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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起浪 不知为何,小小那一刻,感动得无以言表。
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恩公!!!” …… 那黑衣人听到这声声情并茂的呼唤,不由身子一僵。
这时,那三个忍者重新自雨雾中出现,攻击了过来。
那黑衣人推开小小,挥剑迎击。
小小老实地站在一边,看着面前的战局。
那黑衣人使的,依然是那普通至极的剑法套路。
他的每一招都很平实,平实得让人觉得简单。
看着那套剑法,小小明白了一些事。
面前的这个人,虽然救了她两次,却不想让她知道真实身份。
严严实实的黑衣,刻意回避的眼神,简单普通的剑法……无论是谁,都不能凭这些线索认出他来…… 他到底是谁? 小小正在苦思冥想的时候,忍者又一次消失在了雨中。
那黑衣人执剑,静静站定,凝神以待。
这样的专注,似曾相识。
小小突然有些恍惚,忆起了某个夜晚,某个屋顶上,她曾见过一个人,用同样的专注,引箭挽弓…… 突然,忍者现身,迅攻而上。
那黑衣人避开攻击,想反击时,忍者又隐没在了雨水中。
小小立刻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屏息看着面前的局势。
此时,雨势愈发小了,几缕湿润的阳光透出了云层。
小小的眼前,突然闪过了一道光。
琉璃发簪?!小小顿悟。
“左边!”她开口,大喊了一声。
黑衣人闻言,毫不犹豫地挥剑向左斩下。
只见一道血雾喷出,一个忍者被斩中,倒在了地上,手臂上,还插着小小的那支琉璃发簪。
小小见状,大声道:“东瀛忍者,我已识破你们的隐身术,看你们往哪里躲!还不乖乖出来受死?” 此话一出,剩下的两名忍者现形,拉起了受伤的同伴,遁逃离开。
小小吁了口气。
什么东瀛忍者么,这么容易就被骗了。
她走到了那黑衣人身边,冲他笑了笑,道:“恩公,你又救了我一次。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敢问您尊姓大名?” 那黑衣人回剑入鞘,并不开口,只是摇了摇头。
既然别人不想说,总有别人的顾忌,小小便不再问了。
沉默,让她有些尴尬,她瞥见自己手中的琉璃发簪,便开口笑道:“多亏了这琉璃发簪呢!” 她抬手给他看,有些得意。
那黑衣人看了看她的手,却皱了眉。
小小低头,看自己的手心,这才想起刚才用力拉缰,手心被磨破了,斑驳的血迹染满了那支琉璃发簪。
这一下子,她才觉了疼,立刻手忙脚乱地拿出丝帕止血。
黑衣人沉默着放下剑,拿过她手中的琉璃发簪,然后,替她包扎。
小小有些惊愣。
他的举动太过自然,仿佛与她熟识一般。
此时,雨势渐停,温润的阳光遍洒四周,他的眉睫沾了雨水,在那片阳光中闪闪发亮。
小小这才意识到,雨水早已将她淋透,胭脂和花粉被雨水溶化,顺着脸颊一滴滴往下落,她现在的样子,定是狼狈不堪。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羞怯,脸颊渐渐发烫,心跳也加重了起来。
她思忖再三,开口问道:“恩公,我是不是认识你?” 他依然沉默。
包扎完毕,他将琉璃发簪放回她的手心。
然后,解下了身后背着的木盒,递给了她。
小小不解地看着那个木盒。
她正要询问,却听急促的马蹄声移进。
她回头,就见银枭和李丝一行驾车赶了上来。
见到她身边的黑衣人,银枭一个纵身,落在她身边,拔了软剑,二话不说就攻了过去。
小小傻眼了,大喊:“啊,误会!他是我恩公啊!” 银枭闻声收剑,“恩公?” “是啊!”小小用袖子抹抹脸,看着那黑衣人。
黑衣人将木盒放下,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走过马车边的时候,他的脚步慢了几分。
两辆马车,一辆顶棚损坏,残破不堪,车上惟有叶知惠和一名车夫;而另一辆马车,显然是用来装行李的那辆,此时除却车夫,还载着数人。
然而,这两辆马车留在湿泥地上的车辙,竟是一般的深浅。
他经过那辆破损的马车,心生疑惑。
马车上,叶知惠正怯怯的看着他,眼神之中惧意未褪…… 小小站在一旁,目送他离开。
心中作了无数猜测,却又被自己一一推翻。
“这又是什么东西?”银枭看着地上的木盒,用剑尖戳了戳。
小小走过去,抱起了木盒。
“丫头,小心。
”银枭皱眉提醒。
小小却笑着,若无其事地打开,然后,愣住了。
盒中,放着一把三弦,一本帐本,一个包裹。
所有的东西,都被仔细地收藏着,分毫无损。
她惊喜地叫了一声,猛地抬头,看向了黑衣人离开的方向,却再也看不见那人的身影…… …… ……我是表示廉钊还是个好孩子的分割线==+…… 一场大雨,虽是突然,倒也解了城内的暑热。
廉钊策马回到城内的时候,已是傍晚。
他回房换了身衣服,随即唤来了叶府的管家,询问马车之事。
他这才知道,那两辆马车是叶彰近日才订做的。
而且,叶彰对此相当上心,时不时就亲自去监工。
廉钊正想细问,叶彰便来了。
“贤侄,方才我听人说你出城去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叶彰进屋,严肃地问道。
廉钊起身,道:“世伯,没什么大事。
我只是担心城门防卫,自己出去巡了一圈。
” “哦,贤侄凡事亲力亲为,真是让人佩服。
不过下次,还是多带点人手,以防万一啊。
”叶彰说话之间,示意管家退下。
廉钊自然看得真切。
他垂眸,思忖一番后,开口道:“世伯,我刚才出城,倒也不是什么都没遇上……” 叶彰闻言,眼神微变,但脸色依然镇定平静,“哦?” 廉钊抬眸,看着叶彰,道:“我在城外,遇上了东瀛忍者。
” 叶彰大惊,“什么?!这怎么可能?!” 廉钊道:“我本来也以为封城之后,必是瓮中捉鳖。
如今看来,是低估了这些忍者了。
……恐怕,东海贼寇现在已经出城了。
” 叶彰听罢,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廉钊顿了顿,开口道:“世伯,我明日就领兵出城,追缉那些逃离的要犯。
城内的防守,就交给您了。
” 叶彰点了点头,皱眉道:“东海七十二环岛,染指漕运,分舵众多。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若他们真的逃离,必重新集结势力,再要抓他们,就难了……贤侄,你看,不如本官与你一同……” “世伯……”廉钊出声,打断了叶彰的话。
叶彰的神色,微有些紧张。
廉钊慢慢地说道:“世伯所做的事情,自然有世伯的道理。
廉钊身为晚辈,不敢妄言对错,更不会多说是非。
廉钊这次出城,是为了追缉东海贼寇,断不会伤害无辜民众……圣命难违,廉钊行事,若是有得罪世伯的地方,还望世伯海涵。
” 他说完,抱拳,深深一拜。
叶彰惊愕地看着廉钊,许久之后才伸手,扶起他。
叶彰长叹一声,道:“不愧是廉家的儿郎……” 廉钊的眼神清亮,笑意更是明朗。
叶彰也笑了起来,拍了拍廉钊的肩膀,道:“一切,但凭天意吧……” …… ……我是表示“不喜欢赵颜的可以点叉了”的分割线==+…… 朝廷剿灭东海,是江湖上一桩大事。
东海虽多行不义,但毕竟是武林大派,朝廷对于武林的事,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次,竟如此兴师动众,派兵围剿,不得不让人忧心。
联想起先前的种种,这几个月来,江湖从未平静。
每件事之间,都仿佛有着看不见的因缘,互相牵引。
英雄堡身为三大家之一,是正道之首。
见此情势,英雄堡广发了英雄帖,邀请武林同道共同商议此事。
一时间,江陵城内聚满了江湖人士,盛况不输几月之前的“奇货会”。
方堂主死后,英雄堡内的事,全由汐夫人打理。
而如此盛大的场面,莫说汐夫人一介女流,身子单薄,不堪重负。
单说她的身份地位,就不足以服众。
英雄堡三英便到了英雄堡内,亲自坐镇。
一日忙碌之后,汐夫人便备了酒菜,款待三英。
饭桌之上,烈英司的张继远坐主位,身旁是正英司的姜绩和奇英司的罗武。
汐夫人屈于下位,赵颜随侍在旁。
几人刚落座,烈英司的张继远便开口道:“夫人,文熙呢?” 汐夫人神色微窘,道:“他……外出查帐,尚未归来。
” 罗武皱眉,道:“我看三少爷又去了青楼才是吧……整日不在堡内,真不知他是什么心思。
” “年轻人贪花也是常情……”姜绩开口,补了一句,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汐夫人一眼。
汐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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