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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盐胜雪”,唱的是周美成的一曲《少年游》。
乾隆一听大悦,心想当年宋徽宗道君皇帝夜幸名妓李师师,两人吃了徽宗带来的橙子,李师师留他过夜,悄悄道:“外面这样冷,霜浓马滑,都没甚么人在走啦,不如别去啦。
”哪知给躲在隔房的大词人周美成听见了,把这些话谱入新词。
徽宗虽然后来被金人掳去,但风流蕴藉,丹青蔚为一代宗师,是古来皇帝中极有才情之人,论才情我二人差相彷佛,福泽自不可同日而语,当下连叫:“不去啦,不去啦!” 皇帝在房里兴高采烈的喝酒听曲,白振等人在外面却忙得不亦乐乎。
这时革职留任、戴罪图功的浙江水陆提督李可秀统率兵丁赶到,将巷子团团围住,他手下的总兵、副将、参将、游击,把巷子每一家人家搜了个遍,就只剩下玉如意这堂子没抄。
白振带领了侍卫在屋顶巡逻,四周弓箭手、铁甲军围得密密层层。
古往今来,嫖院之人何止千万,却要算乾隆这次嫖得最为规模宏大,当真是好威风,好煞气,于日后“十全武功”,不遑多让焉。
后人有“西江月”一首为证,词曰: 〖铁甲层层密布,刀枪闪闪生光,忠心赤胆保君皇,护主平安上炕。
湖上选歌征色,帐中抱月眠香。
刺嫖二客有谁防?屋顶金钩铁掌。
〗 众侍卫官兵忙碌半夜,直到天亮,幸得平安无事,鸡犬不惊。
到太阳上升,和珅悄悄走到玉如意房外,从窗缝里一张,见床前放着乾隆的靴子和一双绣花小鞋,帐子低垂,寂无人声,伸了伸舌头,退了出来。
哪知从卯时等到辰时,又等到巳时,始终不见皇上起身,不由得着急起来,在窗外低呼:“老爷,要吃早点了吗?”连叫数声,帐中声息俱无。
和珅暗暗吃惊,转身去推房门,里面闩住了推不开。
他提高声音连叫两声:“老爷!”房里无人答应。
和珅急了,却又不敢打门,忙出去和李可秀及白振商量。
李可秀道:“咱们叫老鸨去敲门,送早点进去,皇上不会怪罪。
”白振道:“李军门此计大妙。
” 三人去找老鸨,哪知妓院中人竟然一个不见。
三人大惊,情知不妙,忙去拍玉如意房门,越敲越重,里面仍然毫无声息。
李可秀急道:“推进去吧!”白振双掌抵门,微一用力,喀喇一声,门闩已断。
和珅首先进去,轻轻揭开帐子,床上被褥零乱,哪里有乾隆和玉如意的踪影?登时惊得晕了过去。
白振忙叫进众侍卫,在妓院里里外外搜了一个遍,连每只箱子每只抽屉都打开来细细瞧了,可是连半点线索也没有。
众人又害怕又惊奇,整夜防守得如此严密,连一只麻雀飞出去也逃不过众人眼睛,怎么皇帝竟会失踪?白振又再检查各处墙壁,看有无复门机关,敲打了半天,丝毫不见有可疑之处。
不久御林军统领福康安和浙江巡抚都接到密报赶到。
众人聚在妓院之中,手足无措,魂不附体,面如土色,呆若木鸡。
正是:皇上不知何处去,此地空余象牙床。
那晚乾隆听玉如意唱了一会曲,喝了几杯酒,已有点把持不定。
玉如意媚笑道:“服侍老爷安息吧?”乾隆微笑点头。
玉如意替他宽去衣服鞋袜,扶到床上睡下,盖上了被,轻笑道:“我出去一会,就回来陪你。
”乾隆觉枕上被间甜香幽幽,颇涉遐思,正迷迷糊糊间,听得床前微响,笑道:“你这刁钻古怪的妮子,还不快来!” 帐子揭开,伸进一个头来,烛光下只见那人满脸麻皮,圆睁怪眼,腮边浓髯,有如刺猬一般,与玉如意的花容月貌大不相同。
乾隆还道眼花,揉了揉眼睛,那人已把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指在他喉边,低喝:“丢他妈,你契弟皇帝,一出声,老子就是一刀。
” 乾隆这一急真是非同小可,霎时间欲念全消,宛如一桶雪水,从顶门上直灌下来。
那人更不打话,摸出块手帕塞在他嘴里,用床上被头把他一卷,便像个铺盖卷儿般提了出去。
乾隆无法叫喊,动弹不得,睁眼一片黑暗,只觉被人抬着,一步一步向下走去,鼻中闻到一股泥土的霉臭潮湿之气,走了一会,又觉向上升起,登时省悟,原来这批人是从地道中进来的,因此侍卫官兵竟没能拦住。
刚明白此节,只觉身子震动,车轮声起,已给人放入马车,不知谋叛者何人,又不知要把自己带到哪里? 车行良久,道路不平,震动加烈,似已出城,到了郊外。
再走好半天,车子停住,乾隆感到给人抬了出来,愈抬愈高,似乎漫无止境,心中十分害怕,全身发抖,在被窝中几乎要哭了出来。
惶急之际,忽动诗兴,口占两句,诗云:“疑为因玉召,忽上峤之高。
” 被人抬着一步一步的向上,似是在攀援一座高峰,最后突然一顿,给人放在地下。
他不敢言语,静以待变,过了半晌竟没人前来理睬。
将裹在身上的被子稍稍推开,侧目外望,黑漆漆的甚么也看不见,只听得远处似有波涛之声,凝神静听,又听得风卷万松,夹着清越悠长的铜铃之声。
风势越来越大,一阵阵怒啸而过,似觉所处之地有点摇晃,更是害怕,推开被头,想站起来看看,刚一动,黑暗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喝道:“要性命的就别动。
”敢情监视着他的人守候已久,乾隆吓得不敢动弹。
如此挨了良久,心头思绪潮涌,风声渐止,天色微明,乾隆看出所处之所是一间小室,但爬得这么高,难道这是高山之巅的一所房屋?正在胡思乱想,忽听得一阵唏哩呼噜之声,细细听去,原来是监守者正在吃面,听声音是两个人,大口咀嚼,吃得十分香甜。
他折腾了一夜,这时已感饥饿,面香一阵阵传来,不觉食欲大起。
过了一会,两人面吃完了,一个人走过来,将满满一碗虾仁鳝糊面放在他头边地下,相距约有五尺,碗中插了一双筷子。
乾隆寻思:“这是给我吃的么?”不过这两人既不说,肚中虽饿,也不便开口寻问。
只听一人道:“这碗面给你吃,里面可没毒药。
”乾隆大喜,坐起身来正要去拿,忽然身上一阵微凉,忙又睡倒,缩进被里。
原来昨夜玉如意服侍他安睡之时,已帮他将上下衣服脱得精光,这时一丝不挂,怎能当着众人前钻出被窝来拿面? 那人骂道:“他妈的,你怕毒,我吃给你看。
”端起碗来,连汤带面,吃了个干干净净。
乾隆见这人满脸疤痕,容色严峻,甚感惧怕,道:“我身上没穿衣,请你给我拿一套衣服来。
”他话中虽加了个“请”字,但不脱呼来喝去的皇帝口吻。
那人哼了一声,道:“老子没空!”这人是鬼见愁十二郎石双英,一副神情,无人不怕。
乾隆登时气往上冲,但想自己命在别人掌握之中,皇帝的威严只得暂且收起,隔了半刻,说道:“你是红花会的么?我要见你们姓陈的首领。
” 石双英冷冷的道:“咱们文四哥给你折磨得遍身是伤。
总舵主在请医生给他治伤,没功夫见你,等文四哥的伤势痊愈了再说。
”乾隆暗想,等他伤愈,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不由得暗暗着急。
只听得另一个喉音粗重、神态威猛的人道:“要是四哥的伤治不好,归了天,那只好叫你抵命。
”这人是铁塔杨成协,这话倒非威吓,实是出自肺腑之言。
乾隆无法搭腔,只得装作没听见。
只听两人一吹一唱,谈了起来,痛骂满洲鞑子霸占汉人江山,官吏土豪,欺压小民,说来句句怨毒,只把乾隆听得惊心动魄。
到了午间,孟健雄和安健刚师兄弟来接班,两人一面吃饭,一面谈论官府拷打良民的诸般毒刑,甚么竹签插指甲、烙铁烧屁股、夹棍、站笼,形容得淋漓尽致,最后孟健雄加上一句:“将来咱们把这些贪官污吏抓来,也教他们尝尝这些滋味。
”安健刚道:“第一要抓贪官的头儿脑儿。
插他的手指,烧他的屁股。
” 这一天乾隆过得真是所谓度日如年,好容易挨到傍晚,换班来的是常氏双侠。
这对兄弟先是闷声不响的喝酒,后来酒意三分,哥儿俩大谈江湖上对付仇家的诸般惨毒掌故。
甚么黑虎岗郝寨主当年失风被擒,后来去挖掉了捉拿他的赵知府的眼珠;甚么山西的白马孙七为了替哥哥报仇,把仇人全家活埋;甚么彰德府郑大胯子的师弟剪他边割他靴子,和他相好勾搭上了,他在师弟全身割了九九八十一刀。
乾隆又饿又怕,想掩上耳朵不听,但话声总是一句一句传进耳来。
兄弟俩兴致也真好,一直谈到天明,“龟儿子”和“先人板板”,也不知骂了几千百句。
总算他们知道乾隆是总舵主的同胞兄弟,没辱及他的先人。
乾隆整夜不能合眼。
常氏双侠形貌可怖,有如活鬼,灯下看来,实令人不寒而栗。
次日早晨,赵半山和卫春华来接班。
乾隆见这两人一个脸色慈和,一个面目英俊,不似昨天那批人凶神恶煞般的模样,又均在西湖上见过,稍觉放心,实在饿不过了,对赵半山说道:“我要见你们姓陈的首领,请你通报一声。
”赵半山道:“总舵主今儿没空,过几天再说吧。
”乾隆心想:“这样的日子再过几天,我还有命么?”说道:“那么请你先拿点东西给我充饥。
”赵半山道:“好吧!”大声叫道:“万岁爷要用御膳,快开上酒席来。
”卫春华答应着出去。
乾隆大喜,说道:“你给我拿一套衣服来。
”赵半山又大声叫道:“万岁爷要穿衣了,快拿龙袍来。
”乾隆喜道:“你这人不错,叫甚么名字?将来我必有赏赐。
”赵半山微笑不答。
乾隆忽然想起,道:“啊,我记得了,你的暗器打得最好。
” 孟健雄捧了一套衣服进来,放在被上,乾隆坐起一看,见是一套明朝的汉人服色,不觉大为踌躇。
赵半山道:“咱们只有这套衣服,你着不着听便!”乾隆心想我是满清皇帝,怎能穿明朝的汉人服色,可是不穿衣服,势必不能吃饭,饿了一日两夜之后,这时甚么也顾不得了,只得从权穿起。
他穿了汉人装束,虽觉不惯,倒也另有一股潇洒之感,站起来走了几步,向窗外一望,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远处帆影点点,大江便在足底,眼下树木委地,田亩小如棋局,原来竟是身在高塔之顶。
这宝塔作八角形,既在大江之滨,那定是杭州著名的六和塔了。
又过了两个时辰,才有人来报道:“酒席摆好了,请下去用膳。
”乾隆跟着赵半山和卫春华走到下面一层,见正中安放一张圆桌,桌上杯箸齐整,器皿雅洁,桌上已团团坐满了人,留下三个空位。
众人见他下来,都站起身来拱手迎接。
乾隆见他们忽然恭谨有礼,心中暗喜。
无尘道人道:“我们总舵主说他和皇上一见如故,甚是投缘,因此请皇上到塔上来盘桓数日,以便作长夜之谈,哪知他忽有要事,不能分身,命贫道代致歉意。
”乾隆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无尘请他上坐。
乾隆便在首位坐了。
侍仆拿酒壶上来,无尘执壶在手,说道:“弟兄们都是粗鲁之辈,不能好好服侍皇上,请别怪罪。
”一面说一面筛酒,酒刚满杯,无尘忽然变脸,向侍仆怒骂:“皇上要喝最上等的汾酒,怎么拿这样子的淡酒来?”举杯一泼,将酒泼在侍仆脸上。
侍仆十分惶恐,说道:“这里只备了这种酒,小的就到城里去买好酒。
”无尘道:“快去,快去。
这样子的酒,咱们粗人喝喝还可以,皇上哪能喝?”徐天宏接过酒壶,给各人筛了酒,就只乾隆面前是一只空杯,他不住向乾隆道歉。
一会儿侍仆端上四盆热气腾腾的菜肴,一盆清炒虾仁,一盆椒盐排骨,一盆醋溜鱼,一盆生炒鸡片,菜香扑鼻。
无尘眉头一皱,喝道:“这菜是谁烧的?”一名厨子走近两步道:“是小人烧的。
”无尘怒道:“你是甚么东西?干么不叫皇上宠爱的御厨张安官来烧苏式小菜?这种杭州粗菜,皇上怎么能吃?” 乾隆道:“这几样菜色香俱全,也不能说是粗菜。
”说着伸筷去盆里挟菜。
陆菲青坐在他身旁,伸出筷子,说道:“这种粗菜皇上不能吃,别吃坏了肚子。
”双筷在他筷上一挟,潜用内力,轻轻一折,把乾隆的筷子齐齐折断了一截。
群雄见陆菲青不动声色,露了这手,都是暗暗佩服。
无尘心道:“他师弟张召重武功虽高,谈到内功,恐怕还是不及师兄。
绵里针果然名不虚传。
”乾隆筷子被陆菲青挟断,伸出又不是,缩进又不是,登时面红过耳,拍的一声,把断筷掷在桌上。
大家只当不见,“请请”连声,吃起菜来。
徐天宏向厨子喝道:“快去找张安官来给皇上做菜。
皇上肚子饿了。
你不知道么?”厨子诺诺连声,退了下去。
乾隆自知他们有意作弄,肚中饥火如焚,眼见众人又吃又喝,连声赞美,心中又气又恨,可又发作不得,菜肴一道一道的上来。
塔中设有炉灶,每道菜都是热香四散。
好容易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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