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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回 望海楼芸瑞斥恶霸 五杨观小英会达摩(3/5)

倒采花,是我赶进屋内,连击两掌,才把你惊走,难道说你就忘了不成!&rdquo陆小英真好似五雷轰顶,惊得她呆若木鸡,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白芸瑞又说:&ldquo我把你惊走之后,想着你能悔过自新,我就回了店房。

谁知你淫心不死,二次返回公孙家,倒采花之后,杀死了书童,现在官府已派人前去验尸,你还有何言狡辩!&rdquo 陆小英听他说罢,脸上露出愤恨之色,嘴巴张了几张,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末了她眼噙泪水说道:&ldquo你肯定这事是我干的?&rdquo&ldquo前一场是我亲眼目睹,还会有错?&rdquo &ldquo白将军,你别忘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外貌相同之人可多着呢!&rdquo&ldquo哼!休拿这话搪塞!我知道你们绿林人嘴头都硬,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肯招认。

其实这件事除了我,还有人作证。

&rdquo&ldquo你把证人找来吧。

&rdquo&ldquo证人就是公孙阳。

你敢不敢跟我到他们家去一趟?&rdquo&ldquo怎么不敢!如果公孙阳也指定是我,我就随你去打官司;若这不是我干的,白将军,你这冤屈好人,栽赃陷害,败坏我的名誉,可也是国法不容啊!&rdquo两个人越说越动劲儿,最后各自带着一腔怒气,来到公孙阳家。

公孙家是这一带的首户,家里出了人命,轰动了三里五村,很多人都赶来看热闹。

众人见一个漂亮小伙和美丽的姑娘怒冲冲直奔公孙宅,赶忙让开了道。

他们俩进院之后,众人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会儿官府的人还没来。

公孙阳背着手在院里来回走动,一抬头看见了白芸瑞,赶忙说道:&ldquo哎呀恩公,您倒先来了。

&rdquo&ldquo公子别急。

我且问你,昨晚上那个女淫贼,你还认得吗?&rdquo&ldquo怎么不认得呢,不管她怎么装扮,我也能认出来。

&rdquo&ldquo那好,请你仔细看看,她是何人!&rdquo白芸瑞说着话用手一拉,把陆小英推到公孙阳面前。

&ldquo哎呀我的娘啊!恩公快快救命,杀人的凶手就是她!&rdquo 公孙阳吓得浑身栗抖,赶忙躲在了白芸瑞身后。

陆小英非常坦然,对公孙阳道:&ldquo公子不必惊慌,你再仔细看看,昨晚上是不是我!&rdquo公孙阳揉揉眼,拉着白芸瑞,大着胆子又看了看,摇摇头,又点点头,喃喃说道:&ldquo说是吧,昨晚上那位满脸淫色,可这位一身正气;说不是吧,长相、声音,没有丝毫差别。

恩公,大概是&hellip&hellip是她!&rdquo 白芸瑞一抖手,把公孙阳推到了旁边,心说:读书人真是窝囊废,一句利落话都没有,什么又像又不像,满脸淫色,是她的本质;一身正气,是装出来的。

哼,陆小英,你这一套戏骗得了别人,休想骗过我白芸瑞!想到这儿他一伸手拽出了宝刀,喊了一声:&ldquo淫贼休走,看刀!&rdquo手腕一翻,照定陆小英腹部就扎。

陆小英站在那眼噙泪水,既没还手,也没躲闪,看着刀尖扎进了自己的腹部。

白芸瑞的刀尖刚刚划破陆小英的肚皮,又停住了。

他想:这个陆小英到底是干什么的,还没弄清楚,哪能杀死呢!得把她留下来,问问口供,想到这儿又把刀抽了回来。

陆小英伤口流出的鲜血,把那洁白的衣服,涸红了一大片,看着非常扎眼。

白芸瑞还想要上前拿她,突然,院里有人一声大叫,好似晴空响个炸雷,震得人耳鼓作响,白芸瑞急忙闪目观瞧。

此时墙头上跳下一个人来。

看此人年约六十挂零,论身高不满五尺,论脑袋大如笆斗,一对小眼珠,滴溜溜乱转,射出两道逼人的寒光。

老头儿一下跳过去,拉住了陆小英,迅速从身上掏出个小葫芦,倒出两粒丹药,一粒塞进陆小英的嘴里,一粒用手指一捻,成为粉末,按到了小英腹部的刀口上,又扯下汗巾,在小英腰里缠了两圈。

其实小英的刀伤并不重,老头子不过是心里害怕罢了。

白芸瑞在一旁看着,不由心中纳闷儿,这个老头儿是谁?看他身法如此之快,决非无能之辈,我可要小心在意呀。

他就做好了准备。

老头子把陆小英的伤口包扎好了,一转身,噌,跳到白芸瑞身边,出手如电,去抓他的前胸。

白芸瑞早有准备,见老头儿的手伸过来了,便打算抓对方的寸关尺,用解手法破对方的攻势。

白芸瑞也抓住老头儿的手腕了,可就是用尽平生之力也没能把人家的拿法破解开,照样被老头儿抓住了前胸。

老头儿一阵冷笑道:&ldquo你这个毛小子,还敢在圣人面前卖狂,去一边呆着吧!&rdquo 老头儿一抖手,白芸瑞像个包袱似的,被扔到了墙角。

小达摩赶紧施了个空中翻,双脚落地,晃了两晃,没有摔倒。

老头儿一看,一下子蹿过来,没等芸瑞站稳,又抓住了,手腕一翻,白芸瑞又被扔出去一丈开外,不过还没有摔倒。

老头儿一生气,连着摔了白芸瑞六个跟头。

白芸瑞那么高的本领,连还手的工夫都没有。

后来他实在受不住了,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一歪,坐在了地上。

老头儿乐了:&ldquo哈哈,你小子根基不浅哪,就凭我老人家的手法,你能支持六个回合,嗯,也算个人物。

&rdquo老头儿说到这儿看了看陆小英,又对白芸瑞道:&ldquo你小子年龄不大,做事也太绝了!拿刚才来说,你就敢肯定那些肮脏事是我女儿干的?一伸手就想要她的命,我看你真是活腻了,要那样我就打发你走得了。

&rdquo 老头儿说到这儿,一纵身来到白芸瑞身后,左掌一立,挂定风声,朝下就打。

白芸瑞坐在那儿动也没动。

他知道这老头儿手法太快,自己要想还手、躲闪,全没用,干脆就闭眼等死。

眼看这巴掌就要拍到芸瑞的头盖骨上了。

&ldquo伯父,且慢动手!&rdquo老头儿急忙抽掌:&ldquo丫头,莫非你还要为他求情不成?&rdquo陆小英栽栽晃晃,来到老头儿跟前,双膝一屈,跪倒在地:&ldquo伯父,请你手下超生,留他一条命吧,这件事不能怪他。

&rdquo&ldquo丫头,我亲眼看见是他用刀扎你,怎么说不怪他呢?&rdquo &ldquo唉!事有前因哪!他不了解真情,一时误会,才扎了我。

如果他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了,我相信他是会后悔的。

&rdquo&ldquo小英,伯父拿你没办法啊。

他把你欺负到这等程度,你还要替他说话。

算了,我就饶他一次。

孩子,伯父怪想你的,跟我走吧。

&rdquo老头儿不容分说,挟起陆小英起身而去,陆小英扭头朝白芸瑞留下多情的一瞥。

过了一会儿,白芸瑞从地下站起来,拍打拍打身上的土,对公孙阳道:&ldquo公子,这事你全看到了,我本来想帮你缉拿凶手,可是心有余力不足啊!只有靠官府处理了。

&rdquo 白芸瑞说到这儿,双拳一抱:&ldquo告辞了!&rdquo转身出大门回了招商店。

公孙阳简直都吓傻了,没想到白芸瑞那么大的能耐,在老头儿面前就伸不出手,自己还能再强人所难吗?也只好等着官府处理了。

至于官府如何验尸,怎样办案,都不必细表。

且说白芸瑞回转店房,一天坐卧不宁,晚上也没睡好觉,翻来覆去想白天发生的事:难道说在公孙家作案的白衣女子,真的不是陆小英?还是陆小英故意在我面前装相?还有,她这个伯父叫什么名字?本领怎么那么大?他们到底和三仙观有没有关系?白芸瑞琢磨来琢磨去,也没找出正确的答案。

后来一想:干脆把这些都放在一边,不必管它,我就一心一意对付三仙观得了。

不管三仙观有多少埋伏,我既然到了这里,决不能空手而回。

第二天,白芸瑞算罢店饭账,问明了三仙观的方向,出门而去。

时候不大,就进了天柱山。

这座山层峦叠嶂,风景秀丽。

芸瑞无心观赏,顺山道不停地赶路。

约有中午时分,见前边山坳里露出一片绿瓦红墙,风吹惊鸟铃,发出&ldquo叮当&rdquo声响。

芸瑞顺声音来到近前看,是座不大的道观,只有一座大殿,东西几间配房。

芸瑞心想:不知道这是哪家道观,待我上前问问路径,顺便讨点饭吃。

白芸瑞紧走几步,来到庙前,在山门外闪目一看,匾额上三个大字:&ldquo三仙观&rdquo。

芸瑞不由得倒退了数步,伸手抓住刀把,暗道:&ldquo人说三仙观规模宏大,戒备森严,看来并非如此,真是眼见是实,耳闻为虚呀。

夏遂良、昆仑僧等人在不在此处?我还要不要进去?又一想:无论夏遂良他们在不在这里,我都得进去看看,而且要光明正大的进去,胆量上不能输给你们!&rdquo想到此他往前一进,抬手拍打门环:&ldquo开门,开门哪!&rdquo 叫了半天,无有动静,白芸瑞心想:难道是座空观不成?让我再叫一次,这次他拍的更响了。

过了一会儿,院里有了脚步声,有人打着哈欠过来开门:&ldquo来了来了,哪位敲门哪?&rdquo &ldquo吱呀呀&rdquo山门打开,里边出来个三十多岁的老道,一头乱发,满嘴酒气,身上道服不整,油腻一片一片:&ldquo是谁叫门哪?&rdquo白芸瑞手按宝刀打量了一番,说道:&ldquo请问师父,这是三仙观吗?&rdquo&ldquo上头不是挂的有匾额吗?哪还能错!&rdquo 芸瑞探头朝院里看了看,一个人影也没有,而且院子里杂草、树叶满地,也不像住有多少人。

芸瑞心中暗自嘀咕:莫非我们判断有误,夏遂良压根儿就没到这儿来?转念一想:不能着急,要作些细致的查访才行,于是说道:&ldquo道爷,我是游山玩水之人,初到贵地,迷失了方向,一者问路,二者讨碗水喝。

多有打扰了。

&rdquo&ldquo没关系,施主请进来吧。

&rdquo 白芸瑞随着他走进院子,老道反手掩上了庙门。

芸瑞随着他走进鹤轩一看,屋里乱七八糟,和讨饭花子住的地方差不多。

芸瑞拉过一个小木凳坐下,老道给他端来一碗水,碗边渍腻很厚,芸瑞勉强喝了一口。

老道伸了伸懒腰,像刚睡醒,又打了哈欠,说道:&ldquo施主不是问路吗?你打算上哪儿?&rdquo&ldquo道爷,我想问一下,这琼州地面,有几个三仙岛?&rdquo&ldquo只有一个呀。

&rdquo&ldquo岛上有几个三仙观?&rdquo&ldquo道观虽然不少,可是三仙观也是只有一个。

&rdquo&ldquo请问道爷,宝观的观主,怎么称呼?&rdquo&ldquo你要问这呀,告诉你,观主就是我,俗名诸葛山,现在叫小真人,就是还没有真正修成真人呢。

&rdquo&ldquo庙里共有几位师父啊?&rdquo&ldquo这儿香火少,没有地,我呢,又爱杯中之物,养不了那么多人,里里外外就我一位。

&rdquo 白芸瑞一看,这一趟真是白跑了。

干脆今天下午就往回走吧,别在这儿耽误事了。

老道乜斜着眼,看了看白芸瑞,问道:&ldquo施主,您不是本地人吧,贵姓啊?&rdquo&ldquo我老家是金华府的,特地来宝岛游玩,我姓白。

&rdquo诸葛山猛地一惊,酒醒了不少:&ldquo什么?你姓白?&rdquo&ldquo是啊,这还能有假吗?&rdquo&ldquo好好,你等等。

&rdquo 诸葛山在破箱子里翻了半天,找出一个小本子,翻开第一页,说道:&ldquo哎呀,我这个生死簿上,第二位就是个姓白的,叫什么白芸瑞,他若来到三仙观,就休想再活着出去!&rdquo ------------------ 第一○三回 陆小英道观显绝技 白芸瑞客店施银两玉面小达摩白芸瑞在三仙观遇上了一位名叫诸葛山的邋遢老道,这老道找出了一个破烂本子,一打开就念出白芸瑞的名字,还说什么写在本子上的人,只要来到三仙观,一个也别想活。

白芸瑞听他这么一说,不但没有害怕,反倒哈哈大笑:&ldquo诸葛道爷,你这人真会开玩笑。

三仙观又不是阎王殿,你也不是勾命判官,怎么还拿出生死簿呢?&rdquo 白芸瑞说着话往前凑了凑,瞧诸葛山的本子,见第一面写着八个人名,头一位是徐良,二一个就是自己,往下排,房书安、蒋平、艾虎、钟林等等,不用问,后边也是他们的人。

白芸瑞嘴说不怕,心里吃惊:这个诸葛山到底是干什么的? 诸葛山见白芸瑞不相信自己的话,似乎有点生气,小本子一合说道:&ldquo施主,你姓白,这没关系,只要不叫白芸瑞就行。

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此地,免得招惹麻烦。

&rdquo白芸瑞眼珠一转说道:&ldquo诸葛道爷,我走倒可以,但不能白白打扰您这么一会儿呀,给你,这是十两银子,你不是喜欢喝酒吗?拿去买碗酒吃。

明天我若再经过这里,给你带块狗肉,咱们俩痛饮三杯。

&rdquo白芸瑞说着话把一块银子塞给了诸葛山,然后转身要往外走。

诸葛山接过银子,嘿嘿一笑,拦住了白芸瑞:&ldquo施主,您刚才不是问我手里哪来的生死簿吗?这件事您还想不想知道?&rdquo&ldquo这事确实新鲜。

你要乐意说了,我就听听;不乐意说呢,就拉倒。

&rdquo&ldquo对别人我不说,你要问不能不讲。

为啥呢,因为你这个人太好了,又是给我银子让我买酒,又是给我捎狗肉&mdash&mdash我可等着你啊。

因此呢,我就乐意对你说。

&rdquo 诸葛山说到这儿,又到山门外看了看,转身插好门,用杠子顶上,对白芸瑞神秘地说道:&ldquo施主,你若想听,我对你从头说起。

我们这儿三仙观虽然只有一个,但是分上院、下院,你没看着吗?我这儿的匾额上,还有两个小字:下院。

上院离这儿还有十里地,那儿才是总院。

我们的观主,一个叫肖道成,一个叫李道安,还有一位张道远。

一个月前,三仙观来了一伙人,为首的叫什么金灯剑客夏遂良。

他们到这儿之后,三仙观就紧张起来了,整天练习打仗,还到处设下消息埋伏,说什么要与开封府的办差官和上三门的人作对。

&rdquo诸葛山说到这儿,喝了一口水,又说:&ldquo因为我这个下院正当去上院的要道,肖当家的就给了我一个本子,就是你刚才看过的,要我照着上边的名单拿人。

&rdquo 白芸瑞冷笑道:&ldquo这么说你也是一位武林高手了?&rdquo&ldquo施主,不怕您笑,我除了会喝酒,别的啥也不会。

看着没,肖道爷让我靠这个拿人。

&rdquo诸葛山一伸手,指了指墙角的一个木箱。

&ldquo那里边装着十瓶配好的药酒,还有几十包蒙汗药。

只要徐良、白芸瑞他们来到这里,无论是讨水喝,还是要酒吃,一准把他们蒙倒,然后我就去上院报告。

&rdquo&ldquo是吗? 你拿住了几个?&rdquo&ldquo一个也没有。

我这个人虽然不会念经,也知道应该行善,不能作恶呀。

我又惹不了肖道成他们,因此呢,就天天关上大门,一个人喝酒,喝醉了就睡。

我是这么想的,徐良、白芸瑞他们,最好别到三仙岛来,即使到了这儿,我不开门,他们也进不来,我也少做点恶。

&rdquo&ldquo哎呀道爷,没看出你还是个好人呢,我代表开封府的人谢谢你了。

&rdquo&ldquo施主,你与他们无亲无故,谢我干什么?&rdquo&ldquo道爷,告诉你吧,我就是白芸瑞!&rdquo 突然,大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ldquo开门,快开门!诸葛山你在里边干什么?&rdquo 诸葛山吓得颜色更变,颤声道:&ldquo白&hellip&hellip白将军,上院来&hellip&hellip来人了,你看怎么办?&rdquo &ldquo刷&rdquo,白芸瑞拽出了金丝龙麟闪电劈,诸葛山慌忙止住道:&ldquo不不,千万别动手,他们人多,动手您非吃亏不可。

这么办,那儿有个小库房,里边有点脏,您先进去躲避一时,让我来对付他们。

&rdquo 白芸瑞不知道来的都是什么人,为了做到心中有数,便按照诸葛山的指引,钻进了小库房。

诸葛山带好屋门。

芸瑞一看,屋子的上方还有个三尺见方的窗户,必要时可以由那里出去,于是手提宝刀,瞪眼瞧着当院。

诸葛山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放回原处,又喝了几口酒,这才装着醉态,口里答应着,趔趔趄趄,走到大门口,打开了山门。

山门外走进来二十几个人,一个个摆刀仗剑,面带杀气,先封锁了大门。

站在前排的,是三个老道,中间这位,身高体胖,面如锅底;左边这位,穿青挂皂;右边那位背背拂尘。

三个人都拎着长剑。

芸瑞一看,两边这两位,原是莲花观的道士,一个叫袁充,一个叫宽仁,噢,他们都跑到这儿了,诸葛山说的不假,夏遂良他们确实在此。

中间这位恶道,乃是肖道成的得意门徒,人送绰号麻面无须狠毒虫,姓刘名春宝。

这家伙剑术精奇,更兼力大绝伦,三仙岛的人没有不怕他的。

刘春宝用剑一指诸葛山,喝道:&ldquo你这个酒鬼,一点正经事都不干。

我且问你,庙里来了一个白衣小伙,到哪儿去了?&rdquo诸葛山带着醉态说:&ldquo小道这会儿还没睡醒呢,被你们的敲门声给惊动了,才开的山门,没有见到什么白衣小伙啊!&rdquo&ldquo胡说,要没一点消息,我们能来吗?&rdquo&ldquo确实没有哇,我怎么就不知道呢?&rdquo&ldquo嘿嘿,不怕你不说实话,要让我搜出来,看你怎样向观主交代!搜!&rdquo 三个小老道守着大门,其余的五个一伙,散开搜索。

前文书已经说过,这个下院并不大,不一会儿就搜到库房这儿了,三个恶道也仗剑围了过来。

一个小老道正要上去开门,忽听脚步声响,众人转身一看,由殿后走来一位白衣女子,冲着刘春宝他们说道:&ldquo别搜了,我在这儿呢!&rdquo白芸瑞一看,这个女子正是陆小英。

只听陆小英道:&ldquo你们要找的白衣小伙就是我!我是翻墙而入的,与诸葛道爷毫无关系。

&rdquo刘春宝道:&ldquo你,你是陆小倩?跑到这儿来干什么?&rdquo陆小英两眼一瞪:&ldquo胡说,我不是陆小倩,是陆小英!在这儿是等着要你的命的!&rdquo 他们俩的对话,简直把白芸瑞给闹糊涂了:怎么又出了个陆小倩?这位到底是小英,还是小倩? 刘春宝道:&ldquo陆小倩,别开玩笑了,再要胡说,我回去告诉你娘,看她不揍你!&rdquo &ldquo嘿嘿,你呀,进了这个院,就别想回去了。

看着没,我这儿有个生死簿。

&rdquo陆小英说着话,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本本,翻开念道:&ldquo无极子袁充,太极术士宽仁,麻面无须狠毒虫刘春宝,死在三仙观下院。

&rdquo她把本子一合说:&ldquo怎么样,上面注的明明白白,你们还打算活着回去吗?&rdquo 仨老道一看,气得哇哇怪叫,各仗长剑,奔陆小英便刺。

他们刚刚迈出一步,就见袁充和宽仁身子一歪,&ldquo扑通&rdquo,栽倒在地,嘴角淌血,绝气而亡。

刘春宝见势不妙就想逃走,身子刚刚跃上墙头,&ldquo扑通&rdquo一声,又栽落下来,随着袁充、宽仁一道去了。

余下的小老道像中了疯魔一般,嚎叫着夺门而逃。

白芸瑞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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