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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回　望海楼芸瑞斥恶霸　五杨观小英会达摩(5/5)

就说了，劝我进赌局去押宝，一翻就是二十两，再一翻四十两，天不黑就能成个富翁，还能讨上漂亮老婆。

白善人，不怕您笑，一听说还能讨个老婆，我能不动心吗？ 跟着小六就进了局子。

唉，手头不顺，结果全给输光了，我还是个穷光蛋。

白大爷，杀人杀死，救人救活，您再给我几两花花吧。

&rdquo 白芸瑞瞅着他琢磨半天，弄不清山药蛋的话是真是假，后来他一伸手，又掏出了八两银子：&ldquo山药蛋，这儿还有八两银子，拿去用吧，千万别再赌了啊。

&rdquo山药蛋接过银子，不但没谢，反而嘟嚷道：&ldquo八两就八两吧，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讨这八两银子，还得听一顿数落，谁让我这个人没出息呢。

&rdquo白芸瑞看着山药蛋的背影，淡然一笑，迈大步出了招商店，朝着东南方向，直奔虎头岩而去。

虎头岩是这一带最为荒凉的地方，那儿有许多坟墓，听说常常闹鬼，胆小的谁也不敢去。

白芸瑞出集贤村走了一段路，就进入了一片荒林，风吹林木发出阵阵吼声。

芸瑞就加了十二分的小心。

在树林中走了一会儿，发现前边是个山崖，崖头并不高，上面有块巨大的石头，远看像虎脑袋似的。

芸瑞明白，这儿大概就是虎头岩了，但左瞅右看没发现韩士佩等人的影子，芸瑞心想：他们又到哪儿去了？我在这儿等一会儿吧。

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三人的踪影，芸瑞就有点不耐烦了，心说：难道他们能失信，戏耍我不成？心里一急，站起来左右溜达。

突然，他通过树木的缝隙，影影绰绰发现左边有人，芸瑞拽出金丝龙麟闪电劈，一哈腰就蹿了过去，到近前一看，果然不错，韩士佩、欧阳亮、欧阳方三人各仗长剑，拉着架子，摆好了阵势，就等着白芸瑞呢。

白芸瑞急摆宝刀来了个夜战八方势，说道：&ldquo三位久候了。

这个地方动手，倒也不错。

你们三位是一齐上，还是逐个来？白某奉陪！来吧！&rdquo再看三人，站在那儿横眉瞪眼，可就是纹丝不动，也不答话。

芸瑞感到奇怪，你们约我赌斗，为啥不动手，也不开腔呢？仔细一看，三个人眼珠子能动弹，其余的地方一动不能动，芸瑞这才明白，他们被人用点穴之法给点住了。

小达摩不由得大吃一惊：韩士佩三人并非无能之辈呀，我要和他们赌斗，一对一，也许不会失败，若是一对三，恐怕就难说了。

是何人本领这么高强，能把这三个人全给点住？是不是陆小英？不会，她一个女子，不一定有这么高的能耐。

那么是山药蛋？嗳，他是不务正业之人，怎能是韩士佩的对手。

是不是我三哥徐良到了？也不像，我三哥点穴的手法还没有这么高明。

看来有个高人暗地之中帮我的忙啊。

这位高人是谁呢？哎呀，暂时不必想他了，且顾眼前吧。

说眼前，这三个人该怎么处置？他们是三仙观一伙的，夏遂良的爪牙，我现在把他们杀了，情通理顺，也不费吹灰之力。

可是，能那么办吗？我并没查出他们的恶迹，他们现在也没有抵抗能力，怎么能随便杀人呢？先把他们的穴道解开再说。

白芸瑞想到这儿，摆钢刀就过来了。

三个老头儿一见，无不露出惊恐之色，心说：这回脑袋该掉了。

他们把眼一闭，在这儿等死。

只见白芸瑞把钢刀一抡，&ldquo叭叭叭&rdquo三声响&ldquo扑通&rdquo&ldquo扑通&rdquo&ldquo扑通&rdquo，三个人都跌倒在地，韩士佩这才缓过气来。

晃晃脑袋，没掉；用手在脸上拧了一把，挺疼，他明白了，自己没死，是白芸瑞把穴道给破解了。

韩士佩心想：刚才&ldquo扑通&rdquo两声，是不是欧阳兄弟被杀了？留下我要问口供？想到这儿睁眼一看，欧阳亮和欧阳方已经爬了起来，韩士佩也慢慢地站起身躯。

三个老头儿面部恢复了血色，他们望着白芸瑞发愣。

芸瑞问道：&ldquo三位，你们遇上谁了？怎么被人家用点穴法给点住了？&rdquo韩士佩脸一红，面带愧色，说道：&ldquo白将军，我们三位算白活了几十年，能耐一点没有，还想在您面前逞能，真是太不自量了。

惭愧呀，惭愧。

&rdquo&ldquo到底怎么回事？&rdquo&ldquo白将军，您怎么还拿我们开心哪！您那个书童把我们教训了一顿，我们一伸手，就被他用点穴法给点住了。

哎哟，他的武艺真是太棒了。

&rdquo芸瑞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ldquo什么？我的书童把你们给点了？&rdquo&ldquo是啊，这还能错得了吗？个头不高，大脑袋，哑嗓子，身穿破衣，说是您的书童，暗中保护您的。

&rdquo 芸瑞心中暗道：他们说的这位&ldquo书童&rdquo，好像山药蛋，可是，韩士佩他们出门不久，我就离开了店房，临行之时山药蛋还缠着我要走了八两银子，他怎么能在这儿把三老给点住呢？实在让人费解！但是，白芸瑞还不愿对韩士佩等人说破，遂道：&ldquo三位，你们既约我到这儿打斗，咱们话附前言，请伸手吧。

&rdquo韩士佩道：&ldquo白将军，高！我们服了你啦！方才我们被人点住了穴道，毫无反抗能力，你若下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我们三人给处死，但你没那么做，相反地，给我们解开了穴道，你是正人君子啊！就冲这一点，咱们不用比了，我们就此告别，后会有期。

&rdquo 三个人把长剑还匣，转身就要离去。

白芸瑞忙道：&ldquo三位留步，白某有话请教。

&rdquo 三个人都站住了：&ldquo白将军有什么话说？&rdquo&ldquo三位，你们既然不同我打斗了，白某十分感激，不过我有件事情想向三位讨教，不知肯讲不肯讲。

&rdquo&ldquo凡是我们知道的，决不向你隐瞒。

&rdquo芸瑞道：&ldquo白某同三位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找我赌斗？是受了何人指派，由何处而来？&rdquo&ldquo白将军，我们确实同你无冤无仇，不过同三仙观的观主可是交情莫逆呀，是他们派我们来的。

&rdquo&ldquo噢，原来如此。

那么请问，金灯剑客夏遂良、卧佛昆仑僧等等，是不是到了三仙观？&rdquo&ldquo一点不假。

不单单是他俩，还有江洪烈、计成达、叶秋生、方天化等等，共有二三百人，全在那儿。

&rdquo白芸瑞道：&ldquo我虽然听别人说过夏遂良他们在那儿，但不能全信，你们由三仙观来，是知道内情，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就相信了。

多谢三位，再会。

&rdquo韩士佩朝左右看了看，压低嗓音道：&ldquo白将军，听你的话音，是不是打算去探三仙观？&rdquo&ldquo那是自然，我就为这事来的。

&rdquo&ldquo白将军，老朽有句话，请你不要见怪。

三仙观到处是消息埋伏，人家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你再硬朝里闯，可是凶多吉少啊。

另外，即使你能破得了消息埋伏，也斗不过他们的人哪。

告诉你吧，我们哥儿仨在三仙观根本排不上号，那儿高人有的是，肖道成下请柬请来了各路的英雄好汉，就拿南海来说，据我所知，一仙、二圣、三道、四绝、五虎、六剑、七贤、八怪、九强、十魔，不能说全投了三仙观，也是大部分愿为三仙观帮忙，这些人你怎么能对付得了啊！白将军，我这话有点多余，请你三思。

再会。

&rdquo三个人一转身，朝树林外奔去。

白芸瑞站在林中空地上，仔细回味刚才的对话，认为韩士佩讲的不会有假，最后那一番话完全出于至诚。

芸瑞心想：陆小英、请葛山、韩士佩，无论是朋友还是化敌为友的，都劝我别进三仙观，他们的话我不能不听啊！还照原来的打算，回望海镇等我三哥，等不着就返回中原请人，我别在这儿逞能了。

白芸瑞拿定主意，出树林回了集贤村。

赵伙计一见，赶忙迎了上来：&ldquo哎哟，白将军您回来了！您一走我就在这祷告，祝您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刀劈恶贼，安全返回。

嘿嘿，果然神灵保佑，也是您福大命大武艺好，真的安全回来了。

白将军，请进吧。

&rdquo 芸瑞进了屋门，刚刚坐下，伙计便打来了净面水，沏好了一壶茶。

芸瑞净过面，端起茶水，想起了韩士佩被人点穴的事：&ldquo赵伙计，山药蛋到哪儿去了？&rdquo&ldquo大概又去赌钱了吧，这种人啥时候也学不好。

&rdquo伙计正说着呢，院里响起脚步声，芸瑞一看，正是山药蛋。

赵伙计看着他就头疼，嘴一咧，忙他的去了。

芸瑞道：&ldquo山药蛋，过来，你又到哪儿去了？&rdquo&ldquo白大爷您回来了？实在对不起呀，我这两天手气不好，喝口凉水也塞牙。

您不是又给我八两银子吗？我还想去撞撞运气，弄的好了，也能加倍还你呀，谁知道那儿是骗局，两圈下来，我把本也输光了，这不，还是两袖清风啊。

&rdquo&ldquo你是两袖清风，可不是一尘不染哪，看你这副尊容，身上的油腻都满了。

&rdquo&ldquo虽说我穿的又脏又破，这能避免好多麻烦，可不怕人家姑娘追着不放。

&rdquo芸瑞脸一红，赶忙岔开话题：&ldquo山药蛋，你又把银子输光了，还打算怎么办？&rdquo&ldquo白大爷，我就等着您问这句话呢。

其实呢，救人救个活，送人送到家，您还得给我想个办法。

&rdquo&ldquo让我再给你银子去赌吗？&rdquo&ldquo哪能呢，只有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呀。

再者说我厚着脸皮向你讨钱，你大大方方给我了，我拿着银子又去赌，到那儿就输光，您即使出门背一座银山，也经不住这样花啊！ 咱俩得想个长久之策。

&rdquo&ldquo什么长久之策？&rdquo&ldquo白公子，你就把我收下得了，让我给你做个书童，不愁吃，不愁穿，也不用东奔西跑，有空了还能跟着你学点能耐。

怎么样，你乐意吗？&rdquo白芸瑞眼珠一转，有了主意：&ldquo山药蛋，你要跟着我，倒也可以，只是一样，得对我说实话。

&rdquo&ldquo什么事你就说吧，知道的全告诉你，决不对你隐瞒。

&rdquo&ldquo你方才是不是到虎头岩去了？&rdquo 山药蛋连连摇头：&ldquo白公子，听人说虎头岩离这儿十几里路，您先给我银子，我去赌博，输了；您临出门又给我银子，我又进了赌场，从这时间上说，也不能去虎头岩哪，除非我会分身法。

&rdquo 芸瑞一想：他说的也有道理。

那么是谁把韩士佩等人点住了呢？那人自称是我的书童，这个山药蛋也提出来给我当书童，二者有没有关系？真是山药蛋点了韩士佩，那么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为何要假装乞丐？我还要慢慢试探，一定得把这些疑团解开。

芸瑞道：&ldquo山药蛋，论年龄你比我大得多，为啥要做我的书童呢？&rdquo&ldquo白公子，年龄再大，一点出息没有，是个废人哪！您就不一样了，乃是人中魁首，国家栋梁啊！常言说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我要能跟着你，慢慢地也会有出息呀。

&rdquo&ldquo山药蛋，我整年和贼人打交道，你不害怕吗？&rdquo&ldquo看你这话说的，你都不怕，我无家无业，怕什么呢！再者说，我要跟着你，你一个人出门了，我可以同你作伴，晚上寂寞了，能和你唠嗑；买个东西跑个腿什么的，都能替你办。

说到打仗，你会杀人，人家也会杀你呀，常胜将军是没有的，对不对？一旦你被人杀了，我还能哭几声，用一领芦席把你的尸体扛回去，交给你夫人盖飞侠。

&rdquo&ldquo行了，别往下说了，我愿意把你收下。

山药蛋，这是五两银子，你拿去洗个澡，剃剃头，再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rdquo&ldquo少爷，我以后就这样叫你了啊。

我这个人邋遢惯了，干净衣裳穿着不舒服，还是这个样子随便。

再说我已经花了你十八两银子，哪能再花呢！&rdquo&ldquo你不愿意换洗，也就算了。

等会儿吃了饭，你就随我一道走。

&rdquo&ldquo上哪儿去？&rdquo&ldquo回中原，领你去逛京城。

&rdquo 白芸瑞让伙计弄来一桌饭菜，同着山药蛋在屋里吃，伙计嘴里不干不净，嘟嘟嚷囔数落山药蛋。

山药蛋像没有听见，只管吃他的，同时也不管白芸瑞乐意不乐意，哪一个菜都吃到，不一会儿吃得直打饱嗝。

白芸瑞对山药蛋总有点怀疑，因此也就毫不介意，处处敬他三分。

二人吃过饭，伙计收去了碗盘杯筷。

芸瑞到院子里转了一圈，打算叫上山药蛋起程。

谁知一进屋，就听到阵阵鼾声，到里间一看，山药蛋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正香呢。

白芸瑞走上前，又推又晃，才把他弄醒：&ldquo起来，咱们赶路。

&rdquo山药蛋揉揉眼睛，问道：&ldquo上哪儿去？&rdquo&ldquo出门赶路，咱们回中原。

&rdquo&ldquo少爷，你不是要上三仙观吗？怎么又回中原？真要往回走，我不跟你去了。

&rdquo芸瑞不由倒退了一步，瞅着山药蛋道：&ldquo山药蛋，谁告诉你的我要上三仙观？&rdquo&ldquo嘿嘿，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还用谁说。

自从您一到集贤村，背后里很多人就议论开了：这个漂亮英俊的小伙子，是干什么的？有人到店里一打听，说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小达摩白芸瑞，锦毛鼠白玉堂之子，谁不敬佩呀，都在背后伸着大拇指夸您，要不然我会赶着给你当书童吗！您一到这店里，就向伙计打听三仙观在什么地方，怎么个走法，大伙就猜着您来三仙岛不是游山玩水，而是到三仙观抓差办案。

我听说这些以后，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为啥呢？因为你白芸瑞的名气太大了，而我山药蛋却净受人欺负，我要能跟着你，别人也不敢欺负我了。

再跟你干些露脸的事，我也可以在人前抖抖威风。

谁知道刚跟着你，你就胆怯怕阵，不敢去三仙观了，要回中原，这样现眼的事，我还能跟着你吗？&rdquo 白芸瑞脸一红，心里就是一动：山药蛋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便反问道：&ldquo山药蛋，别忘了那句话：大丈夫能屈能伸。

难道说我不上三仙观就算现眼？&rdquo&ldquo什么能屈能伸，那是自我解嘲。

如果你溜回了中原，日后三仙观的人必定会说：&lsquo什么小达摩，胆小如鼠！别看他气冲冲来到三仙岛，左膀子带着风，右膀子挂着雷，想要如何如何，结果怎么样，一听说三仙观不好惹，吓得灰溜溜地走了，以后别叫小达摩，叫胆小鬼得了！&rsquo&rdquo 白芸瑞被他一激，傲劲又上来了，双手一拍哈哈大笑：&ldquo山药蛋，说得好！真是忠言逆耳利于行啊！我若不收下你这个书童，往后还真让人捣我的脊梁骨呢！其实我说回中原，并不是怕他们，大丈夫宁死阵前不死阵后，我岂能被他们给吓住？我是觉得一个人势单力孤，想回去搬兵，找几个帮手。

冲你这么一说，我不走了，只要有你帮忙，我就敢去闯三仙观！&rdquo山药蛋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乐得手舞足蹈：&ldquo太好了，不愧是名门之后，有骨气，有出息，这才叫玉面小达摩。

不过主人，您刚才的话，我要纠正一下，您说什么有我帮忙，您就敢闯三仙观，是不是？&rdquo&ldquo是啊，有了你我心里就踏实。

&rdquo &ldquo那好，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被人家杀了，我给你哭几声，然后把尸体给送回中原。

至于帮忙吗，我可没那能耐。

不过你别怕，我不行，有人行，到时候肯定有人出手相助。

&rdquo&ldquo行了行了，这些话都别说了。

山药蛋，你到这儿的时间比我久，岛上的地理你熟悉不？&rdquo&ldquo熟得很哪，无论上哪儿，闭上眼睛也能摸到。

&rdquo&ldquo三仙观在哪儿你也知道？&rdquo&ldquo当然知道，我去过好几趟了。

&rdquo&ldquo那好，你给我当向导，领我上三仙观。

&rdquo 赵伙计在门口站半天了，听他二人说话，一直插不上嘴。

现在见白芸瑞要上三仙观，可急了，忙说：&ldquo白将军，你不能听他瞎叨叨，多嘴多舌，那都是胡说八道，把你往火坑里推，真去了非吃亏不可。

&rdquo白芸瑞道：&ldquo赵伙计，你的好心我领了，不过我主意已定，非去三仙观不可。

我给你撇下五十两银子，要走不了回来还住这儿，最后算总账。

&rdquo 赵伙计接过银子，看着他们俩直摇头。

山药蛋在前，白芸瑞在后，朝着天柱山走来。

山药蛋说话特别风趣，就是一句平常话，也能把你逗得捧腹大笑。

白芸瑞跟着他，转山绕林，一会儿就迷失了方向。

看看太阳西斜，还在山沟里转，连三仙观的影子也没看到。

白芸瑞有点着急了：&ldquo山药蛋，三仙观离此还有多远？&rdquo&ldquo三仙观？我不知道啊。

&rdquo&ldquo什么？你不是说闭着眼睛也能摸到吗？怎么又不知道了？&rdquo&ldquo主人，我那叫说大话、吹牛皮。

我要不那样说，你能带我出来吗？&rdquo白芸瑞非常生气，还不好对他发火，只得耐着性子说：&ldquo山药蛋，这可不能开玩笑啊，我这是公务，你得帮帮我的忙。

&rdquo&ldquo主人，我一个书童，能帮你什么忙啊？我真的不知道路。

&rdquo 白芸瑞真有点动怒了，同时也想激怒山药蛋，让他亮明身份：&ldquo山药蛋，你给我滚！ 马上爬回去！我不用你了！从今后你不用再叫我主人！&rdquo&ldquo主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呀，你一个人去三仙观，我可不放心哪！再说咱们俩结伴出来了，我能一个人回去吗？&rdquo &ldquo你连路都不会带，我要你干什么？&rdquo&ldquo主人，起初我说的明白，你去闯三仙观，要是被人家打死了，我给你收尸啊！我说过的话能不算数吗？你呀，别生气，还是带着我一道去吧。

&rdquo 白芸瑞实在没法子了，只好缓和下来，答应带着他走。

山药蛋这回高兴了，总是在前边领路，左转右拐，出树林来到一处山坳，芸瑞抬头一看，绿树掩映之中，显出一片碧瓦红墙，看着那么幽静。

芸瑞心中一惊：莫非说山药蛋抄小道把我带到了三仙观？想到这儿一伸手就抓住了刀把。

两个人过一道小溪，来到庙宇近前，细看山门上的匾额，原来是&ldquo二圣祠&rdquo。

小庙不大，山门半掩。

芸瑞上台阶探头朝里一看，见院里方砖铺地，栽着奇花异草，一棵千年古柏下面，放着一张石桌，两位老道，正在对坐下棋，旁边一位小老道，手拿拂尘，在这儿观看。

芸瑞心中暗想：看这两位道爷，俱是世外高人哪，只是不知道他们和三仙观有没有关系，我呀，装作游客，向他们问个道，顺便把山药蛋留在这儿，带着他简直是个累赘。

白芸瑞想到这儿，迈步走进庙门，山药蛋也跟了进来。

小老道见有人进来，赶忙问道：&ldquo施主，你们有事吗？&rdquo芸瑞道：&ldquo小仙长，我们是外地人，来宝岛游玩，贪看山景，把道走错了，打算在宝观讨扰一夜，不知能否收留？&rdquo两位下棋的老道已经停住了。

有一位手捋胡须，对芸瑞他们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微微点了点头，说道：&ldquo施主肯到我们这儿来，实在欢迎。

徒儿，把客房门打开，让二位休息，可不准怠慢。

&rdquo&ldquo是。

二位施主，随我来吧。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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