声音,转过头来,看见了一个红衣的女子。
然后就拜堂,以祈祭做家长,以祈祭主婚。
一切,就像一个笑话。
一切,就是因为,相同的痛苦,相同的感情,相同的骄傲,因为越连爱得太疯狂,她需要一个理解她感情的人,来栖息来矫正,来让她安定,给她安全感。
她只是突然之间感情的爆发,需要一块择生的浮木,一根救命的稻草,而素卦,恰恰就是那唯一的一根,可以救她不会疯狂的稻草。
她要嫁给他,可能理由只是,她以为,她认为,他和她一样,都对着祈祭,有着疯狂的感情,所以他应该理解她,她是不爱他的,她也不需要他爱,只不过,希望有人了解,有人——可以依靠——这就是她所谓的安定? 他是爱祈祭的吗? 这一句话,越连五年前问过他,他没有回答。
他不是没有问过自己,只是,每当想起的时候,他还有一个问题,祈祭,是爱他的吗?为一个人疯狂,就表示,他是很爱很爱他的? 不是的。
他很清楚,祈祭看的,不是素卦,是月,和莲花的气质,那个气质,不是素卦啊!他其实——并不温柔,也并不忧悒,他只不过骄傲,所以他从来没有解释过,莲花和月,不是素卦,素卦也不是莲花,更不是月。
那是很简单的道理,坐着看一个人,看到的,永远只是外表,而无法了解心,何况,素卦本就是不问不会回答的人,祈祭爱的,是他心中想象的素卦,而不是他。
但是被一个人如此执着的关注着爱恋着,他即使清冷明白如是,心里,不免的偶尔会有错觉,偶尔会浮荡,偶尔也会迷茫——爱——祈祭吗? 他不是不愿回答,是无法回答。
但是他清楚,祈祭爱的,不是他,这便足够了,不是么?爱还是不爱,没有人,比正在爱和正在被爱的人清楚,越连不清楚,因为她一开始,就已经付出太多,爱得太深,所以不清醒,不理智。
而他是太清醒太理智了?如果真的足够清醒理智,为什么,他也是会感到痛苦的? 当年的祁连山上,大家,都太疯狂了,所以即使他清醒,也是——疯狂的清醒——“师兄,”越连和他拜完了堂,“你为什么不揭我的盖头?” 素卦微微一震,看了她一眼,他也是一时傲气,娶了她,就这样娶了她——因为——她太激烈,他明白那种疯狂,也明白那种骄傲,所以他——是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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