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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卷 兵临城下 第九章 不识庐山真面目(3/5)

应声。

顾倩兮也不多问,只提鞭驾车,便向红螺山而去。

马车北上,哒哒蹄声,颇为悦耳,只是至今没人想过一件事,她们还没付车资。

这辆车所费不赀,马是白马,车是新车,双马并辔,至少值得百来两银子。

只是说来奇怪,现下马车夫不见了,两个女人却自己驶走了人家的车子,岂难道不会心存内疚? 琼芳心有旁骛,自始至终没有留意马车的来历,自也没发觉顾倩兮手里的马鞭刻有字痕,却是“中极殿大学士,杨府”八个小字。

官家之物,多有徽章印记,以防窃盗。

原来这辆车是打杨府而来,想来有人向“中极殿大学士”借了这辆好车,一路载着人家的老婆出门,小心保护,细细照拂,最后还不忘物归原主,把马车还给了人家,把人家老公的活儿全干光了。

凡人坐上自家的车儿,便算晕倒车上,也有知觉。

顾倩兮手执马鞭,驾得顺手,指尖也该触到了马鞭上的刻字,难道就没发觉这辆车自何而来? 没发觉,尽管自家马车落入外人手,还来街边拉伙载客,赚钱营生,顾倩兮也是一问三不知。

也许是城里太乱了,天气又太冷了,反正事情再奇怪,她也似阿秀考状元,想都没想过。

正月十六,尚未正午,城里城外都是乱烘烘的。

可此地却是一片悄静,听不到一点声响。

好冷、好冰……四下冰冷潮湿,阿秀慢慢醒转过来,睁开了眼,只见眼前昏暗一片,望来朦朦胧胧。

他茫茫然起身,猛然之间,摸到了一柄火枪,霎时心下一醒,这才想起自己偷走了“霍天龙”的火蛇枪,却又不幸掉到了地洞里。

他害怕起来,正要放声大哭,突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掩住自己的口鼻。

“呜呜……呜呜……”阿秀害怕无已,只是想哭,偏偏口鼻气闷,那大手却还不放。

正要张嘴狠狠去咬,脑袋却又让人拍了拍,带了几分安抚之意。

那人的手掌很烫,送来了火焰般的气息,似能把人的红血烧热。

不知不觉间,阿秀胆气一壮,心下略宽,眼珠稍稍偏转,却见到高鼻鹰目的一张脸,以及额上的“罪”字。

眼看钦命要犯现身了,阿秀自是吓得魂飞天外,这才想起自己非但掉入地洞里,尚且落入魔头手中。

正要大哭呼救,却听地窖上方传来说话:“怪了,方才明明见到那孩子,怎又不见了?” 听得说话声,阿秀便又静了下来,自知那“蛇枪”霍天龙还在追着自己。

他吞了口唾沫,循着声音来处去看,却见头顶上隐隐有光,正从一处缝隙里透了出来。

阿秀稍一忖念,暗道:“对了,是那块匾额。

”自己昏厥前曾见到一面匾额,上书“征西大都督府”。

没想才钻到匾额后头,却意外掉到了这处地洞里,依此看来,那匾额后头必然有个大洞。

“他妈的臭小鬼!”正想间,猛听头顶上传来一声怒吼:“老子抓住了他!非得把他煮来吃不可!”这嗓子粗鲁,想来是那“张胖子”的声音了。

又听砰砰啪啪之声,看此人手提板斧,八成是在砍些东西泄恨。

阿秀吓得没魂了,就怕让张胖子发觉自己的踪迹,不免要送掉一条小命,正发抖间,脑袋却又让人拍了拍,自是魔头在安慰自己了。

阿秀心下一宽,自知这儿躲了个大魔头,张胖子若是冲了进来,不免被他吃掉。

正感安心间,却又想道:“我高兴什么了?他吃不到张胖子,一会儿便要把我煮来吃了。

” 外有狼、内有虎,阿秀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坏事,竟落到这个田地,一时哽咽流泪,奈何口鼻让人掩住了,想哭也发不出声。

正悲哀间,头顶上却是砰砰大响,想来上头那帮人还在翻箱倒柜。

那张胖子找了半天,始终瞧不到阿秀的身影,不由暴怒道:“这可好了,蛇枪让人盗走了,咱们要怎么做掉那厮?” 阿秀心下后悔,自知万万不该去偷人家的火枪,以致惹上这群凶神恶煞。

正悔恨间,却听霍天龙道:“不怕,我随身带有一柄短枪,勉强凑合凑合,还能应付着,可惜射程不及蛇枪远……” 听得霍天龙还有一柄枪,阿秀自是松了口气,那张胖子也是大喜道:“早说嘛,瞧我担心得……”暴喝一声:“走了!先办正事,一会儿再找这小鬼算帐!” 大吼过后,脚步渐远,想来一行人已要离开了。

阿秀放心下来,却又怕他们走远了,一会儿不免要独自面对地窖里的大魔头。

他又怕又急,只想找个办法让这帮坏人同归于尽。

正慌间,猛听一人喊道:“老大、霍公子,你们快来看,这儿有块匾额。

” 听得藏身处被人识破,阿秀自又吓得魂不附体。

果然脚步急急,众人转了回来,那张胖子喃喃地道:“征西大都督府……”愤然道:“什么烂玩意儿,砸了!” 这张胖子性情残暴,等他一斧头砍下,匾额破开,把头一探,却见到自己在这儿打盹,那是什么个下场?阿秀飕飕发抖,正等死间,霍天龙却阻拦了:“张胖子,把你的斧头放下,别闯祸了。

” 张胖子拂然道:“不过砸破一块破匾罢了,能闯什么祸?”那霍天龙道:“瞧瞧匾额下头的落款。

”屋外传来窸窣声,那张胖子好似蹲了下来,读道:“武英十五年九月寅午,嘿……这儿他妈的还有个印章……”霍天龙道:“说话检点些。

这个章可是天子之宝。

” 阿秀微微一奇,外头众人也愣了,纷纷问道:“什么?这是玉玺?”霍天龙道:“懂了吧?这匾额是谁的落款?”张胖子愕然道:“怎么?这……这是正统皇帝的御笔?” 霍天龙道:“你说对了,今圣御笔,要是让你随手砸了,难保不惹上麻烦。

”众人茫然道:“不对吧,既是皇上的御笔,为何不好好挂起,怎就胡乱扔在这儿?”霍天龙叹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这破屋子本叫‘武德侯府’,主人乃是武英朝第一功臣,立过无数汗马功劳。

皇上感念他的辛劳,这才亲笔赐匾,只可惜天妒英才,这块金匾还没机会挂上,这屋子便让人查封了。

” 众人讶道:“为什么?”霍天龙道:“御驾亲征失利,皇上兵败被俘,此间主人也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张胖子惊道:“好家伙,这房子的主人到底是谁?” 霍天龙道:“这宅子的主人姓秦,便是武英朝第一忠臣,征西大都督秦霸先。

”众人惊呼一声:“秦霸先?啊……难怪这匾额挂不得……” 霍天龙叹道:“听说过年前皇上还曾来此间凭吊,见了自己题的金匾,触景伤情,着实哭了一场。

可即使是他自己,也不敢把这匾额移回宫去。

只能搁在这儿生灰尘了。

”众人喃喃地道:“这也难怪了,谁要他生了那畜生……” 张胖子道:“瞧不出来啊,看你霍公子年纪轻轻,却也知道这些前朝往事。

” 霍天龙叹道:“我孩提时便住在左近,街坊都管这儿叫‘城西鬼屋’。

看这屋子破败了四十多年,如今总算也要拆了……”感慨了几声,张胖子却无心多听了,便道:“走了,走了,少说这些闲话,说不定咱们说着说着,天狗李那小子却已去找人啦!”众人纷纷称是,正要离开,忽又听一人道:“等等,这若是秦家的旧宅,会不会秦仲海便躲在这儿?” “秦仲海”三字一出,众人一发静了下来。

阿秀心下也是一惊,就怕那厮也躲在这儿。

正左右张望间,却见身旁还蹲着一个怪人,不由内心大骇:“这人就是秦仲海么?” 阿秀吓得险些晕了过去,看自己什么人不好遇,却遇到了“怒王”秦仲海,一会儿还有性命在么?他闭紧双眼,就盼自己能昏厥过去,来个不醒人事,偏偏头顶上又传来霍天龙的嗓音:“这话不无几分道理。

张胖子,你去掀开匾额,查查后头有什么。

” 此言一出,万籁俱寂,阿秀固然心里发慌,头顶上的众人却也静了下来。

猛听嘿嘿两声笑,张胖子森然道:“霍公子,你当张胖子是第一天出道么?要掀你去掀,别来支使我。

” 霍天龙道:“你恁也多心了。

你没听西门嵩说,那厮受了重伤,正午前动弹不得,你却怕什么?”张胖子冷笑道:“既然如此,你又怕什么了?” 阿秀听他们相互推拒,自也晓得这帮坏人心存畏惧,谁也不肯动手来揭。

良久良久,猛听张胖子大喝一声:“好啦!咱们谁也别动!小徐,你来!”外间传来牙关颤抖声,一人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昨儿搬货,扭伤手了……”张胖子暴吼道:“放你妈的屁!整日见你摸着女人,也不见手酸,什么时候扭伤手了?过来!” 头顶传来耳光轰击声,随即又有哀号哭泣。

想来这帮坏人没什么用,阿秀慢慢定下神来,偷眼打量那名怪人,心道:“这人就是怒苍大魔王么?可早上不才有个骑妖马的进城?那又是谁?” 阿秀打小爱听鬼故事,自也听玩伴们提过“怒王”的形貌,都说这人身高一丈二,长了三颗头,左边长瘤,右边长角,中间一颗生了大大的独眼,吃人前还会流泪。

可面前这人却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模样不大像,依此看来,说不定是假扮的。

正胡思乱想间,却听头顶传来喊叫声:“老大!老大!快出来!官差已经率队出发了!” 张胖子嘿地一声:“好个天狗李,总算有点动静啦!大家快走!”一名汉子道:“老大,那这匾额还揭不揭……”张胖子骂道:“蠢材!便算要揭,也得让官差揭!不然你来揭啊?” 屋里脚步声大作,一行人全奔了出去。

至于匾额后有什么,却是谁也懒得管了。

脚步声渐渐走远,那只大手总算也移了开来。

阿秀一脱桎梏,立时大口呼吸,一边奋力去推那人的身子,正要逃窜而出,却听“砰”地一响,庞然大物撞到了墙上,竟是轰然有声。

阿秀吃了一惊,没料到自己这般神力。

转头去看,却见地下倒了一条大汉,死活不明。

阿秀咦了一声,心道:“不会吧?我打死怒苍魔王了?”他捡起一颗石头,朝那人的尸体扔了扔,待见他伏地不动,好似死透了,便又大着胆子走回,俯身察看。

那大汉打着赤膊,面向地下,露出光溜溜的后背。

阿秀眼里看得明白,这人背上却有一幅刺花,上头有只飞天老虎。

一旁还有诗词,低声便读:“他日若阿阿阿志,敢笑阿阿不丈夫。

”念了半天,不觉愕然道:“什么怪诗啊?” 正茫然间,却听噗嗤一声,那大汉趴在地下,竟是嘻嘻笑了。

眼看死人复活了,阿秀自是拔腿就跑。

那大汉却也没追来,只慢吞吞地爬起,靠墙而坐,模样有气无力。

阿秀心道:“这人武功真差,一定不是秦仲海。

”话虽如此,还是不敢找他说话,一时东张西望,看看有无法子离开此间。

察看半晌,已知自己身处于一座地窖,墙边有座石阶,毁败大半,想来便是出路了。

忙奔了上去,望上跳了跳,盼能攀出去。

那石阶只剩三五级,地窖却深达数丈,阿秀自是心有余力不足,连跳了十来下,气喘吁吁。

正想再试,猛然脚下一滑,哎呀一声,正要仰天跌下,背心却又让人揪住了。

阿秀回头惊看,却是那坏人救下了自己,只见他一双眼珠却在自己脸上打转,似在察看什么。

阿秀心里犯怕,只想叫声大爷什么的,猛见那坏人双眼大睁,伸出指尖,径朝自己的眉心摸来。

阿秀吓了一大跳,忙把身子一缩,急急逃开,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那大汉没有说话,只反复打量自己。

阿秀怕得发抖,便也缩到墙角,不敢稍动。

两人对峙不动,谁也没说话,猛听“哈嗤”一声,那大汉居然打了个喷嚏,垂下了两道鼻血。

寻常人打喷嚏,流鼻水,那大汉流得却是鼻血,望来红通通的,随着呼吸一收一放,黑暗间还隐隐散出火光,望来极为古怪。

阿秀呆呆看着他,忽道:“你……你很少吃果子,是么?” 那大汉愣了愣,有些听不懂了。

阿秀喃喃又道:“我娘说不吃果子的人火气大,天冷就会流鼻血。

”正想劝他多吃果子,奈何缓不济急,大叔的鼻血都快垂到地下了,忙伸手入怀,取出娘亲为他准备的小手帕,怯怯地道:“哪,拿去用吧。

” 看那大汉打着赤膊,浑身上下只剩一条裤子,料来是个贫苦人,定没钱买草纸擦。

谁知他瞄着手帕,却只裂嘴一笑,“嗨”地一声,运起了鼻血鼻涕,一发吐到了地下。

阿秀呆住了,没料到好心没好报,竟只收回一口痰?无怪娘亲平日总瞪着自己,原来是这个心情了。

眼见那大汉眼里带了一抹轻视,好似见到了娘们,阿秀心里暗暗生气,当下仰鼻吸气,便也运起一口浓痰,啐到地上,绝不示弱。

正得意间,那大汉竟也深深吸气,嘿嘿一笑间,又朝地下狠狠啐出一口痰,又多又浓,气势远胜阿秀。

阿秀吃了一惊,万没料到竟有人敢找自己比吐痰?那不是班门弄斧是什么?也是面子放不下,当即仰天啊啊,运起了满嘴的口水,一发吐到了地下。

“噗!”、“吐!”一大一小眼瞪眼,面对面,霎时你一口、我一口,便相互吐起痰来。

吐了半天,阿秀没了口水,那大汉却还吐吐不休,料来是他赢了。

阿秀呸道:“算了!让你一回。

” 眼看坏人大叔闭目养神了,阿秀便也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自在地窖里寻找出路。

北方人家多半建有地窖,有的拿来放腌菜,有的拿来收藏宝物,若是有钱人家,多半还建有密道。

阿秀打小便听叔叔提过这些事,一时便在地下摸摸找找,瞧瞧有无密道机关。

正察看间,却听哗啦啦声响大起,臭气熏天,那大汉竟然脱下裤子,对着墙壁尿了起来,一时间尿水窜溢,便朝脚下漫来。

阿秀惊怒交迸,东跳西躲,也是忍无可忍,便骂道:“你……你尿什么?”那大汉抖了抖屁股,放出了一个响屁出来,恶臭熏天。

阿秀心道:“你能放屁,难道我不会么?”运起气力,狠狠一放,这个屁竟是又响又臭,中人欲呕。

地窖密不通风,此时又是尿、又是屁、又是痰,连坐的地方也没了。

那大汉捂着口鼻,想来也觉得臭了,阿秀戟指骂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那大汉并不答话,俯身拾起火枪,低头把玩,却是阿秀冒死偷来的那柄“百步穿杨蛇火枪”。

阿秀躲在远处窥看,骂道:“那是我的东西,你别玩。

”那大汉不甚希罕,只狞住了鼻头,哼地一声,鼻血混了鼻涕,全数喷到了墙上。

阿秀看得呆了,这招倒是没见过,正想模仿间,那大汉随手把火枪一扔,扑通一声,却是抛到了尿水里。

阿秀终于火了,便冲上前去,朝那大汉踢了一脚,怒骂道:“操!” 轰然巨响之中,那大汉竟然仰天倒下,脑袋正撞在石阶上,传出鸡蛋破碎声。

阿秀吓了一跳,一没料到自己这般神力,二没想到那大汉如此不堪。

他蹑手蹑脚,正想靠近察看,那大汉却又坐了起来,只见他拍了拍后脑勺,落下了涔涔灰粉。

那石阶受这人的脑袋一撞,竟尔破烂粉碎,那人倒是通体无伤,唯独鼻孔还渗着血,望来委实古怪。

阿秀见自己险些弄伤了他,心里略有歉意,嘴里却还说着狠话:“活该,这就是欺侮我的下场。

”正冷笑间,那大汉霍地起身,似要打人了,阿秀大惊失色,哭道:“不要、不要。

” 噗噜一声,那大汉又放了个响屁,随即枕臂躺下,不忘翘高了脚,在那儿抖啊抖的。

阿秀呆呆看着,只觉此人怪上加怪,实乃生平所仅见,当下便也大起了胆子,打量来人的面貌。

天光隐隐透入,面前的大叔生了两道粗豪浓眉,黑白间杂,像是坏掉的毛笔,额间还有一个“罪”字。

看他这般形貌,卖米卖面都不好,天生就该做坏人。

阿秀心里有些害怕,想起那霍天龙的说话,低声便问:“大叔,你……你到底是谁?该不会就是那个秦……秦……” 魔名本为忌讳,呼唤不得,支吾几声,竟都不敢说出。

那大汉也只闭眼翘脚,浑不应答。

阿秀吞了口唾沫,眼看那人的左脚隐隐发光,好似是铁造的,忍不住有些好奇,便伸长了小手,打算摸上一摸。

正捏间,那人双眼忽地睁开,两道精光暴射而出,直吓得阿秀惨叫一声,急急转身逃命。

还没跑上两步,却听那人轻轻地道:“没种。

” 陡听这两个字,阿秀愣住了,慢慢转回头来,咬牙道:“你……你说什么?”那大汉闭眼枕臂,对问话不理不睬,阿秀却已快步奔回,大声道:“你方才说什么?”那大汉眯开眼缝,道:“我什么都没说。

”阿秀恨恨地道:“有!你说了!你……你有种再说一遍!” 那大汉道:“我说你真带种,是条好汉。

”阿秀怒道:“放屁!你方才不是这么说的。

” 正要挥拳打人,忽见那大汉眼神飘来,隐隐带了几分笑意,淡然道:“小兄弟,你很受不得激啊。

” 阿秀心下一醒,这才晓得自己中计了,想来请将不如激将,要让他乖乖回来,便得激一激。

那人拍了拍身边地下,道:“过来坐下,咱俩说说话,认识认识。

” 眼前这人来路不明,十之八九是个坏人。

阿秀脑袋一清醒,心里便有些怕他,正欲转身离开,却让那人一把揪住了背心,倒拖了回来。

阿秀大哭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 阿秀胆子再大,毕竟只是个十岁小童,正受惊哭嚎间,那大汉已然放开了手,道:“小兄弟,当我是坏人么?”阿秀回过头来,怯怯地点了点头,那大汉翘高了脚,懒懒地道:“也好,赶紧逃吧,这般没种,别让我吓死你啦。

” 阿秀一听此言,心火犯上,霎时什么都不顾了,咚咚奔到那大汉面前,大声道:“谁没种了?你只不过仗着个子大,有什么了不起?要是你在我这个年纪,还不是成日让人家打着玩?又有什么好说嘴的?”想起今日所受的种种委屈,又是淑宁载儆、又是跑堂伙计,一时泪水潸潸,竟已呜呜地哭出了声。

那大汉皱眉道:“好好的怎么哭了呢?可是有谁欺侮你啦?” 阿秀低下头去,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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