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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情仇难了(4/5)

:“服、服毒……” 乐之扬应声一颤,抬头望着宋茶,哆嗦两下,可是说不出话来。

梁思禽猜到他的心思,想了想,问道:“为何服毒?” “小女子地位卑贱,不知详情……”宋茶战战兢兢,“只听公公们说,公主中了一个妖道的妖法,情迷心窍。

陛下发现之后,杀了那个妖道,让公主嫁给长兴侯的世子,结果……”宋茶眼眶一红,忽又流下泪来,“公主执迷不悟,假意答应嫁人,趁人不备,服下剧毒……” 乐之扬愁肠百转、气血郁结,听到这儿忍耐不住,喀的吐出一口鲜血。

梁思禽微微皱眉,一手搭在乐之扬后心,度入内力、平复他的气血;宋茶也骇然注视,但觉衣衫褴褛的少年甚是眼熟,可是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在哪儿见过。

梁思禽的真气精纯无比,所过舒筋活血、五脏安宁,乐之扬缓过一口气来,头昏脑沉,六神无主,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梁思禽见他模样,暗暗叹息,又问道:“你为何在这儿拜祭?公主灵堂何在?” “没有灵堂。

”宋茶惨然落泪,“我打小儿服侍公主,却连她的遗体也没见到。

所以心里难过,偷偷瞒着他人,来这儿私祭……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怎么闯进宫的?” 梁思禽略略点头,一挥手,宋茶登时昏睡,回头看去,乐之扬还在迷迷瞪瞪地望着灵牌,当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一无遗体、二无灵堂,是生是死,尚未可知。

小子,振作一些,别为几句话扰乱了心志。

” 寥寥数句,直如醍醐灌顶。

乐之扬惊醒过来,心想:“是啊,说来说去,都是宋茶一面之词,这婆娘一向可恶,胡说八道也未可知,只要……只要一刻没见到公主的遗体,我就一刻也不能死心……”想到这儿,不由鼻酸眼热、险些儿落泪,明知希望渺茫,可也努力打起精神,强笑道:“落先生说的是,她一向呆在朱元璋身边侍奉,无暇回宫,也未可知。

” “好得很!”梁思禽抖擞精神,“我也正想会一会朱元璋!” 两人出了宝辉宫,但见殿宇重重、宫阙起伏,乐之扬不胜焦急,忍不住问道:“朱元璋住在哪儿?” “当年他常住乾清宫,时隔多年,不知这喜好变了没有?”梁思禽沉吟一下,“先去那边瞧瞧。

” 两人风驰电掣,向东疾行,身边宫阙广殿一掠而过。

乐之扬望着崔巍暗影,无由紧张起来,心想:“朱微若在还好,如果不在她爹身边,我、我又应该如何是好?” 恍惚间,梁思禽忽然停下,乐之扬问道:“落先生,你……”梁思禽做出噤声手势,指了指房屋下面,乐之扬转眼望去,下方永巷之中伫立几个人影,一动不动,如木如石。

“守夜的太监?”乐之扬低声揣测,梁思禽摇了摇头,忽一沉身,跳下屋顶,落在一道人影前面。

“啊……”这一下出其不意,乐之扬险些叫出声来。

那人伫立在前,看服色果然是个太监,手持拂尘,两眼微闭,仿佛站立入睡,两人落地,他也一无所觉。

乐之扬满心诧异,扭头望去,另有两个太监站立远处,一老一少,也是闭上双眼,呆立不动。

“奇怪!”乐之扬忍不住伸手推去,那太监应手而倒,直挺挺、硬梆梆,恍若一根木桩。

“怎么?”乐之扬吃惊道,“他死了?” 梁思禽摇头:“他被勾了魂!” “勾魂?”乐之扬一时转不过念头,“那不就是死么?” “与死不同。

”梁思禽说道,“他人还活着,只是没了知觉。

” 这种事闻所未闻,乐之扬愣了一下,问道:“谁干的?” “还能有谁?”梁思禽叹一口气,“冤家路窄,云虚也来了。

” 乐之扬的心子突突狂跳,云虚手段狠辣,一旦闯入宫里,朱元璋性命堪忧,朱微也会受到牵连。

他心头一急,撒腿就跑,才跑数步,忽觉足颈疼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他趴在地上,沮丧欲死,忽听梁思禽叹一口气,伸手过来将他轻轻扶起。

乐之扬自恨无能,眼眶一热,泪水淌了下来。

梁思禽瞥他一眼,微微摇头,托住他的右肘,内力所及,两人腾空而起,掠过飞檐屋脊。

乐之扬扫眼望去,下方空地上不时出现宫女、太监,均是闭眼呆立,尽如先前所见,姿态各式各样,当真骇目惊心,俨然光阴停滞了一般。

乐之扬心下骇然,正要开口,梁思禽忽又停下,注目看向下方。

乐之扬随他目光一瞧,心脏遽然收缩,几乎停止了跳动。

云虚素衣白帽,当先行走,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男的是云裳,女子竟是叶灵苏。

乐之扬深知他父女间的隔阂,见这情形,大惑不解:“叶姑娘怎么也在?难不成也中了‘心剑’?” 倏尔光亮闪现,几个太监拎着灯笼、捧着器皿从月门走出,望见三人,只一愣,即刻定住。

云虚目射奇光,若无其事,从太监们身边走过,如影如幻,行云流水。

云裳打量太监,一脸佩服,叶灵苏却是微微皱眉,似乎有些无奈。

乐之扬见她神志清明,心中越发奇怪。

梁思禽一转身,向左飞驰,眨眼之间,就将云家三人远远抛下。

突然灯火入眼,乾清宫赫然在望,宫前空地上站立若干侍卫,挎剑带刀,戒备森严,滴水檐下也有数十个太监、宫女,战战兢兢,神色张皇。

乐之扬只觉气氛有异,梁思禽却脚下不停,拎着他快走两步,恍若一缕轻烟,越过众人头顶,到了屋顶上方,一拂袖,屋瓦无声跳开,露出一个大洞。

他沉身钻入,身后瓦片悄然合拢,乐之扬尚未还过神来,二人已在屋梁上方,下面的情形一览无余。

朱元璋躺在床上,面如金纸,闭眼昏睡。

床前一字排开,跪着朱允炆、宁国公主、梅殷,三人抽抽搭搭,哭个不停;冷玄领着御医、宫女,随侍在侧,神色惨然。

乐之扬看遍宫内,不见朱微,霎时心冷如冰,双耳嗡嗡一片。

“够了!”朱元璋忽地张开双眼,声音嘶哑喑弱,一如漏了气的风箱,“哭什么?朕还没死呢!” “皇祖……”朱允炆见他似要挣起,慌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

朱元璋稍一尝试,忽又放弃,无力躺下道:“听着!朕死以后,诸王不得入朝奔丧,尤其是燕王……” “是!”朱允炆低声回答。

朱元璋死死握住他手:“宁王、燕王,可以互相钳制,千万不要忘了。

” “孙儿不会忘。

” “还有……”朱元璋大口喘息,“宝庆公主年幼,不可一日无母,朕赦张美人不死,至于其他妃嫔,一律赐死殉葬……” 梁思禽应声一颤,五指陡然收紧,乐之扬只觉手臂剧痛,忍不住抬眼望去,但见梁思禽双眉高挑,面有愠怒,身子微微发抖,极力克制胸中情愫。

“皇祖!”忽听朱允炆颤声说道,“这些事都办妥了,除了张美人,所有的妃嫔都已……” 乐之扬恍然大悟,为何一路走来,宫中黑暗冷清,了无灯火。

“是么?”朱元璋微微失神,“还有什么?朕还有什么没说?” “父皇。

”宁国公主道,“您好好养病,不要再劳心了。

” “不……”朱元璋极力回想,“一定还有什么?朕一时想不起来、想不起来……” “皇祖不要勉强……” “哦,想起来了,傅友德那厮不可信任,朕一死,你就把他杀了。

” 众人面面相对,朱允炆神色尴尬,宁国公主小声说道:“父皇,傅友德早已死了。

” “死了?”朱元璋愣了一下,“怎么死的?” “父皇亲自下诏杀的……” 朱元璋沉默一下,又道:“汤和呢?他死了没有?” “信国公也死了。

” “朕杀的?” “不是!”朱允炆轻声说道,“皇祖,信国公是病死的。

” 朱元璋似乎松一口气,徐徐闭上眼睛,脸色柔和起来:“汤和是好人,朕还跟他放过牛呢……” 乐之扬望着老皇帝,心中又恨又怜,一代雄主临终将死,颠倒错乱,与平常老人没什么两样。

“谁……”殿门外响起一声低呼,呼声未绝,戛然而止。

冷玄白眉一轩,晃身出门,不过片刻,忽又返回,高叫:“快闭眼……” 话没说完,一道剑光追踪而入,直奔老太监心口。

冷玄挥舞拂尘,飘然后退,云裳冲进寝宫,手中剑尖颤动,瞬息之间,刺出六剑。

陡然出现敌人,宫中人无不错愕,眼望着云虚掀开珠帘,逍遥跨过门槛,朱允炆正要开口呵斥,目光与他一碰,陡然心神恍惚、浑身困倦,念头忽闪两下,脑中一片空白。

云虚扫眼之间,制住众人,只有朱元璋闭眼昏沉,没有与他目光相对。

冷玄定力了得,正与云裳斗得难解难分。

叶灵苏也进入宫殿,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朱元璋身上,轻轻皱了皱眉,忽道:“他快要死了!” 云虚沉默不语,注目前方,两道人影忽来忽去,攻守如电。

云裳出剑又快又狠,招招刺向对手要害;冷玄却身法飘忽,出手舒缓,拂尘上的银丝忽聚忽散,纷纷乱乱,看似一剑就能刺穿,云裳偏偏不能靠近,往往一招未尽,忙又收回长剑。

乐之扬心下奇怪,定眼细看,发现冷玄右手挥舞拂尘、左手藏在后面,食指忽伸忽缩、忽隐忽现,敢情拂尘只是幌子,后面的“阴魔指”才是杀招。

云裳明白这个道理,仗着剑快身疾,不待冷玄出指,即刻闪身躲开。

所以乍一看来,两人各行其是,隔空对舞,十余招转眼即过,未曾交上一招半式,可在内行人眼里,如此搏斗,尤胜刀来剑往,稍一不慎,势必长剑穿胸、指力贯穴。

乐之扬见过冷玄的手段,来去倏忽,指力纵横,武功之强,只在席应真之上,不在席应真之下,即便不及云虚,要胜云裳并非难事,这时尽取守势,着实令人意外。

要说内伤未愈,似也说不过去,倒像是有所顾虑,缩手缩脚,投鼠忌器。

正疑惑,耳边传来梁思禽的低语:“看云虚的眼睛!”乐之扬一愣,恍然有悟,冷玄无论进退攻守,始终躲避与云虚的目光,云裳也明白这个道理,故而一招一式,无不逼他直面父亲的双眼。

这一来,冷玄无异于以一敌二,一面应付云裳的快剑,一面抵挡云虚的冷箭,内侵外逼,苦不堪言。

云裳有恃无恐,出招越发狠辣凌厉,叶灵苏冷眼旁观,轻轻哼了一声,流露出一丝不屑。

兜兜转转,又拆数招。

云裳身子一转,忽向朱允炆刺出,冷玄忙挥拂尘,扫向剑身,一缠一带,长剑略略歪斜,云裳露出破绽,冷玄作势出指,云裳晃身躲开。

冷玄正要追击,一抬头,忽与云虚打了个照面。

冷玄落入圈套,避开目光已是不及,两人四目一交,云虚眼神炽亮,冷玄浑身一颤,目光迷离起来。

云裳刷地一剑,刺中冷玄左胸,剑尖入肉,云裳心涌狂喜,冷玄强仇大敌,手下不知死了多少东岛豪杰,天可怜见,恶贯满盈,终究死在他的剑下。

念头才动,冷玄身子微微一侧,肌肤绵软滑溜,仿佛涂满油脂的牛皮,云裳的剑尖与他掠身而过,血花四溅飞洒。

云裳吃了一惊,急要收剑,冷玄手臂合拢,将长剑牢牢夹在腋下,云裳一夺无功,待要撒手,冷玄右手食指闪电送出,嗤,云裳踉跄后退,“期门穴”上多了一个指孔,面孔涨红发紫,咯地吐出一口鲜血。

这两下变故奇快,云虚也是措手不及。

他望着冷玄,目透讶色,老太监捂着伤口,连声咳嗽,吐出两口血痰,淡淡地说道:“后生可畏,只是嫩了一点儿。

” 云裳暴怒,纵身跳起,一口血涌了上来,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云虚将他拦住,沉声道:“冷玄,你定力不坏,竟能抗拒我的‘心剑’。

” “侥幸,侥幸!”冷玄假装迷失心志,将云裳引入圈套,云虚身在局中,竟也未能洞悉其奸。

“可你手下留情,放了小犬一马,却又作何解释?”云虚看出冷玄这一指未尽全力,若不然,云裳难逃一死。

“云岛王是信人,恩怨分明,人敬你一尺,你也必然如数报偿。

” “人犯我一寸,我也加倍奉还。

” 冷玄点了点头:“陛下油尽灯枯、行将就木,还请云岛王不吝慈悲,使其得以善终。

” 云虚打量冷玄一眼,忽道:“真是朱元璋的忠犬,你冒偌大风险,就是要让我放过朱元璋?” “正是!”冷玄叹一口气,“小人职责所在,只愿善始慎终。

” 云虚想一想,点头道:“好,我答应你,我不亲手杀死朱元璋。

” “爹!”云裳失声惊叫,叶灵苏也微微动容。

“云岛王好气量。

”冷玄微微欠身,“冷某佩服之至,不过……”目光扫向裳、苏二人。

“放心。

”云虚淡淡说道,“他们也不会动手。

” 冷玄松一口气,云虚瞅了瞅他,露出一丝讥笑。

冷玄见他神色,心生疑惑。

云虚忽然拔出长剑,随手一掷,剑如电光,嗡地钉在朱允炆身前。

冷玄暗暗吃惊,云虚出手之快,匪夷所思,倘若这一剑掷向朱元璋,冷玄纵然有备,也极难抵挡。

正转念,忽见朱允炆张开双目,挺身站起,一手握住剑柄,刷地拔了出来。

“咦!”冷玄望着太孙,直觉不妙,朱允炆痴痴怔怔、睁眼如盲,分明仍然受制于人。

“去吧!”云虚的声音恬淡柔和,“杀了你爷爷。

” 朱允炆激灵一下,面露挣扎神气,不由自主,缓步向前,颤巍巍举起长剑,对准朱元璋的咽喉。

冷玄一晃身,冲向朱允炆,云虚身子一动,倏忽挡在前方。

两人身影交错,扑的一声闷响,云虚挫退半步,冷玄一个跟斗向后翻出,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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