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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宾客谁不是避之唯恐不及?吕应裳自知遇上鬼了,只能寒声道:“前辈好久不见了。
” “好久不见?”高天威一听开场白,立时破口大骂:“那你为何转身就跑?难不成你看我不起?”一旁高天业立时附和:“臭小子!好端端的,你凭什么看人不起?吕应裳,你把话说个明白!”话声未毕,高天成便也嚷了起来:“大家快来评评理啊!华山派仗势欺人哪!” 三人一搭一唱,转眼之间,便有大批好事之徒包围而来。
吕应裳哭笑不得,忙道:“几位前辈说笑了。
晚生见了诸位大驾远来,恭迎尚且不及,岂会转身走避。
”说着说,忽然面露喜色,朝着远处人群挥手喊道:“老张!你也来啦!等等我!我这就过来!” 老张二字一出,四五十人全回过头来了,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当真千奇百怪,无奇不有。
吕应裳哪管是谁,正要胡乱冲将过去,却给高天威揪住了裤带,冷笑道:“少来这套!给我乖乖站好。
” 他嘿嘿狞笑两声,猛地暴吼道:“说!你家的小嫣嫣呢?怎么没随你一起来?” 吕应裳的老婆姓谢,小名“嫣嫣”,当年喝喜酒时也请了高天威,收了十两银子当礼金。
此时听他忽来问候内人,忍不住汗毛倒竖,颤声道:“时候已晚,内子……内子早就洗了睡了,这当口哪能出来抛头露面?” “又睡下了?”高天为愁眉道:“搞什么?怎么这小嫣嫣嫁你之后,天天都躺着?敢情是给你下手揍的吧?”听得谢嫣嫣奄奄一息了,四下宾客莫不咦了一声,纷纷转头过来,目光带着惊骇。
武林中身份最臭的,便是殴妻虐子之徒……这些人出门是鼠,回家是虎,天下武林人人鄙夷。
吕应裳张口结舌,没想到自己对打一个不慎,便成了武林败类,他气往上冲,大声道:“前辈!你莫要信口雌黄!晚生平日对内子爱护有加,说话尚且不敢大声,何时敢拳脚相加?” 听得人家激动辩解,高天威便也信了,拊须道:“这话倒也是,人家是夫唱妇随,你这人却是妇唱夫随。
凭你的武功,确实不敢打她。
” 闻得此言,高天成、高天乐不由捧腹大笑起来:“好个窝囊废啊!” 武林中人名声第二臭的,便是惧内之人。
这些人出门是虎,回家是鼠。
靠着老婆的娘家势力,往往还欺侮同道。
眼看众宾客交头接耳,商议着米饭软硬的不同,吕应裳自是哭丧个脸,三棍杰则是满面怜悯,躲在远处猛摇头。
那高天威却还没玩够,只管好奇地问:“若林老弟,江湖盛传小嫣嫣武功远胜于你,不知道此话是真是假,说来听听吧?” 看着高天威好不阴险,吕应裳若坦言武功不及老婆,不免坐实了吃软饭的臭名。
可若要高声反驳,高天威定会大做文章,把自己说成一个殴妻虐子的暴汉。
可怜他进退维谷,只能两者相权取其轻,叹道:“启禀前辈,内子出生广东名门,武功确实胜过晚辈许多。
” “哈哈哈哈!”高家门人擂胸顿地,大笑道:“吕大人,打架记得带夫人啊!” 众人心下大乐,吕应裳却没生气。
只是低头叹道:“诸位说对了。
在下年轻时与人约会比武,内人总是放心不下,定要坚持给我掠阵。
可惜她连生了三个孩子后,大损真元,近年来更为了相夫教子,不惜把一身功夫全搁下了,武功反倒是远远不及晚生。
每当我见她那双判官笔,心里都忍不住一酸……”说着眼眶湿红,忍不住道:“嫣嫣……我欠你的真是数也数不清了……” 众宾客听他夫妻情深,心里自也敬重,眼看高天业,高天成还在嘲笑,莫不怒目以对,厉声道:“武林败类!便是你们这张嘴脸!”高天业、高天成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自己犯了众怒,竟是不敢作声。
吕应裳近年官运扶摇直上,靠的便是一张嘴巴厉害,平日不知道要应付多少公文刁难,岂惧小小一个高天威?一时内心暗笑,高矮子,忘了吕某是官场出身的?想找我斗口,再练十年吧。
高天威本还等着见缝插针,岂料这话毫无破绽,自也哑口无言,只得叹道:“可惜了,小嫣嫣洗手作汤,你吕家多了个主妇,江湖少了个女侠啦。
” 吕应裳微笑道:“前辈这话就不是了。
江湖上少了一个女侠,武林里却又多了三个少侠,这下可没吃……”亏字才出,忽然心下大惊,晓得自己说错话了。
果然高天威大喜道:“对了!我怎么忘了?你和小嫣嫣连生了三个小宝贝,可又打算再添个丁呀?” “前辈见笑了!”吕应裳浑身冷汗,陪笑道:“咱家三个小鬼调皮捣蛋,早把咱夫妇折腾的精疲力竭,哪有力气再生第四个?” “嘿嘿!”高天威高兴了,霎时眯着老眼,笑道:“事不过三啊。
” 说着不忘拍了拍吕应裳的肩膀,安慰道:“不打紧,继续欠着,欠着。
” 一旁宾客又听不懂的,便来探寻高家门人,待听得礼仪廉耻四字,便也恍然大悟了。
四下悄然无声,忽听扑哧一声,一名宾客笑了出来,霎时一传十,人人忍俊不禁,片刻不到,整座兵部哄堂大笑,屋顶竟似给掀翻了。
当年吕应裳新婚燕尔,一举得男,大受激励之下,便给大儿子取名“得礼”,二儿子则叫“得义”,自盼日后吕氏四兄保家卫国,也好扬名天下。
孰料老婆连中三元后,居然生不出来了,从此事不过三的外号便安在吕应裳的头上,至今翻不了身。
礼仪廉耻,国之四维,眼看宾客都笑歪了嘴,都在议论四维不张的道理。
吕应裳又羞又气,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暗恼道,高矮子,吕某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苦当众出我的丑?他脸上不动声色,只握住高天威的手道:“前辈,听您如此心意,在下真不知该如何道谢了。
” 高天威乐翻天了,猜想这人是个天生窝囊废,正要添几句难听的,忽然掌心剧痛,一股内力侵入经脉,转眼间便让自己气息不顺。
对方竟是以毕生功力来袭。
高天威心下怫然:“好你个吕应裳,不过和你说两句笑话,你都来真的了?” 高天威身为武林名宿,功力岂同寻常,当即深深吐纳,脸上闪过浓黄之气,一股凌厉内劲随即反击而出。
高天业、高天成等人见状,莫不暗暗冷笑:“吕应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一会有你苦吃。
” 吕应裳今夜犯了太岁,众宾客唯恐天下不乱,便又聚拢围观,在那儿摇旗呐喊,高声叫好。
这内力看似无性物质,实则为经脉气血运行之异能,分动静两大宗,以坐卧行站四法行功。
其中淮西高天将专练动功,门人锻炼五体时,由外向内吞吐罡气,又称硬气功。
这法门虽然笨拙辛苦,可依次练来的内力,却远比寻常门派来的扎实。
尤其高天威年近八十,比吕应裳大了二十来岁,气血虽衰,内里却只有加倍深厚,看着若林先生若要与他较量内劲,不免要自讨苦吃。
双方出掌交握,一是华山九代首徒,一是淮西高天将之长,二人各凭内家底子相抗。
吕应裳连出内息,稍与对方的功劲相触,便觉高天威体内罡气充沛之至、甚且凌厉之极。
相形之下只见的内力却如飞花棉絮,空洞松垮,才与对方功劲相接,便似泥牛入海,转眼间便给反攻回来。
眼看吕应裳功力不过尔尔,高天威心下暗笑:“这厮是宁不凡的师兄,空有一身名气,本事却可怜得紧,我今夜若是能大大折辱于他,那可是轰动江湖的大事。
” 都说“人敬富的、狗咬破的”,这华山自宁不凡退隐以来,门人已如过街老鼠,无论是傅元影、苏颖超、吕应裳,全是人人喊打。
念及宁不凡一世威名,高天威心中一热,更想大大折辱吕应裳一番,当即鼓荡丹田,一股内劲发作出来,竟要逼得这位华山首徒下跪求饶。
啪的一声,听来似有什么东西碎了,高天威心下大喜,知道吕应裳支撑不住,脚骨多半碎了,正等着对方哭泣投降,却听旁观宾客大声惊道:“好厉害的铁脚功!” 听得此言,高天威不觉微微一愣,他转过目光,只见吕应裳脚下青砖已成粉碎,适才那声脆响响,原来是从这儿传出来的。
高天威心下起疑,看吕应裳全力发功,连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哪有余力在这会儿踩地板?他有心察看虚实,当下深深吸了口气,把体内罡气狠狠压了过去。
啪的脆声,又有什么东西破了,四下更是采声大作,响彻大堂。
高天威眨了眨眼,忙朝吕应裳脚下看去,这一望之下,身子却凉了半截,只见吕应裳仿佛身有千斤之重,脚下地板竟然陷下半尺有余,余波所及,连四遭砖石也有碎裂之象。
高天威满心骇然:“借力导力?这……这不是武当山的功夫么?他什么时候也学会了?” 天下门派各有所长,却只有武当一脉善于借力传劲。
看这吕应裳明明是华山弟子,怎会使武当的独门功夫?他满心惊疑,忙来打量对方的体势,这才发现吕应裳身子重心前倾,右掌与自己的手掌斜斜相扣,那模样岂不正是如一座“拱桥”? “完了……”高天威浑身凉了半截,暗道:“这小子又作弊了……” 武林高手比拼气力,胜负关键其实不在力大力小,而在出力方位对是不对,方位对了,独木可以撑得大厦,方位错了,茅屋也能坏大梁。
个中巧妙所在,便在于受力导力的算计。
倘能算到极精处,便不再需要支撑,反能以空架空,成了一座“拱桥”。
这算计敌招重心的法子,便列于“三达剑谱”的前十页,称作“过七桥”。
华山高手性情各异,傅元影文质彬彬,苏颖超少年老成,都属于君子一流,自没想到“过七桥”还能用在剑招以外。
吕应裳却是天生的老狐狸,平日无所事事,早在钻研“三达”的诸般怪异用途,果然此际把“过桥”之理用在内力的比试当中,立时便大占便宜。
无论高天威怎么发力,全给他卸得一干二净。
先前元易与吕应裳比拼内力,一来人家点到为止,没下杀手,二来对方是正人君子,便也不好取巧作弊,便以真功夫拼了。
可高天威却是个无耻小人,自己又何必与之客气?一时自是邪魔外道、无所不用其极。
高天威又惊又气,晓得自己中计了,一时频频摇晃身子,盼将对方的手掌甩开。
吕应裳却是甚是狡猾,高天威向左,他便向右,高天威向右,他便向左,一时死缠烂打,脚下更不忘着意卖弄,竟把地下踩了个石屑纷飞,好不壮观。
什么“铁脚功”、“千斤坠”,用的全是别人的家底,自己却不必付钱,众宾客看在眼里,早已高声叫好:“华山玉清!天下第一!华山玉清!天下第一!”四下歌功颂德。
那吕应裳更是飘飘然的,不忘装成了“活神仙”的模样,一脸神秘俨然。
高天威又恨又气,心道:“臭小子,算你狠。
” 他自知内力消耗颇巨,再比下去只有更惨,当下缓缓收功止力,盼对方敬老尊贤,放自己一马。
吕应裳眯眼一笑,忽然双目怒睁,真气泉涌,内力竟如排山倒海大举来袭。
高天威给这股内力一撞,险些跪倒下来,他叫苦连天,只能再次鼓荡丹田,把内劲逼了出来。
吕应裳却甚奸诈,一看这老贼拼老命了,便又钻为龟缩之势,把他的内劲全数卸到了地下。
高天威叫苦连天,一时不能攻、不能守,只能任凭内力倾泻而出,不由内心悲怨交加:“吕应裳,高某八十多岁的人,与你无怨无仇,你何必这般加害于我?” 这世上最累人的两件事,一是练内力,二是攒老本,两者都是涓滴细流。
看高天威省吃俭用一甲子,好容易攒下了棺材本,吕应裳却硬生生将之倒入粪坑,要他老人家怎么不伤心? 四下宾客进进出出,众官差也是忙里忙外,人人来到高天威身旁,眼看他状极痛苦,莫不多看了几眼,转看吕应裳那边,却是好整以暇,逢人便笑,武功不知强过高天威千百倍。
众宾客有好心的,纷纷上前劝道:“若林,这老人家又矮又可怜,你何忍这般欺侮他?” 听得此言,高天威真是气炸了,一时怒从心中起,“你奶奶的贼王八,高某嚣张一世,真当我纸糊的么?今日便拼着功力全废,也要让你好看。
” 霎时不顾一切,双掌急推,竟将毕生蓄积的内力一次迸出,便拼着筋脉断裂,沦为废人,也要让吕应裳死在当场。
眼看高天威恼羞成怒,竟然不要性命了。
吕应裳的“拱桥”虽能卸力,却也负不起整座泰山,三棍杰大惊之下,忙各出一掌,贴在吕应裳的背上,盼能分摊一些力道。
高天成、高天业狂怒道:“干什么?想要以多欺少么?”也是怕宗主吃亏了,忙搭出掌来,便来助高天威一臂之力。
场内七大高手运气吐纳,这厢吕应裳有三棍杰助阵,四人同心,那厢高天威有两名师弟帮手,三人成虎。
七人深深吐纳,有的衣袍蕴力胀起,有的面上闪过浓烈杀气,各凭毕生功力对决。
海川子大惊道:“宋爵爷!你快来啊,有人要同归于尽啦!” 宋公迈本在与宾客寒暄,岂料高天威与吕应裳闲话家常,双方聊着聊着,竟然聊出人命来了。
他急急赶来,便想以“神刀劲”隔开两边人马,可双方俱是当世精英,七人同时发功,除非是伍定远的真龙体、宁不凡的无上剑,又有谁能将两方高手一举震住? 玉石俱焚的时刻到来,眼看七人各要重伤,忽然一只手横空搭来,恰恰隔于双方人马之间,但听“嗤”的一声轻响,两边真力宛如撞上了一堵高墙,跟着沸水似的内力反震回来。
三棍杰脚步踉跄,连退十来步,高天业、高天成更已一声闷哼,摔跌在地,全场中只剩吕应裳、高天威两人勉强站立,可在这股真力的撼动下,胸口却也是气血翻腾,久久不能宁定。
这股内劲前所未见,发功时宛如旭日东升、光照大地,寻常内力与之相触,全都如春雪消融,丧失殆尽,纵以高天威功力之深、吕应裳运气之巧,却也是难以抵敌。
吕应裳又是惶恐、又是骇然,忙道:“这……这是什么功夫?” “武当……”脚步声响起,听得一人静静地道:“纯阳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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