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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又陌生的武林高手,她是不能接受的。
果然,则宁住了手,还龄清醒过来,呆若木鸡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当啷”一声长剑坠地,她“嘭”的一声跪了下来,对着则宁,她伏在地上,无声地抽泣。
则宁让她跪,他很清楚,她需要发泄,需要人责备,需要人让她相信——她不是个怪物,她还是她自己。
还龄哭多久,他就站多久。
她只是个简单的小女人,她需要人陪。
结果还龄是哭到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则宁在她的床边。
已是深夜,她的屋子里烛光摇摇,光影转换不定。
则宁坐在她的床边,看见她醒来,微微一笑。
“少爷?”还龄有一时间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事,困惑地道:“你为什么在这里?这么晚了,你不去休息吗?明天还要上朝——”她的语音陡然终止,想起了发生了什么事,尖叫一声,她抓起锦被盖住了头。
她是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妖怪!还龄惊恐地回想起她竟然和则宁动手?因为则宁想夺她的剑,她竟然想和则宁两败俱伤?她竟然知道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她这辈子想也没有想过的东西,什么刀,什么剑?她知道这些做什么? 她躲在被子里,她应该躲在漆黑一团的地方,看见光她会害怕。
有人把她连被子一起抱了起来,轻轻拍哄着她,像在精心对待着一个受惊的孩子,虽然抱着她的人不会说话,但他无言的安慰、无声的温柔,在一下一下轻轻的拍哄中,依旧是清清楚楚地表达了出来。
“少爷——”还龄被他的举动骇了一跳,揭开被子,她一下看见则宁的脸——和他脸上的关切之色,他想安慰她,他想告诉她没事的,但是他说不出来,只能这样抱着她,拍着她。
“少爷,”还龄挣了一下,“是还龄不好,还龄不该让你心烦,还龄在胡闹,你不必——不必这样对我。
”她的声音越说越软弱,因为则宁抱着她不放手,她的声音从强装无事渐渐带了哭音,“少爷,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则宁轻轻拍着她,一边空出一只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又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连成一条线,然后摇了摇手。
还龄颤声道:“少爷,你是说,你,和我,一起,不——不分开吗?”她顺从自己的心做这样一厢情愿的猜测,即使则宁惊讶否定,她也算曾经把这句话说出来过;即使她可能是个会给则宁带来麻烦的人;即使她远远——不配!但此情此景,她终是把这句话说出了口,即使,是以这样方式,和这样的姑妄的猜测,她认! 但则宁点头。
他竟然点头!还龄呆若木鸡地看着他,是则宁人太好,还是他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她有一刻脑中空空,听到自己空洞洞的声音,在说:“你,和我,在一起,不分开。
即使,我是个杀人凶手,或者我是个妖怪,你都——你都不介意?” 则宁倏然推开了她,目光炯炯看着她,像想看出她说这话是有几分真心? 还龄陡然被他推开了去,跌在床铺的另一边,她感觉着陡然冰冷的体温,怔怔看着他似有太多话要说的眼睛。
她没有伤心,如果她是个杀人凶手,则宁身为殿前司都指挥使,当然不能和她在一起,如果则宁会为了情分而放弃原则,他就不是则宁。
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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